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cking主动邀请我出去。
我把天使妹妹的邀请当做约会。

可是……

为毛幼女、堕天使也坐在粉红色的悍马车上?我淡然地向前瞅了瞅,啊,恶魔姐妹也在呢。貌似,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们。恶魔妹妹在我们分开的短暂时间内,深沉了许多啊!不再主动向我示好。

于是——

天使,堕天使,恶魔,还有神父,结伴而行。

一路上,关系颇为不融洽。

幼女牵着锁链,锁链锁着堕天使。

堕天使躺在我怀里,我却不能碰她。

“幼女,快,快收起你的光剑,太耀眼了!”

我说道。

幼女把光之剑放在我的膝盖上方。她在给剑做保养,我担心她是不是一个不小心就误伤了我,不用怀疑,根据幼女定理,那一定是正当防卫。

“神父,我真是担心汝呢。我稍微不注意你们,汝就会和堕天使搞在一起。”

笛卡尔斯的语气还是那么严谨啊。

“小天,膨胀了啊,你的某部位,因为我用手在你的裤子外面摩擦吗?”

“伊莉雅,你太调皮了……”

我只能这麽说。

“神父,缩回去吧,要不然我帮汝烤了它吧。”

笛卡尔斯冷酷道。

“咳哼。”

在前面开车的Stocking假咳。

我身子向前倾,热情地把我的纤纤玉手放在天使妹妹的香肩上,“Stocking,不要吃醋,我是不会冷待你的啊。”

既然那麽想让我和你亲热,我……

“神父,你忘了今天出来的目的了吗?”

“目的啊。”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天使妹妹的头发。

不就是做诱饵麽。

Panty哪去了,OL女郎去哪里了,还有我家的毒岛冴子也不见了……

我的手沿着Stocking的脖颈向下滑动,伸进她的衣服里,指尖碰到了冷冰冰的金属。我把金属制品从天使妹妹的胸沟里拈了出来。

黑色的、冷冰冰的十字架。

乳白色的光晕覆盖在十字架的表层。封印?

我注意到伊莉雅,还有恶魔姐妹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我手上小小的十字架上。笛卡尔斯并未表态,她看也不看黑色的金属十字架。

笼罩在十字架上的光晕和笛卡尔斯的光之剑散发着相同的气息……

“Stocking。”

我把十字架扣在了天使妹妹的额头上。

“神父,你知道什麽是神的遗产吗?”

“我猜,这十字架应该是遗产之一。”

“把你的手拿开。”

“十字架,让我保管的意思吗?”

“暂时。”

“……”

我把十字架举起,对着阳光。

神的遗产,那是什麽呢?

伊莉雅伸手想要去抓我十字架。

“放弃吧,如果汝不想受伤。”

“……”

伊莉雅畏畏缩缩地收回了手。

“……能,能洗掉我额头上的烙印麽,用它。”

她问。

我不是很明白她在说什麽。堕天使罪之烙印不是需要纯种天使或者纯种恶魔的血才能洗掉麽?神的遗产也有相同的功效?

“知道呢,也许能,也许不能,汝,要不要试试看?”

笛卡尔斯冷漠地说道。

攀着我的手臂,伊莉雅的手臂在颤抖,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指尖颤颤巍巍向黑色的十字架伸去。

滋啦——

黑色的火焰从十字架上窜起,伊莉雅的正片指甲都消失了,指肉之香,萦萦不散。

不甘心,扭曲着姣好的面容,伊莉雅干脆用双手去抓我手中的十字架。

我用左手扣住了伊莉雅双手手腕。

“换种方法吧。”

我对她说。

“换种方法?”

伊莉雅的声音变得尖锐。

近似哭腔。

“你知道什麽啊,你以为你是谁?换种方法,你以为我换了多少种方法……”

挣脱我的手。

她用指甲挖着额头上的罪的烙印。

血液填满了她的指甲。

染红了我的视线。

“真蠢。”

笛卡尔斯说。

“汝真的以为纯种天使、恶魔的血能洗掉汝身上的罪之烙印麽?无稽之谈。”

笛卡尔斯用光之剑划破她的大拇指。她把血滴在伊莉雅血肉模糊的额头上,啪嗒,啪嗒,天使的血珠溶进堕天使的血肉里,红色的血沫欢快地鼓起、干瘪。聚合,抓痕快速地愈合,红色的,无头的天使依旧浮现在伊莉雅的额头上。

笛卡尔斯的伤口比伊莉雅的抓痕愈合得还要快。

笛卡尔斯用光之剑修理她的指甲。眉宇间尽是嘲讽之色。

天使一贯的傲慢麽……

我收起了十字架。

我按住了伊莉雅的双手。

谎言破灭之后,仅存的希望也随之灭却一截。

Stocking咬破了食指,血水在她指尖凝聚成珠,“还要用我的血洗一洗吗?”

“别玩了,Stocking。”

我咬住了Stocking伸过来的手指,吮吸着她血。

天使的血,不也是咸的麽。

我张开嘴。

Stocking从我嘴里抽走她的手指,还不忘用我的衣领抹了抹她的手指,擦去我的唾液。

专心点啊,你。不要忘了你还在开车。我在心里提醒Stocking。

恶魔姐妹贪婪的目光也有所收敛。她们也想得到神的遗产麽。

饵料究竟是黑色的十字架,还是我呢?

我困惑了。

蜷缩着身体,伊莉雅阖上了眼睛。

“……我,究竟算什麽……”

伊莉雅轻声问。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问我。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我挺像的,堕天使,魔法使。

不同病,却相连。

黑色的大门出现在前方。

缓缓打开。

“请君入瓮。”

有声音说。

“谁是瓮中之鳖,还说不准呢。”

笛卡尔斯终于修理完她的指甲了。

Stocking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们左边跟着的恶魔姐妹相伴而行。

堕天使的邀请函。

进入。

大门阖上。

感觉上,只是穿过了一道空气做成的墙。

视野变得宽阔,无尽的石板向四面八方发散。黑白相间,黑白,黑白,黑白,视线再无他色。

银毛!

又是银毛!!

暴露现象很严重的银毛犀利地微笑着。

我注意到银毛的胯间装饰着昂起的黑色的橡胶棒。橡胶棒和黑色的皮质短裤连接在一起。貌似,银毛的男物被沫沫烧糊了……所以用假的代替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橡胶棒软趴趴的,就像它的主人那样欲举起而不能。

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四个变八个……银毛在分裂!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性繁殖麽?”

笛卡尔斯啧啧有声。

我家的毒岛冴子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

冴子说:“……发棵!这不是木叶卡卡西老师的多重影分身吗?!”

我:“……”

冴子,你被Panty带坏了啊,发棵是嘛意思。

在空中围成一圈的银毛们,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他们在爆菊!

一个银毛戴着的橡胶棒刺入前面的银毛的身体,而前面银毛的橡胶棒再向前面的刺去……以此类推,最后,所有的银毛都合体了!!

我迷茫地盯着天空中通过橡胶棒连在一起的银毛们。他们,他们想表达什麽意思?

我家的毒岛冴子淡定地对我们说道:“BL,又称搞基。男的搞在一起,插的一方是攻,被插的一方是受。”

面对镇定而又淡定的冴子修女,我们心中的复杂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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