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金刀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我们以后要注意这种螃蟹,随后便起了身。刚才的一段心惊胆战的经历差点让周铁头脑浆狂喷、小命不保,卯金刀这么一提醒,他立即便心有余悸地一个劲朝他追问到底还会不会出现这东西了。
这个问题显然谁也没法回答,眼下要绝对安全,只能在每个人头上都戴上顶摩托车安全帽然后入睡,但现在肯定是没有这个条件的。我们不太放心,赶紧又把船上所有的犄角旮旯地方都细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再无异常,这才放心开始下一步的航行。

我们估摸着已经走到了距离海岸一百多里的地方,本以为大海上一定是舸舰穿梭、热闹异常,其实不然,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在海上越往深海处走,和走在沙漠里基本没啥区别,陪伴你的只有那呼啸的海风海浪,和偶尔经过的一两艘船只。大海的宏伟广大带给它的是一种孤寂,似乎它在用这种孤寂来考验着人们的意志,当然也在考验我们的意志。

海上的风浪基本上没有停息的时候,船只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摇晃着,不习惯水上生活的人要不了多久指定就被晃得头晕脑胀、呕吐不止,就连我们这样在水边生活惯了的人也不习惯如此长时间的颠簸,毕竟我们关月湖的湖水大多时候赧的少女,没有大海这么暴躁的脾气。\/

虽然时至秋季,阳光却依旧**,如果不是长时间多在船舱里吹海风,没有人能够忍受这能把人晒成咸鱼的rì光。这条船的xìng能还不错,比我们之前的那只破船快了不少,不过也不是那种极其现代化的,船上并无任何现代导航系统,我们基本是靠对地图和研究和简易航海指针边边揣摩着边前进。有时候觉得满身臭汗的感觉不爽,便直接停下船,在这无边的大海上畅游一番。然后再上船躲到船舱里继续任海风吹拂,当真舒爽至极。

这主要是二虾的原因,要说在炎热的情况下,处在如此大地天然浴场内部,不让他游泳简直能把他憋死,到时候非得出点差错不可。加之我们也实在忍受不了这蒸笼般的感觉,于是便一拍即合。当然周铁头这旱鸭子除外。说白了我们就是苦中作乐,为紧张单调的航行增添些sè彩。

在海里游泳还是十分安全的,电影上动不动就是鲨鱼吃人、章鱼伤人事件,其实在海里被鲨鱼咬伤的概率基本上和中彩票头奖差不多。最需要注意的是水母。这玩意身上的刺丝能分泌毒素,被它刺一下能让人着实疼一阵,不过这个季节水母数量并不是很多,而且东海地水母大多不会对人似南太平洋热带一些地区的“箱水母”,有剧毒能毒死人的。

因为船上没有钟表,并且之前所有能指示时间的东西都泡了海水无法用了。我们只能根据太阳地位置确定大概时间,当然最明显的白天黑夜还是非常容易区别开的。

又一个夜幕降临。风浪又渐渐大起来了,船身摇晃得剧烈了很多。打扰着正在晚餐的我们。周铁头苦不堪言,他本来就是个旱鸭子。平rì里几乎没坐过船,这下折腾得他是一个劲叫唤:“哎呀!我地妈呀!这到底是坐船还是荡秋千啊。铁头我之前差点是被那螃蟹在头上扎了洞,现在螃蟹没了,这海浪也是想让我脑震荡怎么的?”

二虾乐道:“怎么?后悔了各是?要知道越往深海,这浪头越大,嘿嘿!到时候天翻地覆的能把你晃下船去,要不现在咱们返航?”

周铁头一听连连摆手道:“那哪行?不行!好事多磨嘛,铁头当然知道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是那么顺汤顺水地,现在返航咱算什么?说出去能把人大牙笑掉,所谓富贵险中求……!”

我一摆手对他道这险咱们还没遇到呢,现在只能算是艰,看你的忍受程度了,艰苦都忍受不了,惊险你就更免谈了。周铁头一听急忙一个劲解释自己是不识水xìng而引发地并拍着胸脯道:“自然反应而已,铁头保证两天内克服!这么点小挫折还难不倒我,管他什么艰啊险的,我倒要试试是铁头地头硬,还是他娘的这海浪硬!”

周铁头不知从哪听说了晕船地时候就得猛吃东西,于是乎我们当夜的食量猛增,差点就是平时地两倍,待二虾继续掌舵的时候,周铁头还不罢休,仍旧抓着龙虾爪子猛啃。

我收拾好一切,铺开那张地图正待和卯金刀再研究一番,二虾突然对我们叫了一声,指着前方的海面道:“欢子!你们快过来看,又是那东

“什么东西?”我微微一惊,立即走上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我们随着海浪的起伏上下晃动,远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蠕动的身躯和大海四周无边的黑暗,黑暗中隐约一个光点,很小,微微晃动着,像极了一只萤火虫在狂风中飞舞,显得如此渺小和不堪一击。

二虾转头向我们问道:“不会又是卯金刀说的那个什么引魂灯吧?怎么这玩意还上瘾,一个劲跟我们过不去?”说完诧异地望着前方,微微转着舵以便远离那东西。

这回不偏不巧,海浪似乎正把那东西往我们这边靠,不久便离得很近了,我清楚地看到火光的活动幅度大了许多,光呈淡黄sè直shè状,显然是人是手电发出的光,我们的船上没有光源,到夜晚只能靠火把照亮船舱内,当下也无法去看清到底是什么物体。\/

“好像是手电,看样子很像是在向我们打着什么信号!”卯金刀指着那光电道:“是巡逻艇夜查的吗?怎么连高音喇叭也没有?是不是打信号要对我们搜查?”

一听到搜查,我们立即jǐng惕起来,我们谁也看不懂海上的那套信号,之前也没考虑到真的会碰上巡逻艇。那光点仍旧不停地晃动着慢慢往这边靠近,要真是巡逻艇我们还真的得作好应对的准备,说自驾旅游倒勉强能蒙混过去,但关键是杂货仓还摆着那么具脱水干尸,那玩意一旦被这些海jǐng发现,我们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指定就一下子全部端进局子,周铁头一不争气,竹筒倒豆子地把我们的身份盘出来就麻烦了。

我正在为难,已经做好了清理现场的准备,并努力想着怎么推脱掉的词。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叫喊声,今夜的海风并不是特别大,但还是很吵,我听得不是很清楚,隐约只觉得是女的声音,喊什么听不清楚,于是试探着走出船舱到船舷,朝着那光点望去。

等我看到那也是一艘小船,而船上是一个人举着手电向我们打信号的时候,已经晚了。那艘小船似乎失去了机实实地就朝我们撞过来,嘭的一声响,我还没感觉到我们船身有任何的大幅度震动,只听得海风中夹杂着几声尖细的叫声,那光点迅速消失不见。

“怎么?”周铁头迎风大叫道:“怎么是个娘们声音?这引魂的还是个海上的女鬼?”

“女鬼个求!下去救人!”卯金刀大叫一声,既而飞奔回船舱,取出截缆绳,结结实实在自己身上捆住。

“绳子一动你们就往上拉!”卯金刀说着便纵身跳进海水中。我们急忙紧盯着海里,在船上基本上看不见卯金刀的位置,只能根据绳子的左右移动大致判断,那只被撞击的小船起初还晃晃悠悠地在我们所在的船边蹭来蹭去,当下渐渐地便没了踪迹,命运和我们之前的那艘破船一样。

我们哭笑不得,当下明白了这很可能是海上遇到麻烦的渔民,看见我们船上的亮光在对我们打求救信号,而我们这一惊一乍的反倒给别人增加了麻烦。信号光点一灭,根本就很难再找见那个人,如果那人水下功夫了得一些,倒是可以撑上更长时间来等待营救。

许久,我们看到系在船舷的绳子紧了紧,立即上前就往上扯起来,很快,船舷便探出了一张脑袋,披头散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海水,一阵海风拂过,这气氛差点没让我们松开那“东西”倒抓得比较紧,往上一窜便上了船,等我们确定那是个人之后,那人已经站立好,喘着气劈头盖脸的一阵数落:“你们怎么回事?野蛮人!有你们这样的吗?”

我们一听是个女的声音,当即松了口气,但平白无故受了女人的数落,这滋味自然不好受,当下竟还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莫不是卯金刀救人时趁机揩了人家油,这家伙平rì里也不是这种人啊,于是只当是风浪里相救,无法避免而

我们大方地一笑,继续将卯金刀拉了上来,几人就准备回船舱,谁也没有打算再去理睬她。谁料到她倒是不依不挠地跟了过来,一把揪住其中一人就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像你们这样的吗?告诉你们,我的事没这么容易就完!”(未完待续,如yù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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