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石人都是我背着的,方才已经随着身上的辎重全部丢弃在潭底了,看来要想取回来只有穿上潜水服潜水,或者就是按卯金刀的说法,等来年的六月十五潭子见底了才能取到。//////还好我将画好鬼龙棺样子的小本装在防水袋里,装在口袋里带了出来,总算没白下去见识了一回。那蛇眼石人到底要向我们传递什么信息?那个梦中的带刀的黑甲将军究竟是谁?上天庙是被人毁了,埋在青牛山里面的,并不是汪假仙所说的是建好了用土堆封起来。两个人的说法都有祖上的记载依据,真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的!
“我说欢子!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是打道回府还是再回去找他们?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二虾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对我问道。

我坚决地表示要回去寻找其他人,都一起过来的,没有理由我们几个丢下他们自己先跑路了,现在船丝毫未见有动,说明他们并没有离开这里,肯定仍然还在洞里。我用眼神征求了下其它人的意见,卯金刀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表示一切听我的。章晴似乎刚刚才从恐惧中解脱出来,现在一听又要回去重演噩梦,她有些犹豫,也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充满无助地看着我。

蛇眼人、九星图案、古怪文字符号、居穴古城……无数解不开的谜团像一团解不开的麻团,在我脑子反复缠绕,我很肯定卯金刀知道得更多,我现在对这个人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把心一横,招呼着几人又继续走上了昨天走过的路。ashu8穿过那片石堆,按着上次的路线很快又进入了石洞,我们从盗洞逃出来,唯一没有丢弃的东西就是现在手中的光源防水矿灯,现在在黑暗中它不亚于是我们的启明星。我们打着矿灯凑在一起,小心趟过昨天遇见的响尸群。卯金刀看了看这些响尸,皱着眉头朝我们吐了吐舌头,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二虾见了笑道:“怎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心理有yīn影了?那就别看了快走!”

卯金刀随即回道:“哼!你还别小看这些尸体,这些响尸可是大有来头的!当年南诏国十万老弱残兵能打败大唐四十万大军,它们可算是立了头功了!”

我立即奇道:“有这回事,历史上南诏国好像是背叛了唐朝,唐朝派重兵前来征讨,却大败而归,当年南诏国难道用的是响尸大军?”

卯金刀笑笑道:“南诏不过是南陲小国,哪有什么力量和当时的大唐帝国对抗?大唐军势如破竹,很快南诏便抵挡不住了,南诏王被迫使用了他们已经尘封了多年的巫蛊,就是响尸蛊!这彘子蜂只是响尸蛊的一种,当时南诏用的可不仅仅是彘子蜂,还有毒蛇啊,毒蝎子等其它蛊虫,这些毒物们顷刻间便将大唐的数十万jīng锐折杀大半。但据说这种巫蛊所产生的怨气很重,南诏国也深受其害,从此开始多灾多难,渐渐地退出了历史舞台,响尸蛊随着南诏的衰落渐渐沉寂消失,没想到啊,鬼龙族的先人们居然懂得这种蛊术!”

二虾抢着道:“这南诏吃饱了撑着啊,好好的为什么要整这么大动静来反唐?搞得国势衰弱,两败俱伤!”

我立即道:“历史这些东西,有这么简单吗?要是都像你说的那样,哪来的战争和征伐啊?没有惊涛骇浪,哪来的jīng彩纷呈?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离奇故事!”

我们一路侃着走着,不知不觉又到了上次的陷龙潭边,我打起手电往下照着:眼前清澈的潭水深不见底,没有一丝波纹,如镜子一般,显着一个黑幽幽的深洞,周围一圈蛇眼巨脸有规律地整齐排列着。我收起灯光,和几人沿着潭边寻找着汪假仙所说的那个窄桥,以便寻找同来的其他人。现在没了彘子蜂的危险,心里虽然还是紧张,但多少有了很大的缓解,我借着闲暇,又向卯金刀询问起了上次东仔失踪的事情和我们碰到的不存在的人。现在我对卯金刀这个人实在佩服得厉害,似乎他就是个万事通,有关倒斗这方面的事情他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昨天我了解到,他是出身于盗墓世家,可能受家庭的影响比较大,但卯金刀一直谦虚地声称自己不过是纸上谈兵,真正的倒斗绝非他说的那样简单。

“这墓穴里啊,发生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见到一些你从没见过的东西,其实也算是很正常的。我一般只负责帮人寻找墓穴,从不进去,也是为了尽量少给自己找麻烦!”卯金刀摆摆手,昂首大步走着道:“这不这次我被人逼着进来,带他们去找鬼龙棺,万万没想到这里会有南诏失传千年的蛊术,给搞了个措手不及,差点做了它的牺牲品。[]那两个逼我进来的人就没我这么好运气了,直接成了彘子蜂的孵化器!”

“有人!”二虾突然叫道。我知道他的视力一贯的好,这次难不成又发现了什么尸?我眨了眨眼,循着二虾指的方向望去,远远地似乎真的有个人形的东西在晃动着,徐徐朝这边靠近。

“东仔!”二虾突然兴奋地叫出了声:“欢子!是东仔啊!东仔!”说完朝着那边大喊着。

对方大声回应着,几步便奔到了我们面前,我们感到一阵兴奋,随即紧紧拥抱着他宽厚结实的身子。眼前的东仔依旧jīng力充沛,在这样的环境中呆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能保持这么冷静乐观,换了是我估计早憋疯了!不愧是行伍出身啊。

“丫的!你小子玩失踪啊?一声不响跑哪去了?老实讲,是不是发现什么好宝贝想私吞了?”二虾笑着调侃道。

东仔轻笑着解释说当时光顾着走,不小心走到一个岔道里,和我们失散了,在这里也迷了路走不出去,只好在这里等待,希望我们能回来寻找他。我道了声会合了就好,正待继续朝着前方走去,转身突然发现卯金刀正直勾勾地盯着东仔。

“这是东仔!我的好哥们!”我向他介绍着:“怎么?被他这一身的肌肉给镇住了吧?他厉害着呢,一个人打三四个没问题!”

卯金刀勉强地笑了笑,示意我们继续上路,东仔宽大的身躯走在最前,我们倒越显得像他的跟班。这深潭的确很深,但却并不是很宽大,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汪假仙所说的那个窄桥。东仔二话不说便上了桥往对岸走去,我紧跟着正待也往上走,突然感到有人拽了下我的手臂。我扭过头,只见卯金刀对我叫道:“这石桥太窄!我有恐高症,你拉着我慢点过去吧!”

我哭笑不得:丫的!看你倒像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现在来这么一出。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他缓慢地前行,越往桥中心,宽度越小,最后勉强只能让一个人通过了。东仔大步地走着,很快就把我们远远甩在了身后,不一会就到了对岸,站在桥头等着我们。

卯金刀松开我的手,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对岸,拉着东仔便大声道:“兄弟!还是你这小体格子壮实啊,妈的这桥窄得跟挂面似的,我这体型走在上面都颤悠悠的!”我们紧跟着一个个地跑到了对岸,仔细找寻着下一步该走的路。仔细一看傻眼了:前方密密麻麻地是数不清的石笋石柱,夹杂着横七竖八的至少十几条岔道,谁知道汪假仙他们走了哪一条?当下犯难之际,东仔突然朝着一条岔道走了几步,弯腰捡起一个东西,我举起矿灯一照赫然是一截烟屁股。

“是这条没错了!”东仔一把扔掉烟蒂,指着这条路的前方道,说完径直走了进去。我举着矿灯将周围照亮,叫了声跟上,突然卯金刀又上来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正待责问他又搞什么鬼,他紧张地将食指放在嘴角,指了指走在前面的东仔,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道:“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和你们走散的兄弟?”

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耳边又响起他轻微的声音:“不对劲啊!你用灯照照他,看看有没有影子!”

我心里一惊,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将信将疑间我顺从地按着他的意思做,强光形成一个巨大的圆柱,打在东仔身上,地面墙壁居然真的没有那自然界本该有的黑sèyīn影。

我头皮一炸,倒吸了一口凉气:六子自从盗洞里出来以后,到现在一直就呆头呆脑地,要不就是不住地喃喃自语,对周围的事物似乎毫不关心。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对卯金刀的依赖程度便更大了,他的话我十分的相信,何况刚才我照的东仔竟然真的没有影子。

我骇得张大了嘴巴,卯金刀摆手示意我不要声张,渐渐地放慢了脚步,努力与东仔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条道不是很长,我们能保持的距离也十分有限,很快地,东仔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一个暗室一样的地方对我们道:“他们应该来过这里,我们进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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