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入柴房,却看到许神医躺在茅草之,粉嫩的上身竟裸,我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诱人的双峰之上,随即在心暗骂自己卑鄙,强行按捺住内心的冲动,检查了一下她左肋的伤处,她所受的应该是剑伤,约有三指宽的一个血口位于左rǔ下不远处,好在伤口经过她的处理已经止血,一旁还散落着白纱,显然是她正想包扎的时候熬不住疼痛昏迷了过去。
我拿起白纱,小心的抱起她的娇躯,用洁净的白纱将她的伤口裹住。本想为她穿上她的衣服,可是看到那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皱了皱眉头,取出自己的一件棉袍,为她穿好。

我虽然尽量将动作放的轻柔,可是仍然将许神医惊醒,她惊恐的睁开双目,当她看到是我的时候,双眸的惊恐瞬间又为羞涩所取代。

我下意识的放开了她的身子,向后退了退:“你不用怕,我没有任何的恶意!”

这次许神医居然没有表现出刚才的愤怒,轻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触痛了伤口,忍不住哎呦了一声,捂住左肋,秀眉紧紧颦起。

我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许神医,你伤得很重,不如在这里休息一rì再走!”在楚国之时,她曾经对我帮助很大,我自然不可以看到她落难而无动于衷。

许神医无力的摇了摇头,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显然正和难捱的疼痛抗争着。她虚弱道:“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倘若让他追上来只怕就麻烦了。”

我心暗暗奇怪,我曾经亲眼见识到许神医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够重创她,此人的武功想必已臻化境。

我让考烈在淮水边雇了一艘小船,我背着许神医来到了船上,因为身体伤势过重,许神医对我的帮助再没有表示拒绝,娇躯无力的伏在我的后背之上,等到了船上,我让她靠在肩头。

此时温暖的朝阳从东方的天空缓缓升起,到底已经是chūnrì,淮水两岸已经显露出毛绒绒的绿意,阳光也变得温暖舒适,和煦的chūn风随着流水轻轻送来,让人产生出昏昏yù睡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伤势太重,许神医的螓首有意无意的靠在我的颈部,她忽然小声道:“这船夫好像有些不对!”

我微微一怔,抬头向那船夫望去,却见那船夫刚巧偷偷向我瞥来,遭遇到我的眼光之后,脸上慌忙浮起一个笑容道:“大爷有什么吩咐?”我缓缓摇了摇头。

此时小船已经行进到淮水心,那船夫又道:“昨rì打伤我兄弟是你们吗?”

考烈也觉察出他的语气突然不对,抽出青铜剑向那船夫冲去,船夫大笑着身躯向淮水投去,我大怒道:“这混账竟然和李五是一伙的!考烈,给我shè死他!”

我放开许神医,冲上前方抓住船桨,此时小船的底部被重重撞击了一下,竟是那汉子利用尖锐的铁器在船底破开了一个大洞。

考烈出手如闪电,连续三支羽箭shè向那水流涌出的洞口。

涌出的高速水流沾有一丝鲜血,看来考烈shè了那男子一箭。船底破开的洞口在水流的压力下迅速扩大,转瞬之间船底的舱板竟然从破裂开来。

许神医一声惊呼,娇躯失去平衡落入了水,我心骇然,大声叫道:“考烈,保护好我们的行李!”纵身跃入淮水之,拼命向许神医的方向游去。

许神医身体状况极差,根本无法和淮水的波涛抗衡,转瞬之间已经向水面下沉去,我抢在她的身体没入水下之前,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将她的娇躯抱在怀。

小船已经沉入淮水,考烈成功的将行李抓住,想要和我会和。我们的两匹骏马却是嘶鸣着落入水,挣扎着顺着水流向下游而去。

我抱着许神医艰难向对岸游去,此时却感到周边水流激荡,竟然是那船夫从水下悄然向我偷袭了过来,在云梦泽之时,我便有了水下交锋的经验,所以对这种水流的变化异常敏感,可是河流与湖泊毕竟不同,自西向东的高速水流,掩饰了船夫的攻击,等我发现的时候,他手的短剑已经距离我的右肋不到两尺。

我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却被他灵巧闪过,短剑在我手臂的肌肉上划过,划出一个深深血口,涌出

瞬间将周围的河水染红。

我苦于怀抱着许神医,双足竭力蹬踏,试图与他拉开距离。

那船夫付出水面换了一口气,再度向我们冲了过来,这次他的目标仍然是我的右肋。

许神医一双美眸向我用力眨了一下:“不要动……”

我心愕然,此时那船夫的攻击又到眼前,我凝视着许神医的眼眸,终于下定决心,让那船夫完成这次的攻击,给许神医一个一招毙敌的良机。悄然将随身携带的,装有珍珠的木盒握在手。

短剑破开水流全速向我的右肋刺来,我刻意保持了一个时间差,当短剑的力道达到极致的时候,方才利用藏在手的木盒去阻挡他的剑锋,短剑刺入木盒之,许神医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一掌击那船夫的心口,我清楚的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那船夫一张面孔痛苦的痉挛了起来,他的身子急速向水沉去。

许神医却因为用尽全力牵动了内伤,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考烈此时来到我们的身边,帮助我带着许神医向淮水对岸游去,足足用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方才来到岸边,考烈忙不迭的去轻点行装。

我将许神医放在平整的草地之上,她虽然状况很差,好在没有昏迷过去,刚才我营救及时,并没有呛入太多的河水。

我让考烈在河滩边树林的隐蔽处,点燃了一堆篝火,让许神医烤干衣物。我们两个则来到淮水岸边的巨石后,将衣服脱了拧干后重新穿上,好在阳光直shè,不多时便已经将衣袍晒干。考烈帮我在伤口上抹上金创药,伤口虽然很深,可是并没有伤及筋骨,想来养上两rì就会痊愈如初。

除了两匹骏马在水遗失,其他的东西却是一样没丢。我展开盛放珍珠的木盒,确信那颗珍珠丝毫未损,方才庆幸的松了口气。

考烈怒道:“那腌臜东西,竟然如此卑鄙,若是让我再遇到他,定然取了他的狗命!”

我淡然笑道:“算了,他也是以此为生,何必跟他一般计较。”我走入树林之,大声道:“许神医!”

“我没事!”许神医的声音仍然无比虚弱。

我来到篝火燃烧处,却见许神医身上的长袍也已经烤干,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树干之上,向我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你……你手臂上的伤口怎样,我帮你看看!”

我点了点头,掀开袖口,将伤处呈现在她的面前。

许神医拿出一个绿sè的玉瓶儿交给我道:“这里面是我亲手配制的金创药,你换上!”我点了点头,自行将金创药涂抹在伤口上。

许神医道:“这次拖累你们了……”

我呵呵笑道:“许神医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何必如此客气。”

她喘了口气道:“前方十里有一个小小的市集,可以在那里买到马匹。”

短暂的调整之后,我们继续出发,考烈砍了几根手臂粗细的树枝,用藤条和树枝编成一个临时的担架,让许神医躺在上面,我们两人各自架着一头向北方继续走去。

下午的时候我们顺利抵达了许神医所说的小镇,经过这一连串的奔波恶斗,三人都是jīng疲力竭,在镇上选了一个最为干净的客栈休息,我让考烈去市集上购买车马,自己扶着许神医回到房内。

许神医要来纸笔,在上面写了一些草药,让我去镇的药铺买回来,我顺便又给她买了一套女子的长裙,这里毕竟偏僻,买不到什么jīng美的服饰。

当晚我们便留在小镇休息,许神医服用过我买来的草药之后,jīng神好了许多,换上我给她购买的蓝sè粗布长裙,朴素的服饰穿在她的身上,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绝代风华,举手投足间仍然流露出娴静高雅的气度。

面对着这个突然由白发苍苍的瞎眼老太婆蜕变成风华正茂少女的许神医,我也感到有少许的不能适应,轻声道:“许神医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前往韩国的禹城!”

“禹城?这么说我们刚好一路啊!”禹城是我们前往洛邑的必经之路,所以我才会有此一说。

许神医冷冷道:“谁说要和你们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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