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极力推荐阿姒成为踩踏第一桶葡萄的人,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就相当说阿姒是这个村中少女最漂亮的一个。可是阿姒娘却似乎十分反对,而且阿姒看上去也是充满了恐惧。
温宿不明就里。他回头看乌天的时候,乌天连连摇头,似乎这个女孩子太漂亮了,最终麻烦会找来的。温宿心道,乌天叔叔,你在草原的时候,骑上马是个用时,今天怎么那么懦弱?

品尝过红酒,在酒仙的招呼下,温宿又喝了几杯,不一会儿,酒劲上来了,温宿感到热情腾腾。当下,温宿在乌天家住下。

翌日,全村开始了采摘葡萄。几个被誉为最漂亮最温柔的少女手提小篮,进入葡萄树下,不多时采摘一篮子,放到早已经准备好的大木桶中。阿姒没有在这几个少女当中,相反,她以炭黑涂面,容色憔悴。因而,没有被选中采摘葡萄。人们聚集在一个大橡木树下,排好队形,仿佛等待着重要人物。

不多时,马蹄声响,从远处疾驰而来几匹骏马,马拉着车子,车子装修豪华,里面定然坐着最尊贵的人。众人见有人来,呼道:“主人来了,主人来哦!庄主回来了。”

阿姒躲在温宿后面,乌天和阿姒娘忙着采摘葡萄,并和其他人一起讨好主人似的送给主人最好吃的葡萄,希望主人品尝,并加以赞美。

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衣锦挂缎,举手投足有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这人就是庄主。另一个马车上下来的大概是管家,后面还有数十骑大概是佣人和打手。

庄主手里执着一条马鞭,在手里慢慢抽着,还有时拧巴一下,拧巴的乌天和阿姒娘的心一抖一抖的,再看其他人,也似乎害怕着个鞭子落到自己身上。

早有佣人安排了席位在大橡木树下,庄主一挥手,道:“可以开始了。”

旁边有人奏起了音乐。于是这些人开始载歌载舞,女孩子一个一个的唱歌,庄主在下面一边看一边点头,好像不怎么满意的样子。温宿悄声问乌天:“庄主这是在干什么呢?”

乌天似乎被说中心事,低声道:“是在寻找第一个踩葡萄的女孩做葡萄仙子,这个女孩一定是这个庄上最漂亮的。”

“那,阿姒……,”温宿似乎明白了阿姒要避开被选中,于是说:“我把阿姒带走吧。”

这边阿姒在逃避选中,却有人在底下悄声说:“女儿啊,咱们家以后都要靠你了,你要是被庄主选中,即使不能成为葡萄仙子,只要成了庄主的人,你爹你娘也有个出头的日子。”

温宿偷眼看去,见一容色佳丽的女子正在试着扮出自己的最佳形象,显然是为了取悦庄主。温宿对乌天说道:“为什么你不让阿姒取悦庄主呢,我看在这几个女孩中,阿姒要是正常着装肯定会稳拿魁首。”

不料这个时候,阿姒在后面用脚尖狠狠地碾在温宿脚上,温宿忍住疼痛,心里明白阿姒不愿意。阿姒娘悄声说:“如果庄主是个好的正常人家,好好待阿姒,即使我们不沾什么光,我们也愿意。可是庄主是个花心之人,而且跟女孩子欢好之后,还不准留下种子,强迫女孩子。所以,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让我家阿姒受那种屈辱。”

“可是,他是你们的主人啊!”

“求你一会找机会把阿姒带走吧。”阿姒娘无奈的道,“往年阿姒年龄小,虽然长得稍微出众,可还是因为是孩子,被放过了。谁知道,今年阿姒长得快,恐怕在劫难逃了。”

庄主看着歌舞表演,始终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第一个采葡萄的人,正要胡乱凑数的时候,管家道:“主人啊,还记得去年乌天家的女儿吗,去年都满十岁了,看上去却像个佳人。主人啊,今年怎么没有看到?”

庄主若有所悟,站起来叫乌天道:“你们家的女儿在哪里,快来见我!”

阿姒娘抢上来,替乌天说道:“老爷啊,我们家阿姒上个月喝了不干净的水,一直发烧,后来就死掉了。”

温宿一惊,做妈妈的居然为了保护女儿不惜咒女儿病死,难道这个庄主真的可恶至极?他按了按自己的宝剑,心想:如果你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今天小爷我可要为民除害了。

乌天哭诉道:“老爷啊,自从我上次逃跑,被你挑断脚筋,我就再也不能想入非非了。所以,小人只想着怎么伺候主人,怎么给养好葡萄,怎么给主人培养佳人。奈何天忌红颜,主人!”

庄主见乌天哭诉真切,惋惜的摇了摇头,就要把刚才要取悦自己的女孩子放到大木桶中去踩葡萄的时候,不料阿姒在后面轻轻咳嗽一声,接着风起把阿姒涂满炭黑的脸庞露了出来。庄主见了,立即放下那个女孩,走过温宿,来到阿姒跟前。阿姒始料不及,急忙低下头。庄主好像发现至宝,喜出望外道:“这个女孩虽然面上涂炭,可是形容依旧惊人。快快取些水来,带她沐浴更衣。今年踩葡萄仙子就是她了。”

乌天和阿姒娘见庄主还是发现了阿姒,碍于刚才已经说阿姒死亡,再加已经残疾,上手无缚鸡之力,不好阻拦。温宿见状,抓住阿姒的手,扛起阿姒来,就往前跑,一路狂奔。管家见状,大叫道:“有奴隶逃跑,快快去抓啊!这是我们张家的奴隶,上面写着字呢。”

说话的时候,后面的打手一拥而上,围追堵截,把温宿困在当中。温宿想要挣脱,却没有那么容易。他恨自己没有跟雁夫人要上两件黑色小衣,可以变成乌鸦,与阿姒双双飞去。温宿被捉住了,绑在了一棵树上。阿姒不多时被带了回来,张庄主这才舒下眉头,上下打量阿姒,虽然由于年龄小些,但是已经楚楚动人,比起其他女子来,已经有了天壤之别。见此女,犹如漆黑的夜里见一点小萤火虫光,是那么的出众,那么的离奇。鹤立鸡群?白鹤太瘦!艳若桃李?太过庸俗!美目盼兮,娇影倩兮,飘飘然,悠悠然,真是仙女下凡,仙子就在眼前。

庄主也不觉痴痴看,这时候音乐再次响起,群众载歌载舞,庄主醒来,阿姒早已经被脱掉鞋子,他把阿姒抱起,放到大木桶中。周围人在围着大木桶跳舞唱歌,阿姒也随着音乐跳起来,葡萄在她的脚下变成淡紫色液体,晶莹剔透。

温宿被绑在旁边的树上,他竭力的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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