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张月四人道。
“其实我本不在乎你们是否相信我,更加不将在县衙任职放入眼中,只是几rì没有炒菜做饭,闲的有些手痒而已。”武小松上前两步道。

闻他所言,院子两旁众人哄堂大笑,一个做饭的大厨声称自己打死猛虎并要做县衙抓捕贼人的班头,听着倒也的确可笑。

见他说的极是认真,且表情严肃,连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发新等五人都不禁莞尔。

“老爷我不懂武技,单打或是群殴你等自行商议,我只要结果便可。”司徒发新道。

“大人,这武小松虽体格健壮,我等四人也非常人,如果一起与他对打,显然有以多胜少之嫌,我四人决定与武小松分别打过。”张月道。

“随便,开始吧!”司徒发新道。

“小松,我支持你,加油!”司徒城城叫道。

武小松点点头,走至院子zhōng yāng,与张月四人对面而立。

“王满,你先去试试他的身手。”张月道。

“好呀!”

王满应着来回扭扭脖子,上前两步。

“请!”

武小松拱手道。

“我相信你会武技,你虽年少,可我不会相让与你,你要小心了。”王满道。

“呵呵,无需相让。”

武小松说着,左手攥拳虚握向前伸去,右手同样攥拳虚握抬至身子右侧便不动了。

王满从未见过这等姿势,眨眼看着,纳闷问道:“你这起手式看着怪怪的。”

“怪吗?我这是左手端炒锅,右手持炒勺,做饭时都是这姿势。”武小松答道。

院子里的众人听他说完,许多人笑得都站不住了。

司徒城城怕伤了武小松自尊心,虽想笑又不敢出声,捂着嘴使劲憋着。

武小松只作听不到众人哄笑,神情不变道:“看仔细了,我这招叫做凉拌猪头肉。”

“凉拌猪头肉?”王满一怔,“这是什么招法?”

话音刚落,武小松却突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王满晃晃头,眼前哪里还有人影?

他正要转身寻找,忽听得身后有人喊道:“他在你头顶。”

王满一听,立时双手上举想护住自己的头面,可他双手刚抬了一半,雨点般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头上、脸上。

四周众人虽看得真切,可也是只见武小松人影一闪,便头下脚上倒立在了王满之上,借着打击王满的力量竟能保持身形不坠。

随着噼里啪啦拳头打击声,王满身子越来越矮,终于跪了下去。

最后,嗵的一声爆响,王满便瘫倒在地,武小松借着这一击身子又轻飘飘飞回了原地,姿势还是最初那炒菜的起手式。

整个县衙院子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短短片刻间,双方的打斗就结束了,那王满竟连武小松的衣角都未摸到,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瘫了。

“承让!”武小松抱拳后将手放了下来。

“哇!哇!哇!”司徒城城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学起了乌鸦叫。

直到这时,张月三人方才醒悟过来,忙上前将地上的王满扶了起来。

“哇!哇!哇!”这次是全院子的人都学起了乌鸦叫。

因为此刻的王满整个脑袋已经肿的完全就像个猪头,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连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发新等人也都愕然了。

“赵风,你上。”张月冷哼一声道。

“嗯。”赵风应道。

武小松仍旧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见赵风上前,抱拳一礼,双手顺势又摆成了炒菜状。

赵风见他这般姿势,脸上肌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道:“想不到你果然武技非凡,还有何等本领就都使出来吧。”

武小松淡然一笑道:“红焖大虾。”

赵风听罢脸上肌肉再颤,司徒城城都快笑跌了,两旁众人俱都相视无言。

“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红焖大虾吧。”

赵风说着,垫步拧腰双掌一招双龙取水直取武小松两边太阳穴。此刻,那面带笑意的武小松顿时给人一种虚幻缥缈的感觉,赵风一招用实后才发现失去了武小松的踪影,他反应迅速,双掌也不收回,直接化作举火燎天向上方击去。

随着击掌向天,他的目光自然也转向头顶上方,却发现上面空空如也。

“在你身后。”

耳边听到张月的呼声。他心里一惊,右腿神龙摆尾向后踢去,仍就踢了个空。

“去了哪里?”他心里暗道。

等他转回身来,却见武小松凝实在他眼前一尺处,赵风惊吼一声,脚下用力,就要细胸巧翻云倒纵回去。可还未等他双脚离地,武小松一声轻笑,虚握的右拳突然一紧,猛地捣在了赵风的肚子上。

赵风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好像都碎成了渣,连呼吸都困难异常,霎时脸憋成了大红布,随着一声闷哼,倒在地上,疼得身子蜷缩起来。

“红焖大虾哦。”司徒城城的小嘴再也合不拢了。

“像,的确很像啊!”

众人指着地上蜷缩成虾状的赵风纷纷说道。

见此情景,始终端坐面无表情的宋小娥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武小松出招简单干练,主要就是重在一个‘快’上,尤其是他的身法,简直可以用鬼魅来形容了。”宋由风神情严肃地说道。

司徒发新目光也凝聚起来,微微点点头。

“常年做饭炒菜的话,应该是在力量以及辗转腾挪上占优,可他却是身法出众,这倒让人有些费解了。”陆观鱼道。

“可能是他那师父侧重传授他身法,或是狼头岭有什么专门提高身法速度的功法、器具也说不准。”白太黑也道。

“张月,王满一招未出就变做猪头,赵风三招内连武小松衣衫都未碰到就再无还手之力,你们还要再比下去吗?”司徒发新问道。

张月微一沉吟,拱手道:“大人,既然两场都比过了,也不在乎多一场,高楼还有些不服气,他想与武小松再试一场。”

“我没说过。”他身旁的高楼失声叫道。

张月侧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对司徒发新道:“大人,是小人听错了,高楼未说过不服气,但他刚刚表态要与武小松比试一下。”

“哥,那一百两银子我是有些赖账,我今rì就还给你好吗?”高楼低声哀求道。

“晚啦!银子照还,武也照比,速速上去,大人可在盯着你呢。”张月轻声道。

“既然如此,高楼,你就与武小松再比试一场。”司徒发新道。

“是,小人遵命。”高楼带着哭音答道。

两边过来人已将赵风抬走,武小松站在场zhōng yāng,见高楼面带惊恐脚步迟疑向自己走来,微微一笑道:“请,我这招叫做干炸童子鸡,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刚才对付王满是用的凉拌猪头肉,对赵风是红焖大虾,看两人挨打后的摸样,倒也有些对题,现如今武小松又讲要用干炸童子鸡,那、那、那鸡从何来?

高楼想到此处,脸上肌肉忍不住突突乱跳起来。

“大人,小人认输。”高楼举手喊道。

“还未比呐,为何认输?”司徒发新问道。

高楼哭丧着脸道:“回禀大人,小人家男丁稀缺,自小人往上算起计十八代都是一脉单传。大人也知道,小人至今尚未娶亲,之下未有子嗣,如果、如果小人的童子鸡被干炸了,那岂不是上对不起十八代祖宗,下对不起我那未来的贤妻嘛!所以,小人选择认输。”

“哎!还未比呢,也未见得你就会输吗?”司徒发新道。

“大人,小人有自知之明,小人武技不如赵风与王满。为安全起见小人自愿不比而认输。”

“嗯,既如此,张月,你还有何话说?”司徒发新问道。

“大人,我等俱都心服口服。”张月道。

“那好,即rì起,武小松就是咱们县衙班房的班头。你们几位是否还有话讲?”司徒发新扭头问坐在旁边的白太黑等人。

“没有。”白太黑答道。

“那好,都起立吧,开始唱县衙之歌,唱完散会。城城,你起个头。”司徒发新道。

“哦,”司徒城城应道,“当官难,预备……唱。”

“当官难、难当官,我们都是被管的官儿,怎能管那管官的官,官管官、官被管、管官、官管,官官管管,管管官官!叫我们怎做官?是升管、是罢官、做清官还是做赃官?做一个良心官,做一个昧心官,升官、罢官、大官、小官、清官、赃官、好官、坏官……奉劝世人莫做官、莫做官!”

县衙里飘出了悠扬的合唱声。

(随着武小松的到位,情节也该展开了。岁月秉承的是因果报应,首先给马安泰一个公道吧。另外汪峰的《存在》很好听,我平时不看电视,听到这歌还是感觉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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