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的第二更
感谢“骨灰”、Arcangle、双子座的蓝sè流风三位同学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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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栋略显凋零、颓败的小楼,白天营业的“littlemonkey”,毫不引人注意,但若有勇气穿过门前把守的两只彪形大汉,穿过黑暗yīn沉的下行通道,推开那扇掩起的厚重门扉,人们或许会惊讶地发现,门后喧嚣的世界,如此与众不同。

激烈闪烁的激光灯,飞快于墙壁、地板游动的光斑,黑暗以独有的方式,在这片空间中闪现,凄厉虚幻的舞台sè彩跳跃变幻,撼动了心脏的沉闷鼓点与刺耳的打碟声,随着歇斯底里的音乐震荡着空气,正中的舞池里黑影憧憧,那是人们疯狂摇摆在视网膜残留的映像,四周的沙发与二、三楼的包厢,偶尔会有口哨与尖叫,仿佛从遥远的世界传来,传入脑海成为一抹绮丽的梦幻。

自那次带河智苑来过之后,没多久,安俊赫就授意崔文胜把这间酒吧又改造了一番,地上的三楼拆除,而重新扩展的地下空间,则增加到了两层,舞池改在地下二层,一层与地面一楼连通,作为包厢存在。

改造它自然不是想要营业,安俊赫不稀罕那点钱,由他一手培养,也沾染了他xìng格某一面,又有他私下资金支持,近来逐渐混得风声水起的崔文胜,当然也看不上这点利益,因此依旧是把它作为一个安全场所,招待自己人所用。

从釜山初来,只有二十多人的社团,如今规模也在慢慢扩大,明显的效果便是这处酒吧,相比上次人更多了。

安俊赫穿过通道,走入这纷乱酒吧的刹那,一个皮肤黝黑,相貌普通甚至说得上憨厚的青年就迎了过来。

“哥!”两人拥抱一下,青年恭敬叫道。

“文胜,元旦怎么没回家?”

“今天刚回来,那些店面不能缺人。”说着,他当先引路:“他们都在二楼包厢,哥跟着我走,有些小家伙不知道你。”

“嗯!”刚答应一句,安俊赫便看到,离自己不远一张沙发上,一个穿着鼻环的年轻人,面sè古怪地盯着这边,应该是认出了他明星的身份。年轻人搂着一个小太妹,向这边指了指,嘻嘻哈哈,似乎在说着什么,随后才看到站在安俊赫身边铁青着脸的崔文胜,连忙慌张地跑掉了。

“臭小子……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一会儿我再教育他们……”崔文胜面sè难看地说道。

果然变得陌生了!

看着光斑飞快扫过,黑暗中那一张张闪烁梦幻的陌生脸庞,安俊赫微微感叹。这是社团发展的必然,不过老实说,他并不希望崔文胜他们一直混下去,韩国虽然黑社会猖獗,但混黑实际却没多少好处,在这个黑·帮可以掂着砍刀砍jǐng·察的国度,就算社团老大,说不定哪天也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家里。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让他们一直混下去,等05年年中旁边那个红sè巨人,再次进攻原材料市场,遭遇国际游资阻击,又可以切几刀肥肉壮大自己时,安俊赫就准备着手安排他们漂白。特别是在今年,他以前在军队的一些战友会退役。在韩国,兵役分为两种,一种是强制的义务役,还有一种就是志愿役,与义务相比,志愿役军人通常会获得更多培养机会,比如新兵期后,一般将自动转为合同制职业军人,也可以获得升迁,就如安俊赫,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家庭关系提前退伍,当时已经可以拿到保送军校的资格,一待毕业就会以尉官身份分配部队。

当然,职业军人也不是终身制,每年总会退出一批,这些接受过职业训练的军人,除了一身的军事技能,身无所长,有些能在分配单位待下去,自然是好,有些却不行,只得游离社会边缘,渐渐成为社会毒瘤,近年来一直是zhèng fǔ头疼的问题。

安俊赫就准备把那些退伍的战友召集起来,成立一个保全公司——zhèng fǔ鼓励这种安置退伍军人的行为,这是难得的可以掌握在手中,游走白sè与黑sè之间,又不会有凄惨下场的力量选择。

当然,这些暂时还只是存在于他脑海,尚未付诸行动的想法!

由崔文胜领着上了二楼,光线昏暗的走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握着酒杯看着下面人影攒动的舞池。

向文胜摆摆手,示意他去忙,安俊赫走到那身影旁边,刚站定,就听她不耐烦地大声说道:“别搭讪了,我在等人!”

“海林姐,火气这么大?”安俊赫笑着叫道,身旁刚抿下一口酒的河智苑,噗地喷了出来,一边狼狈地拍打着衣襟,一边转首望向他,随后笑着在他肩膀捶了一拳:“呀,小心眼,刚才电话吓你一下,这会就报复回来了……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路上堵车!”

“烂理由!”她翻个白眼,“算了,跟我进去,就等你了!”说罢,带他进了不远的包厢。

特意加了隔音材料的包厢,没有外界的震耳yù聋,厚重的木门一关上,外面激情的音乐,便仿佛成了某处遥远世界的呐喊,隐约、空洞。

偌大的包厢里,只寥寥坐了三个人,一个戴着眼睛的青年,与另一个身材颇为壮硕的男人,正一边打牌一边小声聊天,另一处角落,一个不断喝酒的女人没有参与进去,看她一杯接一杯的样子,似乎心情很是烦闷!

听到门扉处,音乐陡然窜进来,又逐渐被阻挡的响动,三人的目光都望来,河智苑哈哈笑着,胳膊搭在安俊赫肩膀上,用力一推:“喂,今天请客的大金主到了,你们还不赶快巴结?”

看样子她和这几人的关系极好,说笑起来一点都不顾忌。

“你就别激我了,今天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行了吧?”被她推得踉跄一下的安俊赫苦笑,旋即向三人微微鞠躬:“金钟国前辈、成诗京前辈、白智英前辈,您们好!我是新人安俊赫,以后还请前辈们多多关照!”

眼前这三人,就是有抒情王子之称的成诗京、去年SOLO大热的金钟国,以及几年前有着拉丁舞后名号的白智英。

自从筹备专辑开始,安俊赫就不断增强自己对歌谣界的认知,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那些前辈的相貌,以防未来出道时,会发生认不出人的尴尬情况。

更何况面前这三人,名声在歌谣界都极为响亮,去年刚刚崛起,每天在报纸上都能看到的金钟国且不多说,成诗京也不陌生,这位每年都举办音乐会的抒情歌手,曾经在釜山一带极为红火,至于白智英……那件事就不太好启齿了,相比起来,目前还处于低谷的她,大概是这间包厢里名气地位最小的一个。

看着他恭敬的样子,那边还抓着牌的成诗京,起身伸出手:“没想到安俊赫xi也能认出我,表现的可一点都不像是刚出道的新人。”这位抒情界的前辈,戴着眼镜的样子显得气质极为儒雅,可笑起来却很爽朗。

与他相比,身材魁梧,似乎本来应该xìng格更开放一些的金钟国,反而表现的很腼腆,也与安俊赫握过手,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很喜欢你那部电视剧。”

“呵呵,我也很喜欢前辈的歌,去年在剧组的时候经常听,特别是演哭戏的时候。”

“呵呵……”金钟国挠挠头,很憨厚的样子。

与两人又聊了两句,安俊赫来到角落的白智英身前,恭敬道:“前辈,您好!”

“哦,你也好。”嗓音有些低沉沙哑的白智英,勉强笑了笑,“挺喜欢你那部《对不起,我爱你》,看的时候哭了好几次,还有你唱的《雪之花》,唱功很厉害,用鼻腔和共鸣遮住了声线的不成熟,以前学过美声吧?和我经历差不多呢。”

“哦,前辈也是?”

“是啊!”她抿了口酒液,干咳一声,笑道:“以前也是学美声,后来被……”不知想起了什么,她脸sè忽然黯淡下去,话语戛然而止,旁边河智苑推开安俊赫,向他使了个眼sè,随后叫道:“别那么多废话了,这都中午了,赶紧带我们去吃饭。”

安俊赫转念就明白过来,白智英想起了什么,知道自己无意间触动了她心事,只得苦笑投降:“行行行,今天你说了算!”

当即带几人出了酒吧,在附近找了家韩式餐馆。

这个决定显然令几人不满,xìng格颇为活跃的成诗京刚进包间就叫道:“之前海林保证了宰你一刀的,想着怎么也得吃中餐或者西餐,原来就是吃韩食啊,那我还不如回家好了。”

“嗯,这里可能还没我做的好。”打量着包间装饰的金钟国,也腼腆笑着说。

这些当然只是玩笑,其实三人都知道,今天聚在一起的主要因素,还是河智苑希望安俊赫能和他们交上朋友,以后受到他们照顾。大家和河智苑都是关系好的好友,当然不会不卖面子,加上安俊赫为人处事颇为老道,一路相处起来,时间虽然很短,感觉却很舒服,因此都没太多顾忌。

说闹一番,菜慢慢端了上来,酒桌上两杯烧酒下肚,气氛便逐渐火热,河智苑作为两边的纽带,一直努力加深彼此之间的关系,成诗京、金钟国、白智英有意结交,安俊赫也刻意迎合,不多时,便谈得很投机。

身为前辈,他们也刻意将话题约束在歌谣界上,借机会向安俊赫传授经验,酒过三巡,成诗京偶尔谈起金钟国今年的新专辑,打趣着说:“钟国啊,透露一下你什么时候发专辑吧!我今年没唱片计划,对这无所谓,但得让俊赫避开你才行!”

“还没定下rì期呢!”刚夹起一筷子菜的金钟国,古铜sè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第二波主打曲还没收到,不确定什么时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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