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驰予望过去,只见瓷白的橡木镌花门口,伊伊穿着先前那条酒红色的及膝雪纺裙,面料飘逸,有微风吹拂,穿在身上如流水涟漪。
雪纺裙上有白色波点,看着不失甜美与恬静,裙子的领口采用双胸斜剪式,女人的妩媚与丰盈又恬到好处的勾勒出来。虽然伊伊的罩杯不算大,但形状极好,加之她又穿着加垫内衣,此刻也能算得上是丰胸呼之欲出。

眼前一片令人冲动的白皙,喉咙开始灼热。沈驰予不自然的别开眼去,状似淡定的说,“太性感,不合适你。”

“人生苦短,必须性感!”

娇哼一声,听他说性感,伊伊骄傲的扬高头颅。

沈驰予听着她的谬论,不置与否,呼吸有些深浅不一,可那惹祸的精灵却像蝴蝶一样翩跹而至。瞧他对自己心不在焉,伊伊恼怒的嘟起嘴,在他面前立定,小手提起裙边,优美的旋个圈,最后像朵花儿般飘然于地上。

“看看,我漂亮吗?”

跪在地上,伊伊朝他媚惑的眨眨眼。由于俯身的关系,胸前的美景更是一览无遗,透过倾斜的弧度,沈驰予几乎看清她左胸有颗迷人的红痣。

身体更加燥热,沈驰予微微挑起如漆剑眉,深潭里的幽光暗暗浅浅,如轮漩涡欲将眼前的人卷噬殆尽。

可伊伊显然是单细胞动物,她丝毫没有觉察出空气已经弥漫了浓烈的侵略性。她忽地蹭起身子,全身也是懒懒的靠进沙发里。

夜色撩拨着欲的冲动,灯光诱惑着性的渴求,一切的一切,都在滋生着沈驰予潜在的本能。粗重的呼吸时急时缓,浑浊的气息忽厚忽薄。闻着属于她的香,体内的欲火愈发高涨,快要喷薄而出。就在沈驰予把持不住,想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的时候,伊伊说话了,“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她呓语般开口,犹如江南小调,听着绵绵悠扬,似一丝泉水清澈的流进心间,浸润了干涸,滋润了贫瘠。

“你的……梦想?”

沈驰予暗哑的嗓音像被窗外的黑色浸染,音色都在发烫。

俏皮的朝他一笑,伊伊抬脚站在柔软的沙发上,双手交握置于胸前,目光如炬的盯着飘荡的窗帘,铿锵平缓的说,“我有一个梦想,要让全世界的男人臣服于我的雪纺裙下!”

岂料话音还在空中萦绕,脚下一个踉跄,伊伊一声惊呼,弯弯曲曲倒进沙发里。

“你干嘛踢我?”

抬起火红的眸子,伊伊朱唇紧抿成线,在嘴角停顿成愤怒的波纹。

雪纺裙的吊带松松垮下肩头,白玉圆滑的香肩在艳丽妖糜的颜色下散发着致命的盅惑。

电光火石般,呼吸几近窒息,沈驰予浩渺的眸子燃起幽火一样的诡光,见他眼色忽明忽暗,伊伊暗暗心悸,莫不是这小子的邪欲被美色撩拨出来了吧?这还了得!

“你,你要做什么?”手肘抵在沙发上,伊伊慌乱的往后移。

而沈驰予如恶狼一般,大掌撑在沙发上,身子逼近,邪气的脸上诡异一片,眼里如同累积层层暗礁,“我有一个梦想,要让眼前的女人臣服于我的身下!”

不知被吓得还是身体的荷尔蒙升高,总之伊伊全身热得快要软成一堆泥,她盯着眼前的男人那双渐渐染红的眸子,惶惶的后退。虽然和他不是第一次,但再和他那个,伊伊有些放不开。

见她有意逃离,沈驰予显然是不会给她机会的。

他有力的大掌倏地拽住伊伊纤巧的足踝往身下一拖。

“啊……”

伊伊稳当的置于精壮的男性躯体之下,而仅着雪纺裙的白嫩长腿此刻也呈暧昧的角度,被他挂到腰上。柔滑飘逸的雪纺面纱滑到大腿根部,裙下美好的风光引诱男子成熟的情欲。

伊伊惊恐的瞪大杏眼,眸子里的影象清晰得令她害怕。沈驰予敛了笑,此刻他的神色认真得令伊伊害怕。

男人结实的大掌上滚烫的热度渗透进她的肌肤,伊伊的身体也开始发烫,空虚得令人想要抓住什么,或者攀附什么……

两人目光凝视,气温攀升。

彼此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缠在一起。

渐渐,沈驰予的唇凑近,伊伊本能地闭上眼。

叮叮叮——

气氛正浓的时候,沈驰予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

听到音乐,两人同时一怔。

而伊伊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憋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喘息着往后退。

本不想理会,但恼人的铃声缠缠绵绵的继续,沈驰予不悦的拧紧眉,拿起手机。

伊伊小心翼翼的观察他,只见他的表情变得正经而严肃。似乎忘了沙发里的人,转身,沈驰予往房间去。

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沈驰予很长时间都待在房间不出来。伊伊抱膝坐在沙发上,不时看向他的房门。漂亮的眼睛里染着落寞,也隐含期待。

不过等了许久他都还没出来,伊伊也从最初的等待,渐渐变得败兴。

她不知为何突然就心情不好了,好像被谁惹到!

伊伊板起脸回到房间,将门关上,似乎是不准他再来打扰息。

第二天,伊伊一大早就起床。昨夜没睡好,鬓角发胀。

直到坐进地铁,厚厚的人群,稀薄的空气,伊伊这才觉得身体可能出状况了。头痛,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旋转。呼吸也不通畅,鼻尖发堵。挤在角落,窒息的感觉越来越甚。

肯定是昨晚试衣时感冒了!想也知道,那么冷的天她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试着露胳肢露胸的衣裳,顶着严寒整整秀了两个小时,不感冒才奇迹了!

悲屈的抓着扶手,伊伊偏头看看坐在长椅上打着瞌睡的小伙子,很想伸手推醒他,叫他给自己让位,可她不好意思。缓缓,列车突然一个惯性往前冲,小伙子醒了过来。

伊伊一见,暗自窃喜,就当她想请男子让坐的时候。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太太提着菜蓝走了过来,那小伙见老人家步伐蹒跚,站起来,“老人家,来这里坐。”

说完,他痛快的和伊伊挤在一起。

伊伊看着那位笑眯眯入座的老人一眼,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和一老太太抢座吧,微博时代,她可不想成为社会头条。

双手吊在立杆上,伊伊有力无力翻着浑浊的白眼。

浑浑噩噩的走进“企划部”,一时没站稳,伊伊被前面两个女同事撞得差点一个倒栽葱。

“小心!”她们扶着她,看着面色憔悴的人,两个女孩异口同声的问,“你没事吧?”

虚弱的摆摆手,伊伊勉强挤出孱弱的笑,“没事,小感冒!”

“哦,不是禽流感就好!”

像是关心,更像是在谈笑,两个女孩嘀嘀咕咕,精神奕奕的离开。

禽流感?呵,和那妖孽一起自己的确成禽了……

轻轻哼笑一声,伊伊飘向自己的座位。

由于昨天的穿着受到部门经理的强烈抨击,今天的伊伊里面穿着柔黄色的针织衫,外面一袭白色的Dior长款呢绒外套,脖上系了一条浅粉色田园绣花真丝围巾。长度及至膝上,配上短裙及时尚靴,整个人气质范儿十足。

当然,这些行头多数是上次在爽爽那里淘来的。本来不想在公司穿得如此招摇,又不是顶楼秘书室。但君要臣穿,臣不得不穿!

有气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伊伊一个劲擦鼻水。头晕得不行,她不断捶打自己的额头,想要清醒些。可越捶头越痛,越能头越晕,虚耗了许多时光,也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肩头被人一拍,“打起精神来呀!”

因为这一拍,伊伊终于有些清醒了。看着站在身后的度姐,伊伊扯出纸巾擦拭鼻子,“感冒了,好难受!”

“要不要请假休息下?”

摇头,伊伊艰难的撑着眼皮说,“不用了,待会下班吃点药就行了。”

“那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如果需要请假说一声。”

“嗯”

眼皮半掀半合,伊伊恍惚的看着度姐坐在沈倩旁边。

“啊啾”

打个喷嚏,伊伊瘫软的靠在椅上。呼吸好困难哦,揉着鼻梁,脑子里竟浮现出沈驰予施然浅笑的脸。那深情的眸子好似一滩秋水,叫人恨不得沉溺其中。想着,伊伊觉得身子更软。

迷糊中,度姐再次走了过来,“伊伊,上次布置给你们的策划案有了想法吗?”

“嗯,有的,我已经做好了。”

说着,伊伊从文件栏中翻出昨天完成的初稿,“给,度姐。”

刘怡度接过,翻开文件案,刚开始还是一脸详和的,但约莫两分钟后,“伊伊,你这策划案什么时候做的?”

“昨天啊。”

不知度姐为何这样问,但伊伊还是如实回答。

“一共花了多少时间?”

偏头想了会儿,伊伊鼻音浓浓的说,“就一个上午吧,下午我都在修改。”

“只花了一个上午你就做出来呢?我是该称赞你的天分还是该赞扬你速度奇快?”

刘怡度的声音有些怪,听着并不像是表扬,此刻的伊伊脑子晕得像是转了几百个圈。她不解的眨着水眸,由于生病小脸染满淡淡的红。

知道此时她脑子不正常,说了也白说,问了也白问,刘怡度拿起她的策划书,合着手上的,一共两份,一起送进经理室。

没多久,刘怡度传下话来,说是经理招见。她可怜的睨着生病的人儿,叹口气,默不吭声坐回自己的位上。

看不明白度姐转身前那高深莫测眼神,伊伊拍拍额头,张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看同样望着自己的沈倩,惴惴不安的敲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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