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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虚反应还算灵敏,当即朝身边滚开,避开了肥胖僧人第二脚的踢下,随后又见到他身子猛地一挺,从那地上站立了起来。

文虚对这样的“礼遇”非常的愤怒,双手出招,一下子就抓住了那肥胖僧人的衣领口。

肥胖僧人眼睛一瞪,胸膛一挺,神情傲然的问道:“怎么,你小子还想反抗么?”

文虚长长的一呼吸,大脑还算清醒,想到在这个地方,自己是没有了zì yóu之身,不由得为之泄气,最后还是松开了双手,反问道:“你为何打我?”

“打你算是对你很好了,怎么,进来之前,没有人告诉你,这戒律堂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么?你既然进来了,就要做好挨打受罪的思想准备。”肥胖僧人将文虚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不管怎么看,这个少僧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生xìng木讷的人,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事,居然也被关押进了戒律堂。

“早就耳闻戒律堂的罪刑处罚很多,实在想不到才进来,什么也不问,就遭到一阵脚踢。”文虚呐呐地回答着,心中十分好奇:“我方才明明就在这个地方,怎么就没有发现他出现在我的身前呢?如果真的与他顶撞起来,自己恐怕会吃亏的。”

“呵呵,你小子说话倒是实在的。走,跟在我后面,我带你去戒律堂。”肥胖僧人转身朝前,理也不理身后文虚的一脸惊讶表情,径直朝前就走。

文虚只有跟上前来,问道:“不知道师叔怎么称呼?我是文虚少僧,想必外面的那些同门师叔已经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师叔你。”

前面的肥胖僧人突然停步,转头看了一眼文虚,“嘿嘿”一笑,道:“知道了,但是你犯下了什么罪,我却是一概不知,不过无所谓,反正你进来了,以后有的时候说给我听。但是,我在这里要纠正你一个错误,我不是你的师叔,我的辈分比你高多了,反正我也记不清是你的师祖公还是太祖公,你以后就叫我无戒高僧便是。”

无戒这才转身继续前行,文虚在心中唠叨着:“无戒高僧,他的样貌看来不过才四十多岁的模样,怎么可能是我的师祖公,更别说是太祖公。这高僧,莫非是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所以有点糊涂了?”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听他介绍完了自己,文虚只有恭敬地喊了一声:“无戒高僧。”

无戒在前点头答应,又介绍起来道:“这戒律堂,比不得前面的净空寺,在这里闭关修行,最主要的是两项任务,一项便是念经做功课,第二项便是挨打干苦力。文虚,看你身子单薄,以后的罪,你吃得消么?嘿嘿。”

“我想我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的。他们在外面答应会帮我澄清冤屈,所以,无戒高僧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

“哦?你还挺有信心的嘛?不过,不是我打击你的自信心,前院那些僧人的话,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到了戒律堂,就会知道,在这里面受戒的僧人,才进来的时候,全部都说自己是冤枉的,都说在这里不会待多久。嘿嘿,结果呢。这里面,待上最长时间的,就有四十年之久,直到现在,也没有听见前院僧人说他是冤枉的。最短的嘛,也有三四年之久了。哦,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进寺的,这里或许还有你的故人呢。”

“我进寺也有十年了。故人?我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僧,这里面恐怕没有故人的。”

“那就惨了,你没有故人,只怕不仅要遭受我的皮肉之苦,进来之后,还要遭受你同门僧人的皮肉之苦。事先告诉你,我这里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投诉。呃,呃……你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吧?”

“明白。”文虚口中说是明白,心中却非常反感:“真是邪门,关押在里面的好歹也是净空寺的僧人,你是戒律堂的管事之人,怎么可以任由僧人在里面互相攻击呢?万一出了人命,你难道也不管?这那里是什么牢狱,简直是地狱。”

“哦,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有一个习惯,就是要别人做事,从来不讲原因的。哪天我叫你一个人砍柴、做饭、烧水、浇菜,又让别人在旁休息,你也不许问原因,因为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这节你一定要清楚。”

“这……”文虚越听心中越不舒服,这无戒僧人这样做,分明就是故意折磨人,还不知道这戒律堂到底有多少受罚弟子,万一有一百号人,全是自己一个人干活,岂不是要将自己累死?这人明显是不安好心。只怕还没有等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就被折磨死在了里面。

“不要说我故意刁难你,我就是这个脾气。当然,如果你胆敢反抗,哼,哼,到时候你就没有任何机会出去了。即便你先前是被冤枉的,也是一样。知道么?”

“无戒高僧,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实在是……”文虚可不想在这里遭受如此非人的虐待,正要说出自己的看法。

“停住,还没有让你干活你就给我讲道理了是不是?我这里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再说了,这里我是管事人,你只不过是一个犯人,是没有资格与我讲什么道理的。随时你都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犯了大忌。”

“无戒高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既然是戒律堂的管事之人,一定是位明事理的高僧,一定不会故意为难下面的人。”

“错,我就是喜欢故意为难下面的人。谁让我是这里的管事呢。再说了,看见别人受折磨,那才叫一个爽,当然,你是来受折磨的,这当中的感觉,你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文虚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有点懵了:“这是一个僧人应该有的心态吗?为什么戒律堂会派出这样一个人来管事,岂不是有污佛宗名誉。唉,看来,想要在这里安稳地过上一段时间,几乎成了一种奢求。”

“你没有话可说了吧,你没有话说,我可是有话要说啦。”无戒高僧顿时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文虚,见到他一脸郁闷的样子,心中顿时非常开心。

“你看见了脚下的荒山土丘么?”无戒用手指了指脚下的这座土丘。

文虚低头一看土丘,全是黄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萧索惨景。在净空寺的山道石路边,分明还是初chūn,处处充满生机,哪知道这上面,却有这样大的反差,这里好比是残秋末季。

文虚看了小阵,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不由得好奇问道:“无戒高僧,这里全是黄泥,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吗?”

“嗯,你看不出来也属正常。你知道这四周的土丘之上为什么没有一株绿叶小草?”

“这里是秋季,对吗?”文虚心中发懵,皱紧了眉头,心想:“这里还真够邪门,居然可以与外界反季节。”

“你再看那边。”无戒高僧突然止步了,手指向了前面的另外一处山岗。

文虚极目远眺,看见前面的那山岗上,分明

是青山绿野,好一处chūn季美景,这,难道这里果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文虚在记忆深处努力搜寻,前世的经验之中,也无半分端倪可查。

“实话告诉你,这土丘,实际上一座乱坟岗,乱坟岗,你该听说过吧?”

文虚听到这话,着实吓了一跳,再一次仔细将这山丘看了一遍,土丘也忒大了点,如果这真是所谓的乱坟岗,那土丘下面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的尸骨?

“你说的是实话?”文虚惊讶问道。

“我骗你作甚?我告诉你,这土丘下面的人,全是生前犯过了极大罪恶之人,被送入到戒律堂内,被我给折磨死的。当然,这些全部是真正的罪人,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这些人死后都被我用药料将尸骨给消化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说来也奇怪,这坟头上面,自从有人入土之后,居然没有长出一根青草。”

“哦。”文虚心中明白,他说这话,是在告诫文虚不要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一旦确认自己真是魔宗弟子,那么这土丘下面将会增加一具冷尸,那就是他自己。

当然,文虚这时的所有表情,全部都被无戒看在了眼里,无戒冷笑道:“小和尚,没有看出来,你听见这消息的时候,脸上还是挺淡定的。说不准,你真是被冤枉的。”

文虚是何等之人,前世曾是一代魔尊天邪,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有人在面前说自己脚下是一个乱坟岗,心里面只是稍微打了一个唐突,要说惊慌失措,根本不可能。回想当初,自己与正道众人拼杀的时候,见过的尸体都可以堆积成山,那个时候都没有一丝的害怕。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坟岗,并没有看见冷冰冰的尸体,何来惊慌?

文虚的表情看来,的确是出乎常人的淡定。

“我本就是被冤枉的,所以不怕。”文虚朝无戒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微笑,算是安抚对方的怀疑之心。

“这样最好。走吧。”无戒面带僵硬的微笑表情,转身继续前行。这乱坟岗行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了尽头,映入到文虚眼帘处的是一座安然幽静的庙宇,庙宇上面,书写着“戒律堂”三个大字。

文虚正站在庙宇前面小径处发愣的时候,不知道从何方飞来一粒石子,“嘭”的一声,就打在了文虚的后脑勺上,文虚“哎哟”吃痛地喊了一声,赶紧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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