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望了望底下,什么也看不见,但我总有种异T巨大的吊船底部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台阶?这些台阶又怎么可能以这种方式修建而直接通向无底深渊,这不符合建筑科学啊,不用说我是学建筑的了,就算是普通人稍微有那么点建筑常识,也能发现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果然,二虾先反应过来了:“喂!我再说一句啊,虽然虾哥脑袋结结实实碰了一下,但还不至于晕头转向,我总觉得这台阶古怪的很啊,这么深的火山口,怎么可能还砌着这么个台阶?我觉得玄得很!”

周铁头接过道也没什么不可能啊,古人比现代人有耐心的多,愚公移山这种事都有人做,别说砌这么个台子了。一天砌一点,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总有砌成的时候。

二虾道你又在扯淡,照你这么理解,月球离我三十万公里,也不是太远,地球人干脆找块地方砌个台阶直接通上去就行了,以后隔三差五的想去月球就顺着阶梯登月旅行。你光考虑能不能完成,怎么就不考虑力学和地理结构限制了?

我一听二虾嘴里还侃出了力学和地理结构,不禁失笑,但仅仅是一笑而已,很快恢复到之前的紧张气氛中,忍不住又探出头往下望了望,黑暗笼罩的迷雾像解不开的密网,严严实实地将我们裹了一层又一层,使得我们几乎透不过气来。

“二虾说的没错!”卯金刀象征xìng地举着手电往下照了照,正sè道:“我觉得这个石阶不会一直通向底面的,火山口深不可测,照台阶的宽度计算,不可能通得这么深,所以我认为……!”说完探出头又往下看了看。

一听他这么一说,我又疑惑开来了,台阶不是直通到底面,那砌这么个一小截台阶做什么用?依常识,这火山底部绝对深不可测,不可能这么快见底,也就是石阶会在某个位置噶然而止。

我们不再胡猜,行动是证实一切的最好手段,卯金刀的一个向下的手势又让原本犹豫不决的我们,再一次顺着台阶往下。我害怕再次遇到那可怕的记忆困扰,干脆闭上手电,什么也看不见,完全靠触觉感知缓慢前进,双脚每往前踏下一步,心就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还好石台非常的稳,和走在平地而起的石台上感觉无异。

丫头此刻表现出了她的野xìng,她胆子还是比较大的,当然前提是别碰上真的死人,她嫌这样太憋屈,招呼着卯金刀拿过手电,直接就往下照去,这一照即让她轻轻叫了一声,往回退了两阶,回头满脸惊愕地望着我们。

“我的妈呀!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到头了,怎么这么多铁链?”周铁头也出了声,挠着头望着前方,又望了望周围。

台阶不是很宽大,最多只能并排三人行走,周铁头这块头往这一堵,我就得绕开他再往前探过去。正如周铁头所说那样,前方的石阶渐宽,几个阶梯过后,便是一座相对宽大的石台,这就是整个石阶的终结了,人再往前走,直接就让地球引力处理到火山肚子里去了。而伸出船底的石台部分,居然都是黑乎乎的铁链与船底相连,既吃住了石台的重力,也充当了栏杆的作用。

二虾惊道:“霍!这么个台子悬在空中。总不能是那些人没事做用来表演跳水吧。奥运会跳水选手训练场地?哦不对!看这高度。应该是蹦极选手训练场地!”

我没理会他地胡侃。小心地往前探了探。在确认了悬空地石台确实是到了尽头地时候。一扭头又发现了几根巨大地黑sè铁链悬在石台底部地边缘。我心里一惊。招手要来了手电。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铁链碗口一般粗细。一眼看上去。与之前吊着我们所在这只船地铁链一样。我疑心这底下又是吊着什么东西。这地方搞个八刹吊魂倒是再合适不过地场所。这火山口天然地深洞。比人工挖地任何洞都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卯金刀似乎感觉到我发现了什么。拍了拍我地肩膀。我略一迟疑。又下意识地数了数铁链地根数。仔细搜寻了一番确定是四根。而且四根都不是垂直往下地。而是呈倾斜状直通到黑暗深处。按角度计算。应该是直接通到火山地内壁上。那一头牢牢固定住地。

“丫地!有情况!”周铁头喜上眉梢。指着铁链道:“这底下连着东西?很可能是个山洞!这底下有山洞。里面难道装着……”说着大脸也迅速地舒展。浑身jīng神抖擞了起来。大有顺着铁链往下攀爬地想法。

我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变得如此积极。当下我已经习惯了他地这种态度。也未表示不屑和鄙夷。之前在上天庙看到沈万三地那些黄金我们不也激动得差点抽过去吗?

此刻我考虑的倒不是该不该下去,而是怎么下去,这么深的地方悬着这么粗的铁链,寒冰冰的一抓就脱手,谁能保证能坚持爬到目的地?而脱手的后果显然不用想象了。

我颇感棘手和心悸的时候,卯金刀很快想出了好法子T+下之前绑在身上的一捆绳索,用打火机烧断几截,再绑成几个简易的安全带,将我们的身子和铁链捆在一起,以保证不会因脱手而滑落,只要掌握好顺着铁链下滑速度就可以。

这办法很不错,我们凭借这个,一个接一个的还算是顺利,铁链形成的坡度很大,近乎垂直,但有了“安全带”的佑护,我们有恃无恐,我甚至有了种征服的快感,当下竟然有些得意起来。

“搞得这么隐蔽,这里的山寨王良心大大的坏了,好东西都放这底下,想这么个损招想叫人拿不到,幸亏几位都是智勇双全之人,遇上我们算你倒霉啦!嘿嘿!”周铁头亦是洋洋得意,一边乐着,一边肥硕的身子顺着铁链移动得很是敏捷。

我的身子悬在铁链上,因为爬动姿势的缘故,渐渐地已经很大程度上依赖身上绑着的安全绳索了,也不知道是我们爬动速度太快还是怎么的,原本还稳稳当当的铁链此刻竟大幅度摇晃起来,我费力地调整好身姿抓紧,这才使自己不至于滑下去。

我还待进一步调整好姿势,以便于爬动的更加省力一些,没想到铁链竟摇晃得更加剧烈了,要不是身上绑着安全绳,我估计八成就要被硬生生地甩了出去。

黑暗中只听得二虾急道:“喂!周铁头!你丫的兴奋归兴奋,别瞎晃行不行?你把这当荡悠秋(秋千)的了!我头撞那么一下还在晕呢,你小子还没见钱,大脑就亢奋了?”

周铁头爬在最低的位置,听二虾这么一说顿时大呼冤枉,俏皮地道“我说虾哥啊!怎么你们光针对我了?按块头,辉哥不比我含蓄,按对金钱的狂热程度,虾哥你不比我收敛,怎么就光指着我了?我还晃得脑袋生疼呢!哎!看来铁头我就是个被冤枉的命!”

二人说话间,铁链的震动幅度却丝毫不见减小,周铁头之前一马当先爬在了最前,卯金刀紧随他后,我和二虾、丫头爬在邻近的另一根铁链上,按说周铁头和卯金刀再晃动也不至于让铁链如此颤动,他们也不可能不受重力的作用,来影响着铁链的平衡。可此刻感觉很清晰,那振动源就是在我们的下方,不是周铁头和卯金刀?

这样一想,一个可怕的念头蹦入脑海:我的天!这底下难道有东西!是什么东西在晃动着铁链?这么一想,冷汗一下子又出来了,停止了下滑动作,握着铁链的手控制不住地跟着一打滑,顿时身子往下坠了一大截。我伸手刚抓紧,突然丫头一声尖叫,接着我肩膀一疼,丫头的身子重重地压了上来,冲脱了我刚刚抓紧的手,顿时二人顺着铁链快速下滑,“嘭”的又撞上了底下的二虾,再便是卯金刀、周铁头,强大的惯xìng已经让我们控制不住身子,我们一个个像失了控的缆车一般,疾速地便往下栽。

我大骇,这样栽下去,非一头撞在山壁上不可,当下哪还来得及害怕,双手像使出了能使出的最大力量,靠着手掌与铁链的巨大摩擦力与极力与重力对抗着,代价是手上迅速地磨出了血痕。

我极度担心这安全绳捆绑得不牢固,所以手臂将铁链抱得极紧,这样jīng神麻木外加手掌辣疼地折腾了好一阵,终于才勉强将速度降了下来,身子趋向了平稳。铁链震荡的幅度明显缓了下来,互相撞击着,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闷脆声响,在黑暗中如地狱的招魂曲一般让人心碜。

“到啦!我的妈呀!真是个山洞!”没等我多想,忽听得周铁头又惊又喜地叫道,卯金刀打开手电晃动了两下,我们得以捕捉到他们的位置,迅速往下凑近了前。

铁链的另一端紧紧扣在山壁上,上方赫然便是一个巨大的洞口,形状不是很规则,洞口沿着山壁水平往内弯曲延伸,手电无法照到最里面。洞口的石壁上,赫然是一截截灰白sè的弧形物质镶嵌在内,一直往内排列,已经和石壁溶为了一体,像极了动物的骨骼。

我们全都已经聚集到了洞口边缘,脱开了与铁链相连的安全绳,观察着所在的这个不知通向何处的洞口。之前那铁链的巨大颤动仍令我心有余悸,我正待表示下疑问,忽听得丫头悚声道:“这!鲸骨洞!这里……!”

我吃了一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对她这语无伦次的话语表示疑问:“什么鲸骨洞?你说这是鲸的骨头?”

我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鲸,难不成是火山爆发没来得及跑掉,被溶进这岩浆里了?可那这么巧刚好溶成了山洞!这里很可能是人工开凿的。

丫头点了点头,仔细又望了望那一截截有规律排列的弧形镶嵌物,很肯定地道:“没错了!是鲸骨洞,这鲸骨洞是海鬼娘娘住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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