王远胜攻破了周天霸的家。
枪杀掉几个还要反抗的仆人,那些周天霸的七姑八婆十叔的都被控制起来。

“将他们都绑起来,叫周天霸来见我。”王远胜今晚也很有出力,现在疯狂的劲儿还没退去,疯狂地想以周天霸的亲人跟周天霸的军队抗衡。

殊不知在战场上,所谓的亲情,连皮毛都不是,倘若周天霸真的赶来,他倒是要陷入危险。

“胜哥,周天霸已死。”手下急急忙忙冲进来报告。

“死,死了好,什么?死了,是被干、掉的还是得狂犬病死的?”王远胜可还想着和他决一死战,将他蹂、躏一番,他怎能现在就死了呢。

“自绝身亡。”

“自绝身亡?”

“……”手下这才将事情的经过都汇报上来,王远胜听了毫无表示,末了才道:“管他了,东哥有没有情况?”

“东哥,还没去看呢?”手下忧愁道。

“这么久了都没消息,马山随我过去支援东哥。”刚刚停下来没多会儿,王远胜又活跃起来,带领众人往吴临的别墅赶去。

他是这样考虑的:居然周天霸都死了,自己再拿着人家这些亲人,总不能再折腾出什么来,还是东哥的事要紧。

王远胜就像是一头不会累的牛,来回奔跑着进行生死战斗,有这样的兄弟,陈东当感欣慰。

吴临的别墅已经没有杀戮,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摆放,两组的人进入这里面,仿佛进入了死人堆。

这里的战斗之惨烈远超他们这一群也刚刚经历过生死的人所能想象,“怎,怎么会这样,怎会这样?”王远胜喃喃自语地踏着这些肉、堆,心里一片茫然。

“这难道就是什么人间地狱?”

在一些尸体,差不多将近二十来具的尸体的中心,都能看到己方至少一个的成员,他们死了,死状狰狞可怖,有的嘴里还咬着敌人的血肉,有的两只手都断下来了。

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东哥他们都参加了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啊,所有人的心里战战兢兢,敌人可以不心疼,甚至可以再补上两刀,可是,自己的兄弟死得这么惨,这么可怜,又岂能无动于衷。

和平年代,亲戚朋友不幸逝去,周围的人因为各种惨剧而离开人世,更多人是选择了不冷不热的表示,伤心也不过几天尔耳,乱世中,却是走向了两个极端,要么冰冷,要么火热。

两组间的感情,显然属于后一种。

一路走过去,按照陈东带过来的两组成员七十来个人计算,这场上死去的已经有将近六十号人了。剩下的不足二十人,这是一个几乎全军覆灭的数据。

无人问津,没有活人可以问下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在王远胜赶到之前,胡应生已经叫人将还存活的两组都送到医务室治疗了,才导致找不到人的状况。

不会儿却有人来收拾这边的战场,王远胜问明陈东情况,原来是体力过度透支,并无什么大碍,这才将提住的心重新放回去。

“兄弟们,收拾兄弟们的尸体吧。”知道了陈东没什么事,大伙儿虽然放心,却是一点高兴的劲儿都提不起来,己方死伤得也不容乐观。

……

还有一路,却是李俊带领几人到那日升饭店想要找她们二人,殊不知,孙宁佳和曹小宁的药效已经散去,两人在房里呆了许久,想尽了各样办法,到底还是将门撞开,老早地自己便走了出去,等到李俊过来,死活都是找不到。

原来这两人离开日升饭店之后,便开始寻找陈东下落,唯恐他出事,无奈都是找寻不得,只好打道回府,到了各自的家里。

孙宁佳的父亲教训她一番,教训完了,才回归正事道:“你可是知道这个李东是谁?他不是你同学吧,你还敢隐瞒我。”

“李东就是李东,我同学啊,”孙宁佳见父亲一脸谈正事,以为要对李东不利,咬得很死。

“他是陈东,当今南京临时政府的总统。”孙宁佳他爹见孙宁佳实在毫无反应,看来是真的不懂,“我跟你说,如今武昌城中又是政治、斗争,又是军事斗争,乱纷纷的,你可别再出去找他,不要再和他接触,周天霸的军队已然驻进武昌,他是斗不过他们的。”孙宁佳的父亲也希望陈东他们能赢,可是在政府部门工作,虽然不是重要部门,倒也清楚局势。

“爹,那,那你说李东他会不会有事?”孙宁佳倒是真为陈东担心。

“哎,难说啊,政治和军事这两样东西,果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通的,陈、总统还是太过于年轻了。”

孙宁佳却要再溜出去,事态果然严重,不是一般的争抢女朋友,她父亲狠狠瞪了她一眼,看来是跟她耗上了,绝对不允许他私自外出。

曹小宁呢?别看她大大咧咧的挺开放的,其实她向来眼光很高,吃饭归吃饭,聊天归聊天,从来不懂儿女私情,但是陈东舍身救她们两,身手**,英气逼人,不看横看侧看还是歪着看,都是怎一个帅字了得,她又岂能不动心,这会儿在家中正以难以理解的情愁想念着陈东奋勇杀敌。

其实,陈东哪里有那么好过,躺在床上,虽说主要是个虚脱问题,不过却也还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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