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叫我们来一定不是只看看这孩子吧,要是那样的话一定不会叫上我们兄弟,我们可是见过他了,有什么话就请师兄说吧!”薛易得开口道。
至于牛一雷的至阴之体,他知道仁寿一定不会弄错的,所以金凤的话在他看来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多吃惊,倒是金凤和幽朋,因为仁寿以前没有向他们提过的缘故,所以显得有点惊奇。

话说白了,其实大家都深信仁寿不会弄错,仁寿的修为在他们中是属于最高的,但他们还是好奇的去确定一番,这是因为这种灵根可谓实在稀奇,所以他们都把持不住内心的好奇,想亲自去探究一下。

他们中只有玄铭最为无动于衷,自始至终都当做自己早就了如指掌。其实他也是首次接触到至阴之体,可是他和仁寿毕竟要年长上百岁,所以定力强上一点。

仁寿笑着接答起薛易得的话:“易得师弟所言不错。刚才愚兄和玄铭师弟商议了一下,想把这孩子送到古墓去修行。”

“古墓?送给别人,那你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若是送给其他门派一个强敌,还不如弃之不理。”幽朋首先不赞同道,他的个头魁梧,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声音洪亮,这一句更是来的突然。

仁寿尚未发言,一旁的玄铭首先接着幽朋的话开口答道:“繁衍后代,传承香火,那是物种的天性,老虎尚且生子,而后与子相互为敌共争食物,那么以师弟之言老虎大可不必生子,或者生子之后将其饿死,那样岂不省事。万物有万物的存活规律,我们应该借鉴和学习。所以暗送他派,与留守我派,又有何不同?能够相聚一起,乃是缘分,也是利益使然。送往他派,若是比待在我派更有利于发展,这个顺水人情做做也未尝不可!”

仁寿听完后接着补充道:“修炼阴神,放在我派,只是暴殄天物,耽误他一生前程。放眼天下,唯独古墓一处是真真切切在修炼阴神上颇具建树。人活在世间,总是很难突破情感二字,即使我们参天悟道也不例外,或者正如玄铭师弟所说,这是生存的规律。感恩、义气、信任等等,人总要做一点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即使是邪教,他们的教众也是誓死捍卫着自己的教派,所以无论在外修行,还是在内修行都是一样的,关键在于人心。这童儿与愚兄相遇,我们再让他在我派长大,他就是我们天纪府的弟子。所以大家要把他当成晚辈一样去栽培才是。”

幽朋听见两位最德高望重的师兄都这么说了,只好尴尬的一笑道:“哈哈,那个,那个师弟我也是一时说说而已,既然两位师兄都决定了,那我没啥意见。”

他倒是心直口快。

金凤听后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古墓是正是邪,一直在修行界中颇具争议,正道多说可能是邪,师兄怎么能把孩童放在那里去呢,反正师妹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她的问题和起初玄铭的问题倒是有点儿相似。

仁寿笑道:“师妹你说的只是争议,那就是尚且没有证实,只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罢了。修行界从始至终就没有一个有力的证据,证明古墓与邪道有什么瓜葛,以愚兄看,多半是他们不想卷入这些无聊的划分。要知道,正邪只在人的心中。其实不瞒众师弟师妹,愚兄我想了许久,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

“好了,大家就不要在这方面有什么意见了,外派就外派吧,我们不也是正准备送一些弟子深入到各个派中吗,按照计划,若是能实行的话,说不定就要潜入到邪派,这小孩就当是一次实验吧。”薛易安有点儿耐不住性子的说道。

仁寿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道:“这也不是愚兄叫你们来要商量的事,要商议的事是,愚兄打算将九幽镖传授给这个童儿,叫诸位师弟来,就是想征求一下大家这方面的意见。”

“九幽镖是一件魔器,难道师兄不知道吗?”金凤看着仁寿,充满惊讶,匆忙的说道。

仁寿道:“当然知道,他是千年前我正道与魔族开战之际从魔王九幽手中得来的,因为以前也不知道它的名字,故而以魔王九幽的名字,命名为‘九幽镖’,我们都未曾见识过魔器,只是听说它虽然是魔器,但也堪比兵器榜前列的神器。天地但凡诞生这样一物,毕竟要经过数万年乃至更久的时光。天造一物,当属不易,所以当年祖师们感到毁之实在惋惜,于是始终被封印在天璇峰,并且立下教规,不得私自开封。”

“当年祖师们这样做,也是以防此物危害人间,乃是迫不得已之举。”薛易得搭茬道。

仁寿又言:“封之不动,与毁之有何不同,一样是暴殄天物。另外毁之尚且能给天纪府带来安静,众师弟师妹都知道,正因为魔器存放在这里,而且千年前知道这件东西的大有人在,所以千年来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着,这其中包括正道、邪道,还有魔道。甚至有些人不惜代价前来盗取。与其这样,还不如让魔器去发挥点作用。”

“动用魔器,弄不好可是危害不少,师兄可决定好了?”玄铭听到后,也有点疑问,他也觉得他这位师兄此举有点莽撞了。

仁寿道:“愚兄只是有此打算,至于同意不同意,还是要诸师弟妹共同决定。因为不得擅自开封,这是教规,所以大家的意见至关重要,愚兄也不想一意孤行。”

薛易得看了看众师兄弟,见没有人再发言,于是咳嗽了一下道:“咳咳!还是我来分析一下。我们谁也没有见过魔器,据说魔器只有阴神才能使用,我想师兄多半是基于此处考虑,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怕魔器又不知道要封印多久,甚至可以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盗走,因为最近的偷盗是越来越猖狂。

“而金凤师姐担心的事也是我们都担心的,担心万一传承错,那可是一件麻烦的事。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依我的意见是,不如大家先了解一下这个孩子再说,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若是他当真本性并不坏的话,我们就让他悄悄的带走,假如一切都不出意外的话,这孩子将来的成就,一定在我们之上,也算是魔器的福缘。若是这孩子本性较坏的话,那我们就再想办法毁掉或者怎么办。不知是否妥当?”

他这话可是一招缓兵之计。

一段话出口,幽朋首先赞同道:“我觉得易得师兄的话说的正是。哈哈,我没意见。”

金凤道:“观察一下也好,大家也算心中有数。”

仁寿听见他们两人都赞同,自己想想也是,了解一下也好,自己的观察也是尚且不足。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就先这样吧!这事暂且搁置一下。不过这孩子我们还是先不要传授给他任何的功法,免得到时候古墓有所察觉。”

玄铭笑了一下道:“这个师兄大可放心,全派的人修炼的只有阳神,阴神的功法谁都不会,想传也传不了。完了师弟便去藏书阁,将所有记载阴神的书都先收起来,以防有晚辈知道后捣鬼,要知道,达到元婴期,都能测出他的至阴之体来。”

仁寿道:“那就有劳师弟了。既然不传授他功法,可是由于存在至阴之体,他怕是只能再有个五六年的寿命,所以得在这段时间内找到古墓才对。”

玄铭听完后,有点不解的问道:“师兄不是说古墓有点眉目了吗?”

仁寿解释道:“可是毕竟没有找到,没找到就随时都有出意外的可能性。”

玄铭又道:“那这孩童师兄打算先怎么处理?”

仁寿听完后想了想,随后眼睛看向地上依旧不省人事的濮真和乾易道:“易安师弟,你刚才说,他们两个孩子哪个比较歹毒来着?”

薛易安笑着向前指了一下濮真道:“就是那小子,他当时暗藏杀机,而旁边那小子还蒙在鼓里,若不是师弟我出手擒来,他可有的苦头要吃。”

“你能把当时的情况简单的给愚兄说一下吗?”仁寿追问道。

薛易安并不知道仁寿在濮真身上打得什么主意,但还是想了想,将当时的情况向仁寿细细的说了一遍,连争执的话都大概说了一下。

仁寿听完后,点了点头道:“临危不乱,而且还能想出暗算别人的手段,性子有点毒辣。嗯,也有点霸气,也很会折腾别人,愚兄看就是他好了。”

听见仁寿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其余众人顿时感觉到一头的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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