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觉得闲院佳音是个光彩照人的蝶,她的身上永远不会失去色彩。但是此刻可荧才发现,那些全是假像。原来,真正的闲院佳音,其实是个穿着一身白才能突出她美丽的女人。当她一身洁白的虚圈公主妆出现在可荧面前的时候,她才明白,蓝染的刀,为什么叫镜花水月。
“你果然还是到这里来了。”

是可荧最喜欢的氛围,朋友间聊天般的口吻,那是闲院佳音才能给她的亲切感。

“是的,我果然还是不能像你或幻伶那样的忽视自己的感情。”

冷血的人注定不是无情,而是忽略掉自己最宝贵的感情,然后去换取他们所认为的强大。

“我说可荧队长,您似乎搞错了,虽然我跟着蓝染叛了乱,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友情啊。我可不是幻伶,为了追求私欲而抛弃感情,也不是星那家伙,任何感情都不要。”

如果真的要说冷血的话,谁能冷血得过夜久星,那样无欲无求的人,才是真的冷血。

“那你是为了什么?”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蓝染为了追求强大而叛乱,那佳音呢,如果不是为了追求更强大的话,她又为了什么?总不见得也是为了蓝染吧,她喜欢山田花太郎的事情,似乎已经搞得满静灵延的人都黑线了呢……

“我当然是为了蓝染勿右介……”

什么?!可荧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她,精神压力的绷断,使她抽出了腰间的那把斩魄刀。此刻,不管面前是谁,她都想较量一番去。也许蓝染那时说得对,已经自私了,何不再自私一点呢。那现在,就让她就为了蓝染而自私吧。

“舞动吧,冷霜~”

刷~的一声,可荧手中的刀全身发着蓝色般的闪电,那是她的雷系斩魄刀。却见闲院佳音不紧不慢的瞬步到她身后,叹了口气,在可荧回身挥刀时,伸出右手的食指念到:

“缚道之三十二,六仗光牢。”(编号忘记了——,谁知道的话出个声,偶改掉!)

六片花瓣禁锢在她的身上,朽木可荧没想到自己和佳音的实力会差这么大,从前都没发现过。原来真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相信的吧,也许幻伶说得对,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呢。怪不得,幻伶从来都不曾信任过自己,真的不能怪她啊。谁会想得到有这么天,现在,自己曾经最信任的朋友,会出手相伤,而且用着她从来都不曾见识到过的实力……

“可荧啊,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急燥呢,我喜欢的人是谁,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哎?!对哦,那为什么她要帮蓝染呢,朽木可荧万分不解的问道:

“你喜欢花太郎却去帮蓝染,是为了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宫殿的大门传来一阵强亮的脚步声,闲院佳音放下了手,恭敬的对着大门弯腰。可荧被缚道绑着,但是她的心仍然止不住的狂跳。她知道、她听得出,那是她思念以久的脚步,那是她曾经在幻想世界中描绘了不止一次的面孔,那是……真正的蓝染勿右介……

“佳音,你和银那小子学坏了吗?”

整人的事情,似乎最近经常在虚夜宫上演,琉璃那丫头更是放肆的没边了,这虚圈的天啊。

“哥哥,我只是见到老友有些情不自禁的高兴罢了。”

哥哥?!越听越糊涂的朽木可荧这回可是真的闷掉了……

“啊,对了,我还没告诉她呢。”

闲院佳音突然很高兴似的跑到可荧的面前,一手指着身后的蓝染道:

“我是蓝染的生前、也就是来尸魂界前的亲妹妹,所以,不是我冷血无情,我只是选择了更好的办法来溶洽亲情和爱情,总有天我会把花太郎带回虚圈的,等我和哥哥更强大的时候。”

这对变态兄妹,强大有什么用啊!朽木可荧发现自己又要暴走了,但是,又舍不得蓝染。

“就算如此的话,我还是想问,蓝染大人,强大后又能怎么样,那真的是你的幸福吗?”

“幸福?!很奇怪的东西……我想,更强大的话,我就幸福了。”

这是蓝染给她的回答,是蓝染真正的回答。朽木可荧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微笑了。

“是吗,这样啊,原来我心中的那个蓝染才是真正的蓝染呢,而不是五番队的那个队长。”

她心中的蓝染?!怎么每个人都要给他说他们心目中的蓝染呢,那些都是不存在的假像罢了。

“哼,活在水雾中的人,还觉得前面的道路是直的,你不是被幻伶抛弃了吗?”

“你错了,蓝染大人,是我抛弃了她。”

这一次,可荧回答得很快、也很响亮。这一次,她的决定,似乎,才是真正的幸福。

“那又如何,你同样是生活在假像之中,你可以回去继续制造你的假像,那样不是更好?”

可是那里没有你啊,蓝染勿右介……她看着他笑,第一次有种解脱的感觉。

“你错了,蓝染大人,我要留在虚夜宫,就算留在您身边的代价是和幻伶敌对的话我也愿意。”

这是个誓言吗?!这句话让蓝染有些招架不住,他从来不曾听到过这类的话,从来不曾……

“这样啊,可荧,你跟我来吧,如果你还是决定留在这里的话。”

一边的佳音从她的身边经过,那缚道便松开了,可荧深深的看了眼注视着她的蓝染,道:

“我一定会留在这里……”

话音刚落便就被佳音一手拉过去,边听到佳音那响亮的声音:

“呐呐,跟我走啦,可以吧,哥哥?”

回答佳音那回头一问的,是蓝染勿右介转身回宫殿的背影,这虚圈的天,大概真要变了!

※静灵延三番队※

三番队外的郁金香和幻伶身上的粉红格格不入,靠在门边的三番第三席似乎很欣赏这样的风景。这个总是和别人与众不同的女人,从幻伶第一天认识她起她便知道,其实夜久星才是可能和自己最接近的人。就算可荧再怎么保护自己,都终究不可能和自己靠近,而夜久星不同。

“我把她赶走了。”

究竟是谁抛弃了谁,有谁说得清,夜久星只是觉得四枫院幻伶的声音今天格外好听。

“你解脱了吗?”

不能回报的忠心、无法回应的友情,不是不能而是不会,这样的感情谁说不是种负担呢。

“我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否对?”

很少听到四枫院幻伶主动怀疑自己的决定,这到让夜久星感到十分新鲜。在她人生的所有记忆当中,有关四枫院幻伶的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独权的霸道。而今天,这样一个人具然会怀疑自己的判断错误。她不是向来都是个能把错的变成对的,就算错了也要错到底的人吗?!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无所谓的,我从来都不知道四枫院幻伶会是个这么婆婆妈妈的人。”

听着她的声音,幻伶微笑着渡进和室里,随即便关上了门,原本的烈日当空变成了一片昏暗。

“不觉得阳光太刺眼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夜久星是个喜欢阳光的人?”

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黑暗才是她们的世界,只有在黑暗中,她们才能呼吸。

“别开玩笑了。”

从来都不曾,从来都不会,她们的人生,从来都只是个玩笑,又或者,本来就比谁都真。

“小星啊,你是在想着他吧,你唯一诚认的那个队长,或者正确的说,是你唯一诚认的对手?”

有些人离开的时候,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只是幻伶不能肯定她的问题,她们虽然相近,却并不相了解。事实上她从来都不曾了解过夜久星,更不了解她对于市丸银离开的想法。

“幻伶,这世上有些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就不要去想,有时候,就连自己的事情都和自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生,本来不就是这样的吗,你又何必想那么多,明白吗?”

如果说四枫院幻伶说的话总是让朽木可荧听不懂的话,那夜久星的话或许会更让可荧听不懂。但是夜久星的话幻伶懂,她或许是这世上除了那个人外,唯一最懂她话的人。

“也是呢。”

“这世上本来就有许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到底是谁主控了谁,不过是心境上的问题。”

在和室的席地上坐下,夜久星那绿色的眼眸似妖精般射出光芒,她粉色的发丝显得灰暗深沉。

“是角度的问题吧。”

渡步到窗口,幻伶突然掀起一丝空息,让窗外的阳光折进来,正好打在了夜久星左额上的那枚绿色发夹上,刺通了她的眼睛。想了想,她还是把帘子掀了下来,等着好友的回答。

“当你觉得不对的时候,或许换个角度又是最佳的答案。只是这些答案本来就和我们无关,所以没有必要去思考那些事情。而对于本来就无解的题目,你不觉得更没有考虑的必要吗?”

夜久星的回答使她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好像心里长久紧绷的弦绷断了……

是了,这就是标准答案,也是夜久星和四枫院幻伶最大的不同。幻伶至少还会对各种各样的问题感到好奇,而夜久星总能在好奇前就把问题看穿、看透。只是,她看透的不是答案,而是得到答案后的意义。但是这一次,四枫院幻伶觉得夜久星完全正确的,她不再出声的坐下。

“呀类呀类,整日呆在尸魂界这样的地方,我都快变成山本样的老不死了,真是叫人头疼呀。”

好像十分认同夜久星的论调似的,四枫院幻伶的微笑,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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