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刘舍大喜过望,立刻全力催动法器,朝着对方打压过去。
他和土鳞蛟本体对峙之下就知道凭一己之力要干掉它怕是力所不逮了,本来驱动灵兽夹攻才是最佳选择,无奈这只土鳞蛟本事奇特,只有让灵兽守住阵盘他才放心。

这只名为百节音蝈的灵兽才是他真正的杀手锏,它的声波能碎铁裂石,极为厉害。现在这只土鳞蛟居然将主意动在自己这只百节灵兽身上,想要从中找到突破口,那是自讨苦吃了。

趁着土鳞蛟受伤之际,刘舍法器已经发动,乾坤九连环极速旋转,灼热的白色烟雾笼罩住对方,玄冰钺一闪没入其中,而那只百节音蝈亦受到他的指使,朝着对方发出音波攻击。

白雾中土鳞蛟发出凄厉的嘶鸣,巨大的身影挣扎抵抗,前有灵兽的音波,后面是刘舍的乾坤九连环,它完完全全被压制在当中,随着玄冰钺射入,整条身影顿时爆裂成碎片。

下一刻,巨大的身影再度从另外一处沙地暴射而出,转移了本体的土鳞蛟终于闻到死亡的气息,它不再心存侥幸,毫无保留地朝着禁制发动攻击,企图得到突破。

陷入狂暴状态的土鳞蛟极为可怕,那犄角道道昏晕化开,黄色光芒朝着禁制死命轰击,同时摆动蛮横的身躯,一下下拍打在禁制之上,轰隆声不绝于耳。

禁制在它全力突击下不断颤动,无数金色光线游走,快快网状纹路像是涟漪般化开,划过整个禁制的表面,居然让无形的屏障显露出来。

对于暴走的土鳞蛟刘舍也毫无办法可想,他只能驭动法器在旁边干扰,如今只能拖延时间,只有等所有的蛟魅完全杀干净,他才能放心对其进行围攻。

禁制需要阵盘不断吸取灵气维持,可是在强行攻击下,灵气消耗也同样巨大,整个禁制岌岌可危。为了拖延时间,刘舍不得不放弃干扰,亲自主持阵势,用自身灵气来维持禁制运转。

土鳞蛟想要破除禁制耗费精力非同小可,但刘舍要维护禁制同样也消耗本身灵力,这是一场角逐赛。不过整个形式依然在刘舍的控制下,在他神念探索下,沙滩的蛟魅已经屠杀的差不多了,眼看最后一只蛟魅被众修士围杀,刘舍眼睛顿时一亮。

至此,他不再需要担心对方分身突袭,身体腾空而起朝着场内的土鳞蛟杀去,对付这只强弩之末的土鳞蛟,这批辟谷期的修士加上百节音蝈应付起来就应该绰绰有余,加上他更是十拿九稳。

众修士得到指令,也是蜂拥而上,希望自己卖力的表现为自己赢取多些利益。

牧风白也夹杂中间,但是他的攻击可就有些偷工减料了,只是驭动半年前购买来的一件钩子形状的成名法器装装模样,真正的心神却放在控制量地尺上,那件法器此刻正将一只饮下金眸饕餮精血后隐形的蛟魅牢牢控制住。

十余名辟谷期修士、刘舍、百节音蝈,团团将土鳞蛟围住,各施神通,法器上下翻飞,灵符光焰闪动,一股脑朝着这只进阶到灵类的妖兽身上招呼,根本不容对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土鳞蛟暴怒的吼叫被震耳欲聋的轰击声给淹没,刹那身躯千孔百疮,不甘心地倒了下来。

见此情形,刘舍本来还是满脸喜色,随即却是脸色一变,浑身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方圆半里内草木无风自动,同时感应到某种东西迅速接近阵盘,这一惊非同小可。

不好,莫非还有蛟魅的存在?不可能啊!我再三用神念查探过,分明已经清除干净,这余孽用了什么古怪的方法瞒天过海?

刹那,他心中疑窦丛生,身形晃动,却毫不犹豫朝着阵盘扑去,同时两件法器飞舞而出,只要禁制能够保住,就不怕土鳞蛟逃出他的手掌心。

虚空处一道黄光却早他一步射出,轰击在阵盘上,哗啦一声,阵盘顿时被击成碎片,刘舍那件玄冰钺来势迅猛,光芒一闪,喀嚓一声,似乎斩中了什么,鲜血喷溅,有重物啪嗒掉落,显出形状,竟是土鳞蛟的一截尾巴,只是那土鳞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身体依然隐而不见。

阵盘碎掉,整个禁制也随即消退掉,显出外部空间,沙滩上那些渔民依然傻傻站立,瞠目结舌地注视着沙滩里浮现出来的一切,他们早被满地蛟魅的尸体给惊呆了。

刘舍有种吐血的感觉,他实在弄不明白已经是瓮中之鳖的土鳞蛟是怎么多出一个分身来的,而且还是个隐身之体,若不是他的灵压全开,只怕连对方的行踪都摸不着。

如今禁制已破,土鳞蛟迅速遁逃,他也来不及细想其它,大喝道:“全体分头追,土鳞蛟只剩下最后分身,受伤不轻,实力大打折扣,逃不出多远,谁若追上了就拖住它,发讯号通知大家。”

刘舍领先朝着土鳞蛟最后消失的方向追去,同时不断扩大神念作范围搜索。其他修士得到命令,亦化作道道遁光,四下分散仔细搜索。

牧风白见状暗暗冷笑,心想,这要是被你们找到才有鬼呢,那家伙服食了金眸饕餮的精血,药力没有消散前,只要不处在灵压的范围,根本就是隐形的存在,就算神念再厉害,也休想见到分毫。

他并焦急,因为这只消失的土鳞蛟一直都在它控制之内,量地尺从始至终都尾随着它,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截住对方。对付一只不剩多余分身的土鳞蛟他还是有些把握的,更何况他还在对方的分身上动了手脚,在喂食精血的时候,同时还下了些软骨丹,算算时间,软骨丹的药力这时候也该发作了。

他辨认着方位,身体化作一道遁光,沿着海滩追了出去。

沿途看到那些仔细搜索每一寸地方的修士,脸上浮现淡淡笑容,也不理会他们,径直掠了过去,越行越偏僻,逐渐进入到偏僻之处,到处是嶙峋岩石,阴凄凄的海水呜鸣,浪花拍打岸边礁石。

牧风白倒不怕对方遁入海中逃脱,虽然土鳞蛟是海妖,但实际上它对灰域海有着比人类更深的畏惧,平时它只会穿行在沿海沙地和海底洞**之间,轻易不会涉及到水里。

至于对方的土遁术,牧风白就更不担心了,土遁术施展需要耗费很大的灵力,这家伙之前分身接二连三被击毁,实际上每次转移本体都会让他大耗精力,并不是传说中不灭之体,现在估计它连施展土遁术的力气都没了。

翻上了一处高达数十丈,屏风般耸立的巨岩,牧风白突然咦了声,收起遁光,在崖顶停了下来,低头朝着下方滔滔海水望去,摸了摸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这家伙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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