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既然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斩钉截铁道。
chūn雪菱道:“假如范蠡当真不给你解药,难道你要杀了他不成?”

因为灵珑被我们事先支开,所以谈论这件事便直接了许多,我冷冷道:“范蠡既然可以做初一,我们便做十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知道被别人威胁是什么滋味。”

青青道:“范蠡为人jīng明,不会轻易给我们机会。”

“他就算再jīng明,也不能兼顾到所有人!”

chūn雪菱点了点头道:“不错,想从范蠡手夺得解药,就必须找到他的弱点。”

青青道:“我听说范蠡有三个儿子,我们是不是可以……”说到这里,青青又摇了摇头道:“这样的手段岂不是太过卑鄙?”

“谈到卑鄙怎么能够比得过他?”我来回走了两步:“不过范蠡挟持了我的姐姐,他或许会想到我对他的家人下手,势必加强对家人的保护,不会给我们下手的机会。”

chūn雪菱道:“在范蠡心最重要的并不是家人,乃是越王勾践,不如我们将勾践抓过来,范蠡一定会乖乖听话。”

我不禁笑道:“抓勾践比抓范蠡的家人难度更大,就算我们成功,想要顺利脱身也难于登天。”

一直没有说话的chūn雪梅道:“勾践虽然不好对付,对付他的儿子与夷并没有那么困难,只要我们将与夷拿住,用他威胁范蠡,想必范蠡会乖乖就范。”

我低声道:“你能够查出与夷的动向吗、”

chūn雪梅点了点头道:“与夷最近常到邀月阁来,每次来都前往若虹的房间,让若虹弹琴,他默默饮酒,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来他在酒醉后方才吐露身份。”

我微笑道:“这倒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他进入邀月阁,我们便能够将他拿住……”我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对付与夷之后,只怕你的这座邀月阁在会稽城内再也没有容身之地。”

chūn雪梅温婉笑道:“只要能够帮上你们,这邀月阁又算什么?”

与夷果然是邀月阁的常客,我们计划的当晚,他便来到邀月阁来找若虹,两人乘坐画舫沿着浠水河缓缓而行。

我们则乘坐chūn雪梅的画舫尾随在他们地后方。

等到了晶泊湖,我让人将画舫靠近,和青青跳跃到他们的画舫之上。

掀开珠帘,却见与夷和若虹正在相对饮酒,与夷显然没有想到会突然进来两位不速之客。青青他曾经见过,我已经易容,与夷一时间没能将我认出,慌忙去摸腰间的青铜剑。青青出手快捷如电,手长剑已经抵在与夷的颈后,冷冷道:“给我放老实一点。”

与夷毕竟是一国太子,临危不变,淡然笑道:青青姑娘,不知我何处招惹了你?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让我弄个明白如何?”

我冷冷道:“你并没有招惹我,惹我地是范蠡!”

与夷微微一怔,应该从我的声音听出了什么,我也没必要在他地面前掩饰,转身揭去人皮面具,微笑道:“太子殿下应该还记得我吧、”

与夷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慌,面孔之上掠过些许恐惧的神情。

我在他地面前坐下:“你不必怕,我并不想伤害你,如果不是范蠡对我步步紧逼,我也不会想到抓你来当人质!”

短暂的慌张后,与夷镇定了下来,低声道:“陆兄,你可知道胁迫我的后果吗?你放我离去,我可以当作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如果这件事让我父王知道,就算我想放过你们只怕……”

我冷笑道:“太子殿下,我既然敢做出这件事,就不害怕让你父王知道。我和你[无敌老刘手打整理]无仇无恨,如果不是范蠡利用灵珑,并在她身上下毒,我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越国找你们地晦气。”

与夷叹了口气道:“这些事我并不知情,我想其或许有些误会。不如这样,我去找范将军问个清楚,假如真地是像你所说的这样,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舱外响起银铃般地笑声:“小龟,你跟他废话做什么?这帮家伙没有一个是好东西。”chūn雪菱笑盈盈走了进来,走到与夷面前,摊开纤手,掌心露出一颗红sè的药丸,她充满杀机的望向与夷道:“给我吃下去,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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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夷一怔,求助似地望向我,我做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与夷叹了口气,他还想说话,却被chūn雪菱捏住鼻孔,将那药丸塞了进去,与夷惊恐到了极点,握住喉头道:“你……你……竟敢给我下毒……”

chūn雪菱不屑道:“下毒又怎样?你们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何以我不能做?惹恼了我,现在就将你大卸八块丢到湖里去喂王八!”

与夷经她一吓,果然不敢作声。

我示意chūn雪菱和青青她们到外面等候,为与夷到了一杯茶水,递到与夷的面前,与夷现在哪有心情喝茶,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低声道:“你父王向吴国送去一百多名美女,意图迷惑夫差,让他荒yín误国。越吴之意的仇恨其实和我本无关系,可是范蠡却利用灵珑的天真,以她来胁迫我杀死瞿穆。我和他有约在先,只要拿住瞿穆,他便将解药给我,可是如今我已经将瞿穆交到他的手,他却仍然不愿给我解药。”

与夷苦笑道:“你们的事情我当真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说得是实话,我不妨告诉你,范蠡所做的这一切事情,你你一应该全都知情,我拿你当人质也并未委屈了你。”

与夷默然无语。

我又道:“我姐姐唐蒙现在也被范蠡控制在手,瞿穆虽然背叛越国有罪,可是我姐姐却是无辜的。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只要我的亲人有任何的损失,我会让你父王和他的那帮臣子后悔终生。”

与夷低声道:“陆兄,你掳劫我的事情千万不可以让我父王知道。”

我微微一怔,看到与夷凄然的目光,心顿时明白,他和我一样对勾践没有信心。假如勾践知道了这件事,未必肯向我屈服,万一他跟我拼个两败俱伤,对我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让青青前往范府投书,告诉他与夷被我俘获之事,约范蠡单独在会稽城内的福香楼相见。

范蠡果然如约前来,走入房内,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在我的对面坐下,平静道:“姬归就是姬归,果然非同寻常!”

我冷笑道:“比起范将军我是拍马不及,还是你的手段高明!”

范蠡哈哈大笑,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我嘲讽道:“范将军不怕酒有毒?”

范蠡微笑饮尽,然后将酒杯放在桌上:“我在福香楼附近布置了五百名武士,假如我出了什么事情,姬公子定然会陪着我。”

我淡然笑道:“我只是一介草民,这条贱命并没有太多的价值,范将军陪着我一起,岂不是可惜了?”

范蠡道:“怎会?姬公子过去便是人龙凤,现在更是名震北疆的一方霸主,他rì的前途更加的不可限量,理应是我感到高攀才对。”

我审视着范蠡深邃的双目:“范将军如此高明的眼光,却为何选了勾践那个心胸狭窄的主人?”

范蠡微笑道:“你今rì找我来并不是为了诋毁我家大王吧、”

我点了点头:“给我解药,放出唐蒙,我将与夷完完整整的还给你!”

范蠡反问道:“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我想不出你拒绝的理由!”

“与夷虽然是太子,可是大王却并不是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哦,我倒忘了,公子好像只有唐蒙这一个姐姐吧?”

我冷笑道:“那就是没得谈了?”

范蠡道:“公子很jīng明,并没有将太子失踪之事透露出去,假如这件事让大王知道,那恐怕就真的没得谈了。”

我内心一动,顿时明白了什么,一字一句道:“你之所以做出这一连串的事情,是因为------真正想杀我的是勾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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