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百花楼后门的巷子,忽然听见前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我赶紧缩回巷子,紧贴墙壁,慢慢探出头张望,一群黑衣劲装蒙面人跟两个身穿便装的男人打得火热,真实的武打的场面啊,我看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咦?那两个便装男人不就是刚才那两个美男吗?看形势,这两美男还不光是花架子,武功还不错,两人打一群还气定神闲的。那青衣冰山美男仍然是那一幅冷冰冰的臭脸,出手却又快又准又狠,转眼间就撂倒了好几个,那白衣阳光美男却是一幅戏谑的笑,不动声色,也解决了好几个。就只剩最后一个了,看来,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家了。那个黑衣蒙面人刚跟青衣美男打了几个回合,好像觉得远不是对手,惊慌了,转身朝我这边的巷子跑来。
“啊!”在我还没来得及反映之前,忽然被人拎着领子提了起来,一阵劲风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袭来,逼得我睁不开眼睛,只觉得血液倒涌,心脏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妈呀,这是什么鬼巷子啊,简直是我的克星,我发誓再也不进这条巷子了。正在我懊恼之时,突然感觉那阵劲风在我面前硬生生的止住了,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我疑惑的睁开眼睛,那青衣美男的一只手掌就停在我面前,就只差那么一丁点这一掌就要贴在我脸上了。青衣冰山美男冷冷的吐出一句:“卑鄙!”收回手掌。抓住我衣领的手像蛇一样滑溜溜的移到了我的脖子上,一股冰凉恶心的感觉立刻涌了上来,直觉得想吐。滑溜溜的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阴森森却隐藏不住颤抖的声音从脖子后面传来:“想不到,你还在乎这么一条贱命!”

贱命?说我呢!我虽然像杂草一样顽强的生活,但也认认真真,从没妄自菲薄,活得有尊严,这个毛贼,拿我挡别人一掌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污蔑我的人格,是可忍俗不可忍!反正我也死过一次了,谁怕谁:“喂,你这毛贼!说谁贱了?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逼良为娼,四不杀人放火,不水性杨花,不招蜂引蝶,不吃喝嫖赌抽,不坑蒙拐骗偷,活得光明正大,是个不折不扣的良好市民,呃,良好百姓,我哪里贱了!我看你才是犯贱,三更半夜,以多欺少,围攻人家两个人,这还不算,你居然还拿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公子去挡别人一掌,现在还抓住我不放,你根本就是卑鄙小人,无耻下流!你说,你犯不犯贱!”

一阵夸张的笑声传来,我一看是那白衣美男,他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指着那毛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犯贱,犯贱!哈哈哈……”

那青衣美男,嘴角抽搐了两下没吭声。

“你,你给我住嘴!”掐住我脖子的手气得发抖,掐脖子上的力度猛的一紧,我一吃痛,咧开了嘴,真是逞一时之快,自找苦吃。

“放开她!”青衣美男眼中的寒气一冒。

“你,你放我走,我就放了她。”脖子上的手不停的在抖。面对青衣美男结成冰的眼神还能完整的说完一句话,还是不简单的。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青衣美男眼中的寒气更盛了。

“我……”脖子后面那个“我”字还没说完,我忽然觉得脖子上的力道猛的一松,人软软的就要倒下来。一只冰冷的手伸了过来,我整个人就扑进了一个怀抱,好闻的檀香味,不过这个味道似乎太过于冷洌。我猛一抬头,果然是青衣冰山美男,他冰冷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冰雪融化的柔软,立刻又恢复了那一贯的冷酷。我马上弹跳开来,这种冷确实能使人头脑时刻清醒,同样是美男,我就从来没在他面前犯过花痴。看着他那幅永远都是人家欠他十万八万的吊样,我撇撇嘴。

他无视我的表情,冰冷的眼神从我身上的扫过一遍,不带一丝温度的说:“看你的样子,应该没事。”

“与你无关。”我也冷冷地回答。刚才差点一掌打死我。居然一点内疚地表情都没有。玩冷酷。我比你更牛。我本来就是一个凉薄地人。只因为来到这里。感受到了从来没有地温暖。心不由得柔软起来。但如果你要是再次冰冻我地心。我地冷会来得比你猛。不过眼前这个人。不值得我用心。我受够了二十五年地冰冷。我渴望阳光。

他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越过我。走到我身后。“果然是他。”

我转过头。黑衣蒙面人早已躺在地上。面巾也被揭下。一个还算年轻地脸。只有眉心中间一粒黄豆大小地红点。全身却不见一丝血迹。这就是杀人不见血啊。果真厉害!

白衣阳光美男面色凝重地递上一块玉佩:“二哥。他们始终还是不甘心。”

青衣冰山美男接过玉佩看了看。脸冷到了极点。周围地空气似乎都被凝结:“找死!”手中地玉佩在他地狱幽灵一样地声音中粉身碎骨。

妈呀。我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此地不易久留。

“那个,没事我先走了,你们继续聊,继续啊。”保命要紧,这个时候还是放下姿态的好。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哦!”那白衣阳光美男一改凝重,一幅戏谑的看着我。

“呵呵,是哦,好巧。”还是不要找别扭的好,天色已经很晚了,免再生事端。

“那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啊?”阳光美男慢慢靠近我,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着盯着我。

“是,是的,缘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完全给电晕了。我的防疫能力是不是出毛病了,这种情况短短的时间内已出现几次了。

“那你刚才说的水性杨花,招蜂引蝶是在说你自己吗?”他眼中的笑更浓了,一幅痞子样。

“当然……,呃,当然不是!”我猛然想起我现在是女扮男装,差点全死在他的电眼下了。

“哦,这样啊,那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靠近我一步,手指缠绕上我刚才被挟持时散落的一缕发丝。热热的呼吸似乎穿透我的发丝抚在我的脸上,我不由耳根发热,脸上发烫起来,从没经历过这种状况,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

“四弟,要回去了!”青衣冰山美男冷冷的开口,似乎还有一丝不悦。

“哦,好。”阳光美男放开我的发丝,抚到我耳后,头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叫诺。”随后露出一个电力十足的笑。

“还不走!”青衣冰山美男似乎不耐烦了。

“走啰!”阳光美男转身风度翩翩的跟着青衣美男身后走了。

真是养眼啊!两个璧人!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刚触到还在发烫的脸颊,不由得升起一团怒火,登徒子!长得漂亮就可以到处沾花惹草啊?!我现在是男人耶,他还那么暧昧,简直就是变态!咦,他不会是好男风吧?!对了,他说他叫诺,诺公子,不就是文心的心上人吗?坦白说,他不说话还有那么一点豪爽气度,一说话完全就一痞子,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而且长的也不差,看样子也够多金,也只有他这样的极品美男才配得上文心了,但是他好男风,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不喜欢文心这个清纯又性感的大美人了,唉,可怜的文心注定要单相思了。

我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加快脚步往将军府跑。到了后院墙,我熟练的抓住绳子,蹭蹭爬上墙头,顺着歪脖子树哧溜一下滑下去。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