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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道衡一进天牢,正要伸手去推牢门,瞥眼间见那俩个士兵还在外面来回逡巡,心想“这两个人留在外面,终究不妥。就算我将囚犯救出,又如何能不被他二人发现?只要他二人一旦发觉,向外发出求救信号,到时千军万马眨眼即来,我又如何招架?岂不是要功亏一篑?说不得,为了万无一失,还得先解决眼前这二人,才是上上之策。”

他想到这里,当即又退步回走,挥手向那俩名士兵招呼。那二人将他当做了朝廷大官,眼见他朝自己挥手,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吩咐,当即走了过来。

薛道衡弯腰蹲地,从地上捡起俩块小石头,扣在掌心,待那俩名士兵靠近,屈指弹出石块,打在俩人胸口神风穴。这俩块小石头中附有内力,又打在胸口要穴,那俩人如何受得了?当即晕倒在地。

薛道衡打倒俩人,这才放心,心下安慰“好了,眼下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拍拍手掌,重新走到大门之前,伸手推开,便踏进了天牢一层。

一进门,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无比的大厅被分成左右俩部分,中间是一条过道,俩边都是牢房,密密麻麻的用铁栏栅隔成一间间小牢房,每个牢房之中都关押着犯人,有的单独一间,有的三五成群。

入门处不远,摆着一张桌子,俩张椅子,上面都坐着人,桌上放着酒菜,俩人正在猜拳斗酒,瞧那脸红脖子粗的熊样,酒意当有八分。

离这张桌子十来米远,也摆着一张桌子,桌旁坐着七八个身穿军服的士兵,吆五喝六,正聚在一起赌骰子。人人俩眼放光,聚精会神地盯着碗中三粒骰子,神情紧张,身上佩刀胡乱的放在桌上,连薛道衡走进屋中也没有发觉。

入门处桌子上一名士兵醉眼熏熏,依稀察觉到有人进屋,睁眼向大门瞧了一眼,见到薛道衡慢慢走了过来,吃了一惊,惊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他喝多了酒,说话之时含糊不清,声音虽大,隔桌那七八个士兵也没在意,只当他在发酒疯,说胡话,都没理睬,仍继续开大买小。

薛道衡笑道:“在下赫连佳明,奉了太后命令前来处决犯人,这是风羽令,请验察。”他信口胡诌了一个名字,佳明佳明,那是假名的谐音,暗示他这个名字是假的。

那士兵如何能够分辨真假?眼见他手上风羽令金光闪闪,的确是太后所赐,当即神色恭敬,笑道:“原来是赫连大人,久仰久仰!赫连大人既是奉命处决犯人,等我向大哥通报一声,便可以行刑了。”

他伸长了脖子,对着隔桌那张桌子叫道:“老大,这位赫连大人找你有事。”

那桌子上一个中年大汉的声音响起,头也不回地骂道:“有什么狗屁事情了?我跟你说,天大的事情眼下也别烦我,等我将这一局赌完再说。”

那士兵嘻嘻一笑,道:“赫连大人,老大正在兴头上,咱们先等等。我这桌上有上好的狗肉火锅,又有美酒,要不您边吃边等?”

薛道衡笑道:“那就叨扰了。”从墙角处拿了一张椅子坐下,伸筷夹了一块狗肉,送入嘴里。那士兵已替他斟好了酒水,笑道:“请喝上一杯,暖暖身子。”薛道衡谢过喝了。

那士兵问道:“赫连大人,狗肉滋味如何?美酒还喝得习惯么?”

薛道衡笑道:“不错,都不错。”说了这句话,手中筷子倏地闪电般点出,在俩名士兵胸口之上各点了一下,那士兵只觉胸口一麻,奇怪道:“赫连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身子一歪,昏迷过去。

薛道衡点晕俩人,悄没声息地离开桌子,蹑手蹑脚地朝另一台桌子走去,那桌上八人全副心思都放在骰子之上,薛道衡脚步声又细微,竟没一个人察觉。

薛道衡走到桌旁,施展绝顶轻功,闪电般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手中右掌拍出,在每名士兵的后颈处大椎穴之上都拍了一掌,他瞬间连出七掌,拍晕了七名士兵,只留下那名长官不拍,手掌抵在他背上要穴,凝力不发。

那长官正赌得性起,突然之间七名手下兄弟齐齐趴下,随即感觉后背之上一道手掌紧贴,耳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要死要活?”

他吓得魂不附体,已知道中了别人算计,当即讨饶道:“要活,要活,好汉饶命!”

薛道衡没想到他这般脓包,哭笑不得,说道:“若要活命,交出牢房钥匙。”

那长官连忙答应,道:“是是,我这就交出钥匙。”伸手入怀一阵乱摸,拿出一大串钥匙来,他慌乱之中,乱摸一气,将怀中所有的物品都掏了出来。除了钥匙,还有一些碎银子,一册春-宫图,另有三只绿色的短香。

薛道衡手指那三根绿香问道:“这是什么?是不是**香?”

那长官道:“是,是,不是,不是”

薛道衡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问道:“怎么又是,怎么又不是,我问你,到底是不是?”

那长官道:“回禀好汉,这是**香,但又不是一般普通的**香,这是香中之王,超级无敌至尊**香,简称无敌**香。”

薛道衡道:“那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香?”

那长官道:“这无敌**香厉害无比,威力比一般的**香厉害百倍,只要手指那么长的一小截,便可以足足迷晕一百头大象。”

薛道衡不信,说道:“真有这么厉害?你不是吹牛?”

那长官发誓道:“在下绝对没有吹牛,我可以用自己的性能力发誓,若我刚才所言,有半字虚假,就让我终生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

薛道衡见他发出如此恶毒的誓言来,顿时相信了他,笑道:“既然你没有说谎,那这**香,我就拿走了。”心想“天牢七层和八层,加起来有一百二十名质子军守卫,若要硬闯,势必浪费时间,既然这**香连大象都能迷晕,那用来对付区区质子军,应该不成问题吧。”

那长官心如刀割,大是舍不得,求恳道:“好汉要拿走**香,自然没有问题。但是这三只**香是在下千辛万苦得来,药性十足,可以迷晕三千名壮汉绰绰有余,请好汉念在在下得来不易,就行行好,给在下留指甲那么长一点点的**香当做随身必备品,以后行走江湖,安身立命就全靠它了,行吗?”

薛道衡见他求得恳切,心肠一软,何况这**香药力既猛,自己也就用不了许多,便道:“好吧,那就给你留一根好了。”将俩支**香收入怀中,留了一支给那长官。

那长官连连称谢,薛道衡摆摆手道:“眼下我要你将牢房全都打开,将里面的犯人全部放出,不然的话,我立马杀了你。”

那长官命悬人手,虽知道私放囚犯是死罪,但若不放,立马就要被杀,只得叹了口气,将牢房一一打开。薛道衡将囚犯全都放了出来,说道:“大家赶紧逃命去吧。”众人俱都称谢,一窝蜂地逃离天牢。

薛道衡待众囚犯走远,拍了拍那长官肩膀,说道:“这位老兄,你私放囚犯已是死罪,若想活命,赶紧带领家人远离皇城,再也不要回来了。”

那长官无奈点头,道:“也只有这么办了。好,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薛道衡摇头道:“不是现在,是一个时辰之后,一个时辰之后,等我将所有囚犯放出,待他们安全撤离,你才可以走。眼下嘛,不能放你,免得你通风报信,走漏了消息。”伸手在他大椎穴上一拍,将他拍晕,说道:“一个时辰之后,穴道自解,到时你再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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