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宁王下令季歌飞小产的事情不准散布,但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整个王府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静儿也从别的丫鬟口里知道了这件事儿,赶紧一溜小跑地跑来告诉羽蓁。
羽蓁正在梳妆,听到这件事情,不禁愣住了,怎么会?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静儿,你没有听错?”羽蓁很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还能错?大家都知道了,侧妃有了身孕后,前天王爷还和她行房,估计是太用力了,所以把胎儿给……。”静儿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嘴巴都贴在了羽蓁的耳朵上。

“喂喂喂,你大点声儿好不好?我都要几乎听不到了。”羽蓁不满地说。

静儿俏皮地伸了伸舌头:“就是说,王爷好像真的很宠爱季夫人啊,她都有喜了,还缠着她不放。”

羽蓁感觉怪怪的,说不清是什么一种感觉,总之,就是不舒服。另外就是,她特别为季歌飞抱屈,什么鬼话,别人相信,我蓝羽蓁才不相信呢,如果宁王真的宠爱季歌飞,还会在这种时候强行和她同房?导致季歌飞小产?

毕竟季歌飞对自己十分的友善,所以羽蓁忍不住拍案而起,不由分说,推开房门跑出了“踏月小筑”,直奔宁王冷澈的“水龙吟”。

不顾丫鬟们的大惊失色,羽蓁“彭”地一声推开了冷澈的房门,冷澈果然在里面,此刻他正悠哉游哉地躺在丫鬟杏儿的腿上,杏儿将手里拨开的荔枝白嫩的果肉一个个地喂进他的嘴里。

羽蓁的到来,让屋里的人儿都愣住了。

宁王冷澈坐起身来,挥挥手,杏儿退下。冷澈正襟危坐,柔声问:“你怎么来了?好像到我这里来是第一次呢!“

羽蓁一屁股“咣“地一声坐在了面前地太师椅上。没有好气地说:“王爷真是饥不择食啊。是不是王府里所有地丫鬟您都染指了啊!”她就是要激怒他。

冷澈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真是不要脸啊!作出这样禽兽地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地。羽蓁感觉自己很是义愤填膺:“王爷。为什么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地女人呢?歌飞姐姐已经有喜。可是你还…。”

冷澈一笑:“我又如何?”

羽蓁壮了壮胆:“你还强迫和她同房。难道你没有女人会死吗?即便你没有女人真会死。你为什么不去找别地女人呢?”

冷澈哼了一声:“那你说说。我找谁呢?找你吗?”

羽蓁为之语塞,她的声音明显变小:“不是还有苏慕雪等好多侍妾吗?她们难道不能服侍你吗?”

冷澈的眼里明显升起一股怒意,他的声音有点嘶哑:“我想和哪个姬妾同房的事情还不用你来管。”

羽蓁还在嘴硬:“可是,既然你娶了她们,就应该对她们负责任,她们说到底已经是你的妻子了,特别是季歌飞,你既然已经禀告皇上封她做了侧妃,就要做好做夫君的义务,妻子已经身怀有孕,还为了自己的生理**而去勉强她……。你不觉得这简直是一个不会思考的动物才会做的事情吗?”

这下,真正激怒了宁王,冷澈一把将羽蓁的嫩臂掐住,力气好大,羽蓁感觉自己的小胳膊好像要被掐断了一样,冷澈咆哮着:“住口,什么时候你胆子大到可以指责我?什么时候我允许你在我面前讲这么多大道理?我放纵你,不代表你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他用力地一甩自己的手,羽蓁被他甩的摔到了地上,“扑通”一声还撞倒了椅子,羽蓁惊恐地看着宁王,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发火的样子,那张俊脸狰狞的好像一只会吃人的猛兽一样。羽蓁不禁往后蹭了蹭。

宁王冷澈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他走到羽蓁面前,在她的眼前蹲了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哑然:“以前我曾经说过要等你,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了耐心,你走吧,离开王府,你一直想要的自由,我还给你!”

羽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澈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淡然,没有任何的表情:“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从此以后,你自由了!”他一甩袖子,茶几上的一只白玉壶被拂到地上,摔得粉碎,冷澈转身离去,只留羽蓁一个人在房间里发愣。

这是真的?宁王冷澈真的要放了自己?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羽蓁感觉心里一阵阵的酸涩。

回到自己的“踏月小筑”,羽蓁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上次也是这样,不过上次是偷着逃走,这次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了。

丫鬟静儿站在一边,嘴巴撅得可以挂上一把茶壶,她小心地问:“蓝姑娘,你真的要走了?”

羽蓁一边将自己的衣服装进包袱皮儿一边说:“当然是真的要走了,不走,干嘛啊?等着你们王爷让人用扫把将我扫出门外啊,再说,我早就想走了,要不是怕你们王爷为难凤飞烟姐姐,我一天都呆不下去。”

静儿苦着脸:“开始,服侍了姑娘这几个月,我真是舍不得姑娘。”

羽蓁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静儿:“静儿妹妹,谢谢你这些天照顾我,我也舍不得你啊,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本来也是不属于王府的人,迟早是要走的,我走以后,估计很快就会有一个新夫人住进来的。你们王爷是个风流种子,他可不会闲着的。”

临走前,羽蓁又到“栖月苑”看望了一下季歌飞。

季歌飞正躺在床上调养身体,听说羽蓁要离开王府的事情,她的心里是又欣喜又惊讶,聪明如季歌飞,怎么能不知道宁王冷澈对这个蓝羽蓁那种爱之不舍的情愫?

嘴里说着舍不得羽蓁的话语,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虽然极力想表现出依恋和悲伤,但是还是有淡淡的欣喜溢了出来,羽蓁看在眼里,却没有做声,只在心里暗暗感叹:可怜的女人啊,是爱情迷惑了你的心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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