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一帮狐朋狗友基本到齐,大家在SEVEN的酒吧里喝了个痛快,之后意犹未尽,SEVEN他们又拉着我们找了个地方唱歌。
我心情非常好,这多日子以来第一次完全的放松了自己的情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汉森身边老跟在我身边,像个冷面神一样,跟一截黑铁塔似的。

在某练歌房里,一屋子人嘻嘻哈哈热热闹闹人仰马翻,我和阿林都喝高了,SEVEN在嫣然的看管下没敢怎么喝酒。

晕晕糊糊间,我起身去洗手间,从包间出来,坐在外面沙发上的汉森立刻站起来跟着我。

“我去厕所,你也要跟着么?”我冷笑着说。汉森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跟上来。

我上了厕所,忽然觉得胃部一阵阵的翻腾,我下意识的冲到一个抽水马桶边,一张嘴就吐了出来,晚上吃的东西和喝的啤酒一起化成了污秽从我口中倒了出去。我头晕眼花,吐了个昏天黑地,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然后虚弱的趴在那里喘气,眼泪鼻涕糊弄了一脸。

半天我才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到了水池边,放水洗脸。在冰冷的自来水的刺激下,我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这时我身后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也是满身酒气,醉眼朦胧的样子。这个人个头很矮小,精瘦精瘦的。他方便完了后,走到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示意我让一让。

我转过头,刚想对他说让他等一下,异变突起!

他忽然手里抖出一跳黑色的绳索,一下就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自己的脖子上猛的一紧,我立刻下意识的就要喊,可是嗓子被勒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根本叫不出来。我的双手马上条件反射的往后抓,可却住了个空。我吓得魂飞魄散,死命挣扎,可是越挣扎脖子上的绳索勒得越紧……那个人用力勒着我,就往厕所里面拖。我胸中吸不进气,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一路被他拖到了厕所的里面,双腿不停的乱蹬,连皮鞋都蹬掉了。

我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是谁要杀我……

“你干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叫喊。随即一个人冲了过来,照着我身后的那个人就是一脚。那个人匆忙中被踢了一个踉跄,手里稍微送了一下。我立刻就感到脖子上的绳子没有那么紧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涌进我肺部……上帝!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空气居然是如此的香甜!

呼吸了两口空气,我的脑子立刻就有了意识。从外面冲进来的居然是我的司机,本来晚上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他下班回家了。不知道怎么他会出现,救了我一命。

可是我根本没有时间反应了,那个用绳子勒我的家伙非常厉害,最先在匆忙中挨了一脚后,立刻翻身一拳就把司机打倒了,他出拳力气大得吓人!看他个子那个瘦弱,居然一拳就把我的司机放倒了,然后他又补了一脚,踢中了司机的头。仅仅不到十妙中,他就解决了司机,然后重新朝我扑过来。我当时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的就大喊:“救命!HELP!汉森!”没等我喊出第二声,我脖子上一紧,那个该死的绳子不知道怎么又套了上来,我甚至连他的动作都没看清楚。

这次我有了准备,一支手死死抓住绳子,不让他勒紧,然后另一支手,用胳膊肘往后打。可是那个家伙异常的厉害,他用膝盖顶住了我的身子,让我的身子根本无法大幅度的挣扎。一个可怕的念头涌进我的脑子:这个家伙不是普通的抢劫犯,他是专门来杀我!

门口一声低吼,一个黑影子像风一样迅速冲了进来。汉森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喊。汉森目光如电,闪身就到了我们身边,挥拳就朝那人击去。那个人立刻就放开了我,用小臂挡了汉森一拳。然后腾腾往后退了几步。汉森先一把抓住我的领带,把我往他的身后一推。然后低吼一声,又朝那个人扑了过去。

那个人身子异常的灵活,然后汉森的攻势也很凶猛。显然在力量上远远强于对手。那人侧身一腿踢中了汉森的腰部,可是汉森仅仅稍微晃了一晃,反手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胃部,那人脸色巨变,身子一弯就退后了几步,此刻他的脸上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醉意,一双小眼睛里冒着精光,狠狠瞧了倒在地上的我一眼,然后忽然转身一拳把身后的厕所窗户打破,然后身子像狸猫一样就窜出去了。汉森扑到了窗口,却已经迟了一步。

汉森转身到我身边,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从汉森进来,到两人交手,再到那个人不敌逃走,全过程不过二十多秒,可我长这么大,除了电影里的场面不算,还真没有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老实说,我已经有点懵了。我的身子都软了,一半是因为刚才被勒得缺氧,另一半么,哼哼,是吓的。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汉森低声问我:“陈先生,你没事吧?”我喘息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跑过去看那个司机。汉森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对我说:“没事,他只是被踢晕过去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会有点头疼。”

我情绪稍稍稳定了一点:“待会儿送他去医院,可别留下什么脑震荡什么的。”

汉森摇摇头:“不会,那个人出手很有分寸。看他的伸手,是个职业的。”

我心里一沉,“你确定?”

汉森脸色也很凝重:“我不会看错的,先生。”

我说不出话来了,心里震惊莫命,想不到居然有人来暗杀老子。汉森迟疑了一下,说:“看他的身手,好像是越南人。”

“越南人?”我惊叫。

“是的,先生。”汉森思索了一下:“他用来勒你脖子是越南特种兵喜欢用的工具,越战的时候,不少美军在丛林里就是这么送命的。”

“操!”我狠狠骂了一句。脑子里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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