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梦缓缓抬起头,心湖莫名激起的一点涟漪全然被她运转心法压了下去,她狐媚笑道:“小弟弟,你真是那老头的徒弟?我看你是被人当做冤大头给骗了吧!”
“有没有被骗我心内自知,有时候糊涂一点有什么不好,若梦姐姐,你看你这里的春风雨露可否卖给我一些?”雷灿暗自惊叹善变果然是女人的天赋,这才多会儿,这位大姐大又变样了,先前宛若怀春女子,现在却又变成了风尘佳丽。

“一瓶五十枚下品元灵石!你要几瓶?不过小弟弟,这还是姐姐看在你面子上才卖与你,你可不要辜负姐姐的心意呦。”欧阳若梦星眸微眨,眉宇间媚态横生,她本就生得绝美,这般娇媚更是看得雷灿心惊肉跳。

好在雷灿传承了柳上惠的记忆,心智本就坚定,加上玄灵天目的神效,他深吸一口气没有陷入欧阳若梦的内媚攻势中:“姐姐可否不要在使用媚术了,长此以往,小弟只怕收手不及会彻底沉迷下去,若是到时候有什么不恭敬的举措我可不负责的。”

“嗤嗤——这里是烟花之地,有什么负责不负责,大家不就图个开心嘛!你,你干什么?”欧阳若梦一巴掌拍开雷灿伸向她胸口的咸猪手,朝后退了一大步,面红如潮。

雷灿嘿嘿邪笑:“我可与姐姐说过若是收手不及可不负责的,姐姐都不介意我还介意什么。”

“够了,今日到此为止,这是两瓶春风雨露,元灵石呢?”欧阳若梦面红而赤,她可没想到雷灿说出手便出手,虽然及时躲开,可是二人距离太近,雷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滑过了她高耸的胸脯,一阵麻酥的感觉袭遍全身。

雷灿伸手欲拿,欧阳若梦却飞快缩回手,眨眨眼示意他付账。

“嘿,难不成还怕我赖账不成,姐姐,我告诉你在至尊欢乐居中欢乐的乃是齐家大少齐云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心,放心,一起结账,一起结账。”雷灿边说边狠狠用眼神扫过欧阳若梦高挺的胸脯,先前的一丝触感着实不赖,难怪师哥搞什么红尘历练,确实不错。

欧阳若梦只觉眼前少年眼神如同实质,胸口宛若**裸的出现在那人面前一般,面孔通红,伸手将两瓶春风雨露丢到雷灿手中,转身匆匆离去,似是想起什么,她顿住脚步回头问道:“你,你叫什么?”

“雷灿,雷霆的雷,灿烂的灿!”雷灿古里古怪的笑道,莫非这位姐姐动了春情,居然主动问起本少的名字。

“哦!”欧阳若梦低低应了一声,也不知为何脚步匆匆的走向楼梯。

雷灿望着欧阳若梦美妙的背影,看着她的丰臀扭摆成诱人的曲线,忽然想及什么叫道:“姐姐,你还是黄花闺女吧!出淤泥而不染,雷灿佩服你!”

欧阳若梦脚下一个踉跄,那摇摆的腰肢差点扭伤,身形一飘速度顿然加快了无数倍的离去。

“嘿嘿,说我是乳臭味干,姐姐却也未曾开化啊,我雷灿的眼睛可是毒得很!”喜滋滋的将两瓶春风雨露塞入弥戒中,自从修炼到聚识之境,他便将那枚得自天龙卫的弥戒给炼化了,身上一应物事全部塞入其中,不过他的家当也少得可怜,也就半瓶醉仙草得汁液,一瓶醒仙草的汁液以及两瓶春风雨露。

可惜毒瘴谷中忙于逃命,否则将那侯统领的弥戒取来也不用这般穷了,至少那把伪灵器级别的三头蛇影剑却是可惜了。

雷灿一边想着,一边朝九楼行去,口中哼着小曲,眼神在四周乱转,耳中听到间歇起伏的淫荡喘息声,他邪笑不止,冤大头啊,冤大头,少爷像是当冤大头的人嘛?一切冤果自然是那齐公子背了,所谓黑锅冤大头你来,我自两袖清风翩翩行。他一晃三摇,走得好不风骚!

至尊欢乐居的禁制被打开后便可任由人进出,雷灿找到欢乐居的门户便推门而入,想象中**的场面并未出现,齐云飞正与萧翌晨二人品酒赏舞,四十八名红牌姑娘也不知怎么回事被齐云飞忽悠得跳起霓裳舞来,那位冒牌花魁手抚玉琴正在曼妙随唱。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语音凄凉,配合着玉琴瑟瑟清音,自有一种难言韵味。

加上众人本就悬空与泽水湖面上空,脚下视野极为开阔,这等清音之下顿然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味道,便连酒水也少喝了不少。

雷灿眉头不禁皱了皱,这小姑娘歌喉不错可是在这等红粉萎靡场景中唱这凄凉曲目不是平白招惹他人愁绪吗:“咳咳咳……”他猛然一阵剧烈咳嗽,硬生生将众人愁绪掐断,拉回现实中。

那假冒少女狠狠一瞪雷灿,这人不识风月,不解风情,怎的如此可恨,细看雷灿不禁心头一颤,这不是那少年吗,若是他揭穿我不是花魁岂不尴尬,若梦姐姐当时怎么当着此人面就让我来这里冒充呢?

“这位姐姐便是‘花魁’了?这等良辰美景怎可唱些凄婉词曲,不如换首好了,什么十八摸、美人赋都比这首强多了。”雷灿嬉笑着走进‘花魁’,有意无意将花魁二字说得重了些。

“无耻!”假冒少女低低喝骂了一声,她自然听出了雷灿语中意思,只是虽然身处青楼,她可是管事,又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至于什么十八摸之类那是绝对不会唱的。

“不会?不会那就换人好了,这位姐姐你可以出去了。”雷灿挥挥手,看到齐云飞的两名护卫怒目圆瞪,不禁微微淡笑。

那假冒小妞本就有些坐立不安,眼见雷灿让其下去,哪还考虑其他,怀抱玉琴疾走出去。

雷灿懒得理会那两位狐假虎威的护卫,随意自酒桌上拿起一坛酒,拍开封泥猛灌数口:“齐公子可是怪我喧宾夺主,实则小子有感而发,红粉窟、英雄冢,以齐少爷天纵奇才怎能在青楼中流连颓志,花酒可以喝,这等词曲却是不可听,免得霍乱心神,消磨了斗志啊!”

“哦,雷小哥还有这番见地,果然乃是一等一的人才,来,坐到少爷身边,你我好好切磋切磋。”那齐云飞本就心思不在这些女子身上,哪还介意雷灿这番举止,眼看雷灿拍开封泥举止透着一股彪悍的男儿气息,不禁心脏猛跳,也不知这萧翌晨从哪儿找了这么一个下人,我可得想法子将他骗过来。

齐云飞正心邪意淫之际,耳中陡然听到雷灿在一边狂饮狂歌:“少年虽狂犹有限,遇酒时能傲忧患;即今狂处不待酒,混混长歌老岩涧。拂衣即与世俗辞……好诗好诗,奶奶的,齐公子,大家都是带柄的好男儿,来喝酒,少主,来干,酒逢知己千杯少,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说得是,你我皆狂人,狂笑当狂歌,醉酒宿梦里,绝世好男儿,干,大家喝!”萧翌晨亦是十分配合,拍开封泥便是狂饮,猛子本就是嗜酒之人,更是低头猛灌。

雷灿一看心头暗跳,奶奶的,老子只是想将那三人劝得喝酒,你们在这猛喝个屁,眼看齐云飞等人还在小口品酒,不禁走上前去,一巴掌将齐云飞手中酒杯拍开。

“你,放肆——”两名护卫猛然起身,手中酒杯砸在地上,各自握着一把森寒长剑只等少爷口令便将眼前少年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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