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已然决定亲自到那武昌城中。
“武昌城我还挺熟悉的,那些个士兵,当时也不少跟着一起攻占楚望台,他们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吧。”陈东又分析到。

“可是东哥,从金口镇到武昌城的路你并不熟。”

“这个应该不怎么犯事吧,我想王二狗也该有消息了。”陈东将王二狗的事也说了出来。

夜色宁静,一行人围着没再多行言语,那陆建章也没命人再去查探,只是觉得甚是奇怪,一个晚上都提高了精神准备大战一场却是白等了一晚上。

陈东他们倒是睡得很舒服,第二天那王二狗果真来敲门。

“总统,你真是总统?”

“呵呵,昨天晚上这个镇上发生了大动静你应该略有耳闻吧。”陈东并不回答他。

“虽然大家都不敢出去,可是心里也都明白,这小镇有大事发生,我准备参加革命。”王二狗总算说到了重点。

“有觉悟。”陈东打第一眼看见这人就明白他并不是个甘心让命运安排的人,当向他提及革命,提起那种战场上的拼杀,他便坐不住。

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个机会,他就能干出个名堂来。

“废话我也不多说,湖北的军政你可能不甚清楚,不过这金口镇的地形你应该清楚吧,我想出去。”陈东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让你带路。

“只有通往武昌城的一条路了,那条路出不去?”

“可能你还不清楚,我们的敌人将金口包围起来了,只怕冲不出去,你是本地人,应该知道这边还有哪个出口吧。”

“除了走水路耗费的时间较长些,我想想,果然有条路也能从金口镇出去。”王二狗眼前一亮:“这还得从我爷爷那时候说起,这条路村里没几个知道,我自小和四狗跟着爷爷常常上山打猎才清楚的,就算是村里的一些百岁老人都不清楚这条路。”

“恩,二狗,这次如果你能顺利带我出山,以后你就是五组的自家人。”陈东并不想给王二狗太容易进入五组的感觉,这样以后只会使得他有些掉以轻心,以为五组没什么,潜意识里不把它当回事。

现代社会企业抑或政府管理层驾驭人的招数,陈东虽然没有学过,可用起来却是得心应手,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毕竟没几个会去珍惜。

“没问题的,总统,我回家叫下四狗,我们马上就走。”

“要叫四狗?人越少好。”

“不是,那段路我们虽也走过很多次,却由于时间太长,那时我们都还小,如果能多个人,也能多个照应。”

“恩,那你抓紧吧。”陈东也不多说,他还有些困,便又爬回床上在被窝里躺着。

昏昏沉沉睡过去,陈东正在等着王二狗重新来敲门,却突然传来了阵阵枪响。

“发生什么事了。”陈东一下子惊醒,从里屋到大门,正见两具小孩的尸体被放在一辆木板车上。

仔细一看,这两个小孩却是全身上下布满了子弹,殷红的血液还在流淌。

“怎么回事刚刚?”陈东向周旁人问道。

“也怪这两小孩不明情况,竟然跑向了谷口玩,那地方来了一队军爷,子弹可不长眼,就将他们杀了。”

“我早就知道那边不正常,昨夜就清楚了,如今这世道,被那些个军爷盯上了,只能怪自己命薄。”旁边一个瘦骨如柴的人道。

“现在担忧的是会不会打进来,那些军爷究竟要干何事,据说现如今屠城的事时有发生。”为那两个小孩还未伤心完,这城镇里头的人就为自己的命运考虑起来。

“要攻进来早就攻了,我在谷口倒是看到了也有一队不一样的人马,许是两支队伍正在打仗,这年头,可苦了我们老百姓……”

陈东听着这些人的对话,突然想起了那句著名的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自古改朝换代苦的是百姓,即便是在那正常的历史进程中,**最后一统全国,三年大困难,文化、大革命,又不知道要让这个国家牺牲多少无辜的生命。倘若我有能力给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老百姓做些什么,那就无憾了。”

看着两个小孩徐徐离开,陈东也放下沉重的心,他们即便是死了也还天真无邪的脸叫他在心里发誓要谷口外的人血债血偿。

还在心里排山倒海地想着报仇,王二狗领着他的兄弟王四狗却已经到了近前。

一个眼色便已道清,陈东昨夜倒将事情都交代完毕,只消坚守金口镇,保住那黎元洪,到时候军队到手了,不但能将袁世凯的锦衣卫轻松解决,南京也不用再受威胁,更可以增强己方的实力,真个是一举三得。

三人于是向着这大山丛林走去,丛林虽然很阴暗,二狗和四狗却是仅凭着记忆就轻松穿梭其间。

另一边陆建章眼看着日上三竿,金口镇却没有丝毫动静,整个锦衣卫都快憋坏了,便将属下召来商谈,“那陈东会不会率领着他的人返回北平了啊,没道理啊,他应该会打出来。”

“指挥使,我以为不可能,湖北的兵权一日不落入他们手中,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说的也是,不过他们怎地就没有任何动静。”

“指挥使不必着急,他们也许是尚未了解我方的情况,我们只当试探性地予以攻击,便能发现他们还是不是在城中。”

“如此我看甚好。”

“存于湖北的中华帝**可是什么时候能到?”陆建章也深感力不从心,从北平万里迢迢过来的人并不多,三四百号人的还要处处怕引起察觉。

再说了人多了也过不来。

“不出三天,前头有叫人快马加鞭送信来……”

“报,”突然又传来急促的声音,仔细一看并不是这支留在湖南周边的中华帝**。

“北平来的人。”来人穿着全是宫廷样式,走进帐篷里拿出圣旨。

别的军阀可以不跪,锦衣卫却是没法,大家都提起耳朵听着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诸臣子困陈东于湖北,甚悦,特命诸臣子再接再厉,务必将此等乱臣贼子绞杀于武汉城中,钦此。”

“臣锦衣卫指挥使陆建章领旨,”陆建章这才起身,将那宣旨的人好生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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