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祝各位书友中秋快乐!
说起一心派(有朋友问我一心派是不是真的有,其实它是我虚构的,借用的一部电视剧里的名字,原型是“西方派”,解释一下),安俊赫又回忆起一件险些被忘掉的事情。

他和一心派的人其实有过接触,还是几个月前,因为白智英的事。当时一个c-jes经纪公司的什么部长,纠缠白智英,还把金钟国和成诗京给打了,那种小人物,他处理过后就忘掉了,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还让兰斯把那个什么部长送回c-jes,兰斯也没告诉他后来结果是什么。

于是便随口问了一句,崔文胜在那边答道:“没有结果,兰斯把人送回去后,c-jes一位姓白的代表说了句场面话就算了,毕竟对方在我们的场子里动手,没把他沉汉江,已经给了面子。”

“姓白……我记得一心派有个头目也姓白。”

“我查过了,是他小儿子,叫白昌洙!哥应该知道他的,权相宇上个月不是把自己的一位白姓经纪人给告了么?就是那个小子。”

上个月,娱乐圈出了一件所有艺人不知该幸灾乐祸,还是同病相怜的事情,《悲伤恋歌》之后,躲躲藏藏近两年的权相宇,终于受不住经纪人的剥削和强迫,一纸诉状把自己经纪人,以及一位金姓社长告上法庭,称对方以非法手段剥削他,而且扬言要杀他全家。

这出轰轰烈烈的事件。宛然平地一声雷,将“x档案”事件后本就信任度降低的娱乐圈,再次揭出大黑幕。

整整大半个月,媒体及网络上都在谈论黑帮资金进入娱乐圈,还有艺人受黑帮压迫的话题。

不过这件事最后以权相宇撤销告诉草草收场,最后一次出现在镜头前,原告、被告双方笑容满面地握手和解,俨然一场盛大的闹剧。

回忆着这些,安俊赫嗤笑。

时代进步的越来越快,传统的黑帮已经跟不上节奏了。二十年前他们借助“汉江奇迹”的东风。迅速发展壮大,可惜却被卢泰愚一纸“与犯罪和暴力的战争”宣言赶得抱头鼠窜,收起爪牙,最后慢慢安于现状。

在他眼中。国内的所谓黑社会。就是没文化没见识没目标的“三没”人员。这些年之所以还能存活,全靠稻川会、住吉会、新义安、竹联帮等亚洲黑帮的贷款资助,这些资助自然不是没有代价的。

代价是他们必须为白三角联盟服务(此白三角非彼白三角)。

整个韩国。从一心派、七星派这些大帮,到“淘气包派”、“黑猩猩派”这些随便乱取名的帮派,全都成了台湾、日本等地的毒品苦工。

韩国人偷渡到旁边的红色国家,借那边管理的混乱走私违禁品,加工成希洛苯等毒品,然后走私回韩国,再“出口”给日本等地。之所以叫他们苦工,是因为他们虽然扮演着生产商和供货商的角色,却分不到多少利润,走私费用和风险全由他们承担,然后被握住他们经济命脉的轻易收取成果。

整个韩国的黑帮,都是国外的傀儡。

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与时俱进,虽然受到香港、日本等地的启发,学会洗白,却对洗白没有具体的概念,走上正轨还在用老手段行事,倒是和他手下那帮釜山仔一样。

安俊赫揉了揉额角,这个问题只能慢慢解决,随后又交代崔文胜一番,便挂断电话。

不过在挂断电话之前,崔文胜又说起一件事:“哥,我差点忘了,一心派、南部洞派的人和我们接触过后,我请全先生调了几个人手跟踪过两派的行踪,前几天,一心派的金社长曾授意手下攻击jyp的总部,因为以前rain的事,所以我觉得应该向你汇报一下。”

jyp……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最近一次还是一个半月以前。

rain的藏毒案在经过旷日持久的僵持后,终于以jyp向法院及检察厅屈服,对舆论承认rain的车中藏有毒品,并将事发的那位经纪人推出去背了黑锅作为结束。

当然,这不代表对rain没有影响,据《朝报》报道,rain在国内国外的演艺活动全部取消,只必须赔付的违约金就高达40亿韩元,可谓损失重大。

不知道他们怎么又惹上了黑帮。

安俊赫也没多在意,将rain毁掉之后,他和jyp的恩怨便告一段落了,jyp是私人公司,股份成分又复杂,更深入的报复行动肯定要牵扯到大量资金、人力物力的调用,而且还收不到回报,对他而言,没必要为了一个已经自顾不暇的对手损失自己的利益。

因此挂断电话后,他只是给朴英俊和全秉国打个招呼,让他们注意一下jyp近期动向,便不再理会。

11月的济州岛,气温温暖的如同春天,中午看天气预报,据说首尔那边已经刮起大风沙尘,有这样鲜明的对比,济州倒像处在另一个世界。

时间磕磕绊绊地走了两个月,《王的男人》的拍摄,也进行得有些缓慢,因为是历史剧,很多镜头都需要借用名胜古迹或者主题影城拍摄,但那些地方都多是国内外游客必去的地点,经营方不可能全日封闭配合剧组,于是拍摄的工作便时停时续。

所幸已经入冬了,旅游业的萧条转眼既至,以后一段时间,或许情况会好些。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拍摄工作不顺利,对他还是一件好事。

他低估了饰演孔吉这个角色的难度,当初接戏,拿到剧本后,他私下偶尔自己彩排过,表情、动作、内涵诠释,都没有问题,但到实际拍摄,却经常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孔吉贯穿全剧始终的本性,就是“软弱”这两个字,很简单而形象的形容,可是孔吉的心境也是不断在变化的。

拍摄了这么久,他越来越体会到这个角色的困难,根据整个故事的发展,初期便不会反抗,任由乡绅老爷欺辱的孔吉,其实还很单纯,他可以为了保护长生,下意识夺过刀砍向班头,也可以在长生装瞎子逗他的时候,露出干净明亮的笑容。

然后就是在京城,由民间一跃入宫廷的改变——身份,以及心理上的改变。

对他来说,他是从一个单纯的世界,跃入了一个复杂的世界,他不明白自己揭露朝堂的贪腐,为什么会引来那些满口圣贤的大臣的敌视和暗杀,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取悦了君王,居然令王妃对他痛恨入骨。

在这个过程里,他会逐渐由清纯转向哀怨,因为孔吉固定的性格,这些变化不可能通过外在表达出来,只能通过内心,通过心灵窗户——眼睛!

从与长生流浪时的纯净清新,慢慢变得凄婉哀艳。

内心的诠释,本来对安俊赫来说不是大问题,可他表演前忽略了一件事……孔吉这个角色,表面是男人的身体,却有着女人的心和女人的身份。

他从没有代入女人的身份饰演过哪个角色。

按照李俊益的说法,他表演的不够“柔”,不够“媚”!

然后,他的苦难日便来了。

两手撑着阳台又停了一会儿,他有点不想回到房间里去,不过,有些事终究是逃不掉的。

踌躇片刻,安俊赫苦笑着摇头叹口气,还是拉开阳台的门,门后房间中,摇着轮椅,百无聊赖地乱转的智秀,立刻凑过来,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教鞭,拖着无可奈何的哥哥来到套房内一面巨大的换衣镜前。

“快点快点,今天这个表情学不好,就不许睡觉!”

“……智秀啊,你的身体不能熬太久……”

“如果你真担心我的身体,就赶快学好……注意我这个动作没有?肩膀不要抬那么高,要放松,很放松,一点点肌肉都不能绷紧!下颚低垂,脸上的肌肉也要放松……呀!我说的放松不是让你把脸耷拉下来,你那是面瘫啊,要柔和懂不懂……”

这就是安俊赫承受的磨难。

自从得知哥哥遇到的难题之后,拍过第一个替身镜头,便对演戏产生浓厚兴趣的智秀,在某种莫名的兴奋驱动下,自告奋勇的要担任哥哥的形体老师,教会他怎么全方位地代入一个女性的身份。

安俊赫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智秀却非常执着,不但整天缠在他身边,还时常用自己相貌与哥哥相似这点,不断游说李俊益相信相似的样貌,可以加快安俊赫的学习进度。

甚至到得最后,所有人都相信了她的理由,逼得安俊赫不得不接受她担任形体老师这个事实。

只有安俊赫知道,教他怎么扮演一个女性,智秀确实会努力去做,但过程中,恐怕要夹杂许多刁难和恶作剧。很久以前,她就是一个调皮鬼,臭味相投这个词汇,用来形容她和允儿的友情再适合不过了!

“阿嚏!”

海滩,潮声,浪花在点点火光与月色下,反射着洁白的颜色,扑在这岸边,身下是松软的沙子,双手手腕上套着荧光圈的女孩,揉揉鼻子,看向之前安俊赫出现过的阳台。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不知道谁又在说我坏话……

女孩嘟囔着,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回去。

她要早点休息,明天她还要玩一整天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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