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我,”王二狗似乎还在担心着什么。
“没什么我的你的,就这样,接下去的路我自己摸索出去,那边也有村庄了。”陈东快速地说着,王二狗也背起四狗,靠着他硕大的身躯,那四狗安稳的沉睡。

“好吧。”没再多说,陈东和二狗暂且分开。

且说另一边,陆建章接到袁世凯的圣旨,务必要将陈东绞杀,眼见着夜晚即将来临却依旧无丝毫动静,陆建章也觉得事有蹊跷。

“难道他们真的从别处逃脱了?”手抚摸着一脸的胡须,陆建章精小的眼睛里放出一道光,突然,他预感到种不好的情况。“要是他们偷偷溜出去,带着军队过来,那又当如何?”

这个想法一出现便牢牢在陆建章的内心扎根,他一再问自己,要是自己会不会也选择这种方法呢?

答应是肯定的,陆建章也会走这条路,“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肯定都想到一块去了,好狡诈的敌人,留着一部分人拖着我,倒去搬救兵了。”

虽然陆建章也知道这是进口镇除水路之外的唯一出路,可是他很清楚,在这崇山峻岭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道路存在,如果陈东他们也想到了这个方法,那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这条路。

到时候,陆建章相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倒抽一口冷气,陆建章“来人”一句命令,从营帐外走进来两个锦衣卫。

锦衣卫虽然也都是穿着军装,可是却和一般军队又不同,不同之处在于他们的帽子不一样。

这锦衣卫的帽子甚至可以说是最早的头盔,比于明朝时期的,它们全是用钢铁制作,而世界上最早的钢盔,却是一战中法**队里军需处中的一个厨师,每次战斗中子弹乱飞,他都能幸存下来,原来是他将炒菜的锅盖住头顶,子弹打中铁钩之后方向偏移的结果。

后来,法国的一个将军看着奇怪,话说你这个伙夫怎么命那么大,于是就研究了一番,这才发明出了金属制作的头盔。

“大人有何吩咐。”

“日后的试探性攻击取消,改成直接进攻,直到攻进去找到黎元洪为止。”陆建章炮语连珠道,“记住,如果不能生擒活捉黎元洪,死的也行。”

“下一轮试探性攻击是半个时辰之后……”

“那就提前半个时辰,这一次给我往死里攻。”陆建章斩钉截铁道,自个儿却立刻戴上了锦衣卫的钢铁帽子,作为锦衣卫的指挥使,位高权重的他很少亲临现场指挥,这一下看来是要展开分出胜负的决战。

陆建章亲自出来,那锦衣卫看了个个是心潮澎湃,要是这次自己表现好的话,那连跃几级,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不是梦想,甚至官当得足够大,子孙后代还可以继续享受国家特殊待遇,今天不拼了看来是不行了。

饱受很多肥皂剧的影响,在一般人潜意识里袁世凯当皇帝的时候,由于心虚,总是怕自己的位子坐不稳,便四处封各地的军阀,封手下为大官,从而让人家对他更加死心塌地,所以那时候的官并不值钱。

事实上当时的人又怎知道袁世凯会失败,虽然心里不服他这个皇帝,可是那毕竟也是敌对势力,普通老百姓在心中也是怕极了袁大头,更何况袁世凯的手下。

升官发财依旧是这时候人们的主题,很多人不是不愿意和袁世凯同流合污,而是根本就没法成为袁世凯的人。

天有些阴沉,傍晚的余晖根本就没出现,试探性的攻击提前了半个小时,并且变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等下不必着急进入那个谷口,先把山烧着了,锦衣卫各部署也必带上茅草,到时候将它们点燃,以扰敌人视听。”陆建章自有一套攻打手段,他想着在脑里越来越纯熟的那个打法,直到确认没什么漏洞,脸上才泛起阵阵阴笑。

“用茅草扰乱敌人视听,再以小股锦衣卫进入谷道,一旦打乱了敌人的阵脚,后头主力马上跟上去,一举端掉整个金口的五组势力。”陆建章打着如意算盘,不过他也清楚真办起来,变化绝对比计划快。

这谷口之外很快就聚合起了一座小山型的茅草,另一边陈东自从和二狗四狗分开,便向远处的村庄走去。

脑中记忆起二狗说的道路,真是走起来,却是辨不明方向,索性进了村庄找了人问,并且在手上大致发了张地图,陈东不再逗留,急急赶路。

一路上还在担心四狗,不过走得却是很快,不会儿便走出了村庄。

又经过两条小河三座山,陈东孤身一人总算看到了武昌的城墙。

武昌坐落于武汉,在辛亥革命以前,这里就已经是整个湖北的经济政治中心,武昌起义之后,武昌除了维持原有的政治中心地位,更是驻扎了大批革命军队。

黎元洪被任命为湖北都督,掌控整个湖北的兵力之后,暗地里更是以武昌为中心,杀掉那些反对他势力的革命党,到如今武昌这个辛亥革命的腹地也已然看不到多少革命的影子。

武昌城有一些萧条,夜晚迫近,行人依稀减少,倒是军队一队队来来回回的巡视。

“人民都去当兵了,民国民国,只怕比当年的战国还要混乱,还要肆意践踏生命,战国是无战不成国,民国却是每个公民都要参与战争啊。”

陈东的身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在阴沉沉的天色笼罩下,稀少的人群只当他是穿了件身上有红斑的衣服而已。

城门正要关上,陈东快跑几步上到近前,那军爷正见他一身血迹,问他什么原因。

那些个军官拿着捉拿杀人犯的目光瞪着他,陈东倒一身轻松道:“来的路上遇到了头野猪,那野猪凶悍非常,我靠着一身本事将它刺了两刀。”

那军官还要发问,陈东却拿出身上的银子悄悄塞给他道:“不客气,哇靠,你不知道那野猪多厉害,横冲直撞,差点要了我的命。”

“恩,说得也有道理,进去吧,刚刚怀疑你是不是杀猪的来着。”两人相视一笑,陈东成了今天最后一个进城门的人了。

有几双贪婪的眼睛却至始至终都未在他的身上离开,那些人穿着士兵服装,其中还有个职位较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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