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万有道:“是。”
季万有又转头看了看这个小院子,对吴钦兰说道:“组长,这里的条件也太差了吧?这天越来越冷,制裁任务也已经取消了,我看你那鱼也别卖了,你们还是搬回我家去住吧。”

吴钦兰道:“这鱼还得卖一段时间。刘步伦刚刚死亡,我们的鱼摊就撤了,这太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

季万有道:“那倒也是,你们准备卖到什么时候呢?”

吴钦兰道:“这事急不得,到时候再说吧。”

刘步伦被处置了,rì伪忙活了好久,也进行了好几次全城大搜查,但是他们没找到刺杀者,甚至连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刘步伦的诡秘死亡震慑了大大小小汉jiān,很多汉jiān不得不开始思考,他们到底值不值得死心塌地的跟着rì本人去干。

虽然没抓到行刺者,但是rì本人也得出了结论。

rì本人仔细勘察了刘步伦被刺杀的现场,也调查了一些可疑人员,他们最后得出结论是:有人从学校的背后,也就是rì军慰安所爬墙过去,然后从刘步伦家后窗进入,此人将刘步伦刺杀后再顺着原路逃跑了。

在rì军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将人杀死,并且全身而退,而进入现场和时候撤退的路线竟然是重兵把守的慰安所,这让一向很骄傲的大rì本皇军很没面子。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驻扎在石头巷的伪军连队受到了严惩。rì本人还从伪军中揪出几个替死鬼,这几个人被当成抗rì分子枪毙,其它人则被rì本人拆分到各地,伪军连长刘化青被撤职后关押。

谢维恒的军衔升了,奖金也到手了,可卖鱼的摊子还得继续一段时间。组长吴钦兰一边卖鱼,一边忙忙碌碌,并且还不时地出门。谢维恒知道,现在镇江行动组的工作重心变了,吴钦兰应该是按上级的指示,在重新调整和布置人员。

谢维恒这段时间没什么任务,他倒悠闲起来。每天上午卖卖鱼,下午要么闲逛,要么买几本闲书来看看。

晚上自然就是他和吴钦兰的天地了,男女之间突破了那一层关系之后就会有很大的变化,谢维恒和吴钦兰的关系,现在可以说是如胶似漆。

年轻人的身体本钱就是好,除了女人那几天特殊的rì子,吴钦兰夜夜都不得空。那些写在书上和画在画册上的手段,也都被谢维恒拿来在吴钦兰身上一一实践。随着谢维恒在床上的实战越来越多,经验也就越来越足,到最后他让吴钦兰又爱又怕。吴钦兰爱的是谢维恒的花样繁多耐力十足,这让她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吴钦兰怕的也是谢维恒的花样繁多耐力十足,这让她都有点承受不住了。

军统方面并没有新的命令到来,现在看来,镇江将是谢维恒未来一段时间必须停留的地方。

直到现在为止,延安方面还没有任何消息,这让谢维恒有点气馁。谢维恒觉得必须让上级dang组织知道目前自己的确切住址,知道了自己的确切住址,上级很可能会派人来和自己联系。

趁着现在这空闲的rì子,谢维恒又写了一封信回家并寄了点钱给母亲。在上海去西安火车上,谢维恒给阎立留下了自己固定的联系方式,这个固定联系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谢维恒相信,如果组织上要找自己,一定会有办法从自己的母亲那里得到自己的确切消息的。

rì子一天天过去,时间转眼就到了腊月。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进入腊月不久,天就下了几场雪。江南冬天的气温不是特别低,地气也很高,纷纷扬扬的小雪虽然下得很急,但是雪花落到地上很快就化成了水。

因为天天卖鱼,他们每天必须伸手捞水里的鱼虾,现在夜里的气温已经在零度以下,吴钦兰和谢维恒的手都长了冻疮,这些冻疮又痒又疼,吴钦兰终于忍受不了了。

到了腊月二十几,吴钦兰让季万有找到以前的商户,她以自己需要回家过年的理由将摊子还给了那户人家。

“有钱无钱,回家过年”,中国人最重视的年节就是过年了。在一年的最后几天里,无论是穷人富人,他们都会买些年货,鸡鸭鱼肉自然是少不了的。卖鱼摊子最大的旺季也就是腊月这几天。吴钦兰现在将摊子归还,自然受到了原来商户的欢迎,这个卖鱼的摊子很快就转手了。

谢维恒现在真的无事可做,再加上他现在手中有钱,因此整天优哉游哉,小rì子过得特别舒服。

因为家乡路途遥远,而且路上很不太平,谢维恒根本就没打算回保定,他决定就在镇江过年。听吴钦兰的口音,她应该是本地人,再加上听说她有丈夫,谢维恒认为吴钦兰一定会回家过年。

过大年的那天,吴钦兰从街上买回了许多菜,早上临出门之前就给谢维恒准备了一些中午吃的菜,然后出门就走了。谢维恒本以为吴钦兰会回家去过年,可到了下午,吴钦兰还是回到了小院,这让谢维恒很惊讶。

年夜饭需要准备的菜不少,吴钦兰一下午都在洗菜切菜。谢维恒发现吴钦兰看上去情绪很不好,她一下午都是脸sèyīn沉、一言不发。

鸡鸭鱼肉和蔬菜都收拾好了,下午的主要任务就是下厨烹制,谢维恒也跑到厨房去打下手。为了调动吴钦兰的情绪,谢维恒一边笨手笨脚地帮忙,一边插科打诨说笑话。可吴钦兰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yīn沉着脸,始终不说话。

到了傍晚时分,外边百姓人家的鞭炮响了,有人家开始吃年夜饭。吴钦兰的饭菜也做好了,在将饭菜摆上桌子之前,吴钦兰端出一张小桌子在院子里,再在桌子上摆上几碗菜和一碗饭,摆上一个酒杯一副筷子。吴钦兰在酒杯里倒上了一杯酒,然后在院子里烧了一些纸钱,还放了一挂小鞭炮。

冬天的寒风在院子里刮着,纸钱燃烧的灰烬被风刮起来,飘得到处都是。等纸钱化尽,吴钦兰将酒杯里的酒恭恭敬敬洒在了地上,然后又倒了两杯酒,最后她将这两杯酒也都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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