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动!
李翔经过深思熟虑,做出了如此决定。

现在他只是与郑经做了一个初步的口头盟约,双方并没有深入接触,彼此缺乏一种信任。没有必要将那么快将自己的底牌带到这里。他要做的是先发展好兰屿岛,从岛上的百姓中招募一些擅于水战的渔民,初步掌握自保的军事实力,在海峡立足。

等到时机成熟,再根据台湾的形势做决定,若台湾真有攻打厦门、漳州之心,便将兵马调来,协助郑家攻打厦门、漳州。现在他们内部问题严重,一时间也难用兵,事先调来兵马也是无用,还不如将jīng力用在治理兰屿岛上,逐步扩充力量。

便在李翔为未来谋划的时候,丝毫不知他已经伤害了郑家的利益。

郑裕得知郑经将兰屿岛送给李翔之后,神sè即大为震惊,片刻之后转为愤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当即跳起来骂街,反应极其强烈。确认了消息后,直接找上了他的二哥郑聪。

郑聪是郑成功的次子,住在城北街区的富贵坊里。富贵坊名如其名,能够在这街坊居住的非富即贵。

郑聪的府邸很好找,最高最大最宏伟最华丽的就是。他一人的府邸,占据了富贵坊五分之一的面积,称它一句东宁第一府,毫不夸张。

若说郑经的王府节俭,那么郑聪的府邸就是奢华。

走进了府邸,那里面的奢侈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曾经有一个英国人来拜访郑聪,根据他的描述,郑府不知究竟有多少间楼阁,一重重美轮美奂的房屋回廊,望不到头。走不到边。来来往往的婢女,全是身着绫罗绸缎,明艳绝伦的美人,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真令人几乎怀疑身在仙景。那是比他们女王宫殿还要豪华的地方。

郑裕无心欣赏府内景物的华贵。在婢女的带领下犹如走mí宫一般在屋舍里转来转去。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见到了他的二哥。

郑聪是一个肥胖的汉子。他坐在金紫檀木胡chuáng的胡chuáng上,像是一座肉山,全身上下的肉蓬松肿胀。任谁也想不到在五年前。他是一个壮实的豪侠。五年前,他接手了台湾的经济,负责台湾这个走sī王国最暴利的工作。

看着堆积如山的银钱从自己手上经过,却不属于自己。郑聪把持不住自己的道德底线,开始贪污受贿。

一次一次没有被发现。他变本加厉,大势敛财,几乎将国营企业变成sī营的。交易来所得的钱财大部分收入囊中,唯有小部分充入国库。

郑经察觉之后,意图罢免郑聪,但是受到了几乎全家人的抵制。

郑聪高明的将他的八个弟弟通通都收买了,人人都占着一脚,动一个其他七人跟着遭殃。

郑经优柔寡断,有心处置郑聪却又下不了决心,让兄弟一逼,更加下不了手了。郑聪也“投桃报李”,少贪那么一点,郑经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整个东宁都是我们郑家的,还有难倒我们郑家兄弟的事情?”郑聪很淡定的说着,语气充满了目空一切的傲慢。

郑裕道:“二哥是踏实了,天天坐在家里就有用不完的白花花银子。七弟我只分那么一点点,还不够我妻妾的花销。那个兰屿岛上风景优美,我十分钟爱。中心处有一个温泉,我打算建一座屋子,闲来无事,去岛上住几天,泡泡温泉,休息休息。可这刚打算动工,就得到了消息。我们那个好心的大哥将兰屿岛送给了一个外人。这算什么事?爹的位子都给他了,我们兄弟没有一个跟他争的,害死爹的事情,也没有跟他计较。他什么意思,好地方不给我们兄弟,却给一个外人?”

郑裕一口一个“他”,全无对自家兄弟的尊敬,反而有些不耻成见。

郑聪不疾不徐的说道:“就知你会为这事情而来。”

郑裕喜道:“二哥早已经知道了?”

郑聪道:“真当你二哥跟你一样,只知道享受?陈永华一回东宁,我就时刻注意他的动向。这个将兰屿岛送给李翔的注意便是他出的,说是爹爹愧对李家,要做些补偿。”

郑裕闻言大怒,骂道:“真是养不熟的狗,我郑家哪点亏待他了,怎么就想着跟我们做对。那些杀手一个个都是废物,怎么就不将他杀了,一了百了?”说到这里,他神sè一动,试探问道:“二哥,那杀手不会是你派的吧?”

郑聪眼珠子一横,郑裕心头一跳,不敢再说。

郑聪道:“陈近南一回来,想要他死的,可不只我们兄弟。我们兄弟何必去走这趟浑水。至于你的事情,我早已计划好了。朱锦将兰屿岛送给李翔,也要李翔有那张脸接受才是。你放心吧,我已经做了安排,明天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他口中的“朱锦”,说的即是郑经,因为郑成功被赐以朱姓,称为国姓爷。继任的郑经也理所当然的要改姓朱,故而又叫朱锦。

郑裕不敬郑经,好歹也叫着大哥,郑聪这里更是直接称呼名字,成见更大。

东宁驿馆。

李翔在驿馆住了一夜,翌rì一早,他意外的瞧见院子里,那只活泼的鸟儿又回来了。

伸伸臂,踢踢tuǐ,扭扭腰,那汹涌的bō涛随着她身子的移动,如bō浪一般,上下左右的抖动。

李翔突然记起在京师时候的情形,脸上不由得一红,忙移开眼睛道:“小丫头又活过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百灵儿听到了声音恶狠狠的听着他道:“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答应那个臭东西来什么东宁,我会受这种罪?”

李翔这些rì子一只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少了一只跟他吵嘴的鸟儿,有些寂寞了,忙道:“是我的错,我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你这只活蹦乱跳的鸟儿,上了船就成瘟鸡了,任人宰割呀。”

百灵儿xìng子好强,哪容人如此说她,尤其是李翔这个老是惹他生气,心底最坏最坏的坏蛋,跳着脚道:“你才瘟鸡了……我,我不过是上了船……人家第一次嘛,总有些不良反应,下次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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