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
“别抢呀!这是我的位置。”

“哎呀!该死的,你踩我脚了。”

“哎哟!摔死奴家了,是哪个该死的推我?别踩奴家的头呀!”

“手往哪伸?这是我的口袋。哎!抓住那小贼,他偷了我的荷包。”

“我jǐng告你,若敢再次伸手摸老娘的屁股,我今晚就去你家将你老婆、孩子全都逐一掐死,然后再将你扒光睡死。”

“夫人,我的手在这里,你为何去拉这老伯的手?”

“哎哟!羞死人了,我正奇怪呢,你的手为何这会儿竟变得瘦骨嶙峋、毫无肉感。”

“你这个老货,与我夫人不相识,明知她拉错了人,竟不提醒与挣脱,哪能让你占如此便宜?看我不打死你。”

“是你夫人自己要拉住我的,哪能怪我?我还以为她是在占我便宜呢!你休要动手,你胆敢动我一指,我便立刻躺地上装半身不遂,讹死你。”

整条街道顿时人喊狗吠,乱作一团。

“哎,让一下,别挤了,我出去你才能进来吗?”一人抱着一摞书喊道。

“任兄,你竟抢到前面去了?还买了这么多本。”有人道。

“我昨夜就来排队了,自然先买到了。”

“快说说,你见到柳红棉真容没有,她长得如何?”

“真的随书赠送那一千八百种动作大全吗?”

“神秘大礼是何物呀?”

“呵呵,那柳红棉倒真是个绝sè美人,肤如凝脂、柳眉樱口,笑颜如花,足以颠倒众生。动作大全倒也真有,不过我还未及的细观。至于那神秘大礼却是坑爹……”

“为何呀?到底是何物?”

“一坛子酱油以及一罐子臭豆腐,二选一,我啥也没要。”

“哈哈,太好了,我正是借口出来打酱油,我老婆才放我出门的,这下回去也有了交代了。”

“酱油也好、臭豆腐也罢,本就是随书赠送,你难道还指望他送你金元宝不成?要与不要倒在其次,关键是看柳红棉这本书的内容是否给力?里面的情-sè艳史、风流韵事果真如实详尽吗?她到底与十八个还是八十个男人有过情感纠葛?昨rì,赌坊为此都吵翻天了,我赌她是八十个,还压了一百两银子呢,你先替我看看到底是多少个?”

“我手都腾不出来,哪能为你解惑,你自己排队吧!我都一夜没睡了,先回家补觉去。”

“补觉乃说辞,你是想急于回家看书,别以为我们不晓得你那心思。”

“随你等猜吧,我可要回了。”

“看他兴冲冲的样子,回到家中肯定是与他娘子先观那动作大全,然后依样画葫芦。”

“只讲他人,你别告诉我们你无此心思。”

“嘿嘿,心照不宣。不讲了,继续排队吧!”

人群不远处站立三人正在冷眼观望着。

“想不到写书也可赚大钱。我家老爷子一生辛苦方赚的钱百万的名号,这柳红棉一rì之内怕要变身柳百万了。”说话之人年方二十几许,长的方脸大耳,颇为福硕。说话间,右手还不住在旁边站立之人的屁股上摩挲。

此人正是本县第一富豪钱百万第十子,人称本县五公子之“中发财”的钱**,而被他摸臀之人系他的书童白沫。

“钱少爷,何苦对她眼红?她可出书,你也可以呀!”左边所站书生打扮年轻人摇头晃脑笑道。

“噢?金兄,据我所知,柳红棉可是寻你父金大师与她代笔方成此书。我若出书,你可敢与我代劳?”

被钱**称为金兄之人乃本县第一大儒金步摇之子金萌萌,人送绰号金晃脑。

据传闻,金步摇嗜书如命,常常整rì整夜用同一姿势读书,忽有一rì其脖子无法扭转,如有人在后唤他,他需转过身子方能晓得是哪个?家人初以为是落枕或扭了筋,至梅树chūn处一问方才得知颈椎出了问题。经过梅神医实实在在往左右脸上打了十拳,骨头方稍有松动,可是若急转头部,还会引起头晕眼花、心悸烦乱,为此,金步摇经常会摔得鼻青脸肿。再至医馆诊寻,梅树chūn也不答话,只大摇其头。

金步摇回家悟了半月,终于明白梅树chūn是要让他经常摇头来医治自身疾病。其子金萌萌开始读书起,金步摇便将此法灌输与他,由此,金萌萌除读书外,平常与人讲话也习惯摇头。

金萌萌侧目瞅了一眼对面人群,摇头笑道:“有何不敢!我父亲之所以应了柳红棉,只因她出了高价。倘若钱少爷同意出银两,我完全可以代笔,不瞒你讲,名字我都与你想好了。”

“是吗?何名?快说与我听。”

钱**极是兴奋,按在书童白沫屁股上的右手忍不住用力掐了下去。白沫疼得直咧嘴,但强忍着没敢作声。

“呵呵,我为钱少爷所出之书想的名字叫做《男人那些事儿》,不知钱兄意下如何?”

“哇!好名字,极为贴切,极合我胃口。”钱**竖起拇指赞道,“我那书的封面也要一床露一腿吗?”

“不可。我的意思是露四腿,而且都要毛茸茸粗壮大腿。”金萌萌摇头道。

“嗯,有道理。哇,这等画面比单露一腿更要诱人遐思、使人血喷。”钱**喜道,右手在白沫臀上又是狠狠一掐。

同一时刻,在此街上“通吃大冒险”酒楼三楼雅间内,也有三人立在窗边向下眺望。

“通吃大冒险”酒楼开业初始,生意并不景气,一年做下来,老板毛通吃一算账,刨去酒楼租金、大厨伙计工钱等等以外,竟亏了几千两银子。毛通吃与老婆抱头痛哭一晚,便要将酒楼关掉。

这rì,他在镖局做事的内弟忽然来家探望他夫妻二人。见二人垂头低眉、长吁短叹,便问缘由。毛通吃将酒楼一事说与内弟,内弟便附耳告知他经营诀窍。

来年,毛通吃的酒楼再次开张,打出的旗号便是:“只要你敢吃,本店就敢做(人肉除外);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

人们便好奇进来品尝,先被店内伙计引致酒楼后院。整个一院子竟成了动物博览会,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地底钻的应有尽有。个头最大的是大象,个头最小的是蚂蚁。最漂亮的是孔雀,最丑陋的是蟑螂,最凶猛的是黑熊,最温顺的是盘在树上一人多粗的斑斓巨蟒。

“这些东西能吃吗?”客人不由倒吸凉气。

那伙计随手拿过一只浑身无毛的小老鼠在面酱中一蘸便扔进口中,只咬的那鼠吱吱作响,客人看的目瞪口呆。

伙计吃完,砸吧着嘴道:“鲜得很。”

那客人嘴角抽了抽,道:“鲜不鲜暂且放下,最紧要的是将这些畜生看管好,若让他们趁夜逃脱窜入寻常百姓家,谁吃谁那还真不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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