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影像定格了,方小雅惨白的脸被定格在屏幕上。
我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冷汗,回头看向身后的方小雅。

她的俏脸蛋上没有异样的表情,这片子她应该是看过了。

“小、小雅,你这碟片是从哪弄来的?”

“搬家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这回你相信了吧,那个李医生是个大坏人,他前世是个汉奸,而且、而且…你都看到啦。”

我抹了一把脸,我朝她摆了摆手;“小雅,这碟片很有问题,如果真是前世的事,又怎么可能刻录在碟片里呢,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就算是有前世今生,那也绝对不会被记录下来,而且还是以碟片的形式出现。

方小雅坚信不疑,我也没再跟她做过多的争辩,她的事我真不想管了,这里也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看了一眼时间,随后起身对她说;“我得回去了公司还有事,以后最好不要再联系了,到此为止吧,给彼此留个好印象。”

我头也没回的走出了方小雅家,这个女孩算是彻底没救了,该做的我也都做了,她还执迷不悟我也没办法。

我打车回奔市区,半路我接到了李医生打来的电话,他让我过去一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李医生把带到了小花园,我俩对面坐下。

他一脸兴奋的对我说;“小关,我终于想通了是怎么回事,呵呵。”

我知道,他说的是两个方小雅的事儿。

“在方小雅心灵深处的那个她,其实是她的前世…”

我已经知道了,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那个日本翻译官是你,你的前世…”

他听完脸色巨变;“你、你怎么知道的,是她跟你说的?不对,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掏出了一根烟给他点上,然后自己点了一根,抽了一小口,“不是她跟我说的,而是我看到的。”

他掐着烟的手猛的一哆嗦,烟掉到了地上,“这更不可能,你怎么能看到?”

我就把在方小雅家发生的事说给了他听。

他听完是满脸的惊恐之色。

我一看要坏菜,急忙安慰道;“李医生你不要怕,我觉得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你所看到的,和我所看到的,其实都是假象,并没有真实发生过。”

李医生沉默了片刻,他苦涩的笑了笑,随后朝我摆了摆手,没说话,径直走回了病房楼。

哎。

或许我就不应该来见他。

走出南山精神病院,我长出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不再去想方小雅的事。

之后的几天,方小雅没再给我打过电话,佛缘圣教的人也没有找上门来。

接了几个小单,忙的我不亦乐乎,齐姐也伤愈出院。

就在我快要忘记方小雅和佛缘圣教的时候,方小雅又给我打来电话,我没有接,果断的按了。

她没再给我打过来,而是发了一条短信,她约我在中街肯德基见面,说是最后一面,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扰我了。

我犹豫了下,回了一条短信过去,说这是最后一面,希望你遵守诺言。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到了肯德基,方小雅没来,我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半个小时过去,方小雅还没有出现,我掏出手机正想打给她,忽然,我周围的人都涌到落地窗前往外看,还有人掏出手机拍摄着什么。

我吃了一惊,急忙扭脸看向外面…

外面也是围了不少人,不知道他们在围观什么。

我好奇的走出了肯德基,挤进围观的人群,这才看到原来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孩正直挺挺的站在那,头发散披,遮住了脸。

她一动不动,形如死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心说难道这丫头在玩行为艺术?

这时,女孩突然动了一下,围观的人不约而同的惊呼了一声。

我被一个大块头给挤了出去,当我再次挤进去的时候,女孩已经不见了。

围观的人低着头发朋友圈。

我轻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回肯德基。

手机突然响了,是方小雅打来的。

我赶忙接通;“你在哪呢?我都等你半个多小时了,你再不来我可就走了…”

“关才…我来了…今生无法与你续前缘…那就来生再续吧…”

“你、你说什么鬼话呢,你到底再哪?”

突然,我头顶像是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吓的我急忙往旁一躲。

砰!

一个人应声落在了地上,血水瞬间从头部渗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我吓了一个哆嗦,随即看清,躺在血泊之中的正是刚才被围观的那个女孩,她身上穿着的红色旗袍实在是太乍眼了。

很快,女孩尸体周围就站满了人。

我抹了一把脸,心中猛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拿着电话挤进了人群,我看到了那女孩的侧脸,正是方小雅,她的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不久,警察赶到,驱散开围观的人,勘察现场。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我木楞的接通了电话。

“中街肯德基门前,收尸。”

我挂断了电话,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打电话叫来抬尸人,将方小雅的尸体送到了殡仪馆。

方小雅死了,因我而死,我没想道她会如此执着。

后悔已经无济于事,我承办了方小雅的身后事,还给她做了场法事,超度她入轮回。

在方小雅的葬礼上,我终于见到了她的爸爸,正是我那天在楼洞里遇到的那个瘦男人。

我从方小雅爸爸那得知,方小雅跟她妈妈都患有精神疾病,是遗传的。

“谢谢你小关,葬礼的花费我会出的。”

我急忙摆手;“不用了叔,你照顾好小雅的妈妈就行了。”

男人擦了一把泪水,点头;“我对不起她娘俩,我会用后半生去好好照顾雅雅她妈的。”

“对了叔,阿姨是不是参加了什么教会啊?”

“嗯,好像叫什么佛什么圣教的,我记不太清了,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离的婚。”

我送走了方小雅的爸爸,葬礼结束,我回到了公司,在公司门口我看到了孙婶和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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