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孩子,就是在徐父心头割肉,疼的要命不说,却还得忍着,手里拿着烟,嘬个不停。
他生了三个儿子,都这么多年了,却一个孙子都见不着,这也就算了,连儿子都没了,一个都没有……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的大罗神仙,非得这么折腾他,哎!

只希望啊,这楚慈将来能多生几个,可怜可怜他,将其中一个姓“徐”那就好了。

不过说起来,楚慈按理说也是姓徐的,孩子若是也跟着这姓,更是理所当然……

徐父心里再复杂,面上也不敢有什么不满,再加上京都繁华,他还想留下来,所以更得看楚慈脸色行事,和当初在福缘台一样,敢帮忙干活的时候没闲着,该避着他们小两口的时候也没巴巴的黏上来,时不时还能在徐云烈面前说上几句“儿子真好”的贴心话,将徐云烈都震惊的不得了。

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指望有一天自己的父亲会对自己和颜悦色。

一眨眼,婚假过去一多半,客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徐父这一个老头子,他的意思是这将来徐云烈一走,家里没个男人不好,尤其是家里女孩子多,不安全,所以留了下来,而且他之前的表现也是有些作用的,让徐云烈对他稍稍放了些心,这才得以同意,不过为了避免打扰女孩子们的生活,所以他就在一进门的屋子里住着,一来,不会和女孩子们有冲突,二来,这门外有什么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听到,倒是还不错。

楚慈现在并没有将徐父当员工使唤,但也碍不住他自己习惯性的在她面前小心翼翼。

他留着也好,反正用不着付工资,就是多一双碗筷而已,当然,现在张红花母子人都不见了,徐云烈态度也跟着好了一些,说好了以后每个月给一些零花钱让他买烟买酒,在金钱上虽然不会太大限度的纵容他,但保证能让他安安稳稳的养老,楚慈觉得这样也最好不过。

徐云烈归队前一天,恢复正常的院子又迎来了两位客人。

其中一人是沈父,而旁边另一位,是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

这老人年纪看似不小,但脊梁骨挺得笔直,穿着一身唐装,走的步子却十分整齐,方正的脸上沟壑纹理,下陷的眼窝里却是一双如鹰般的眸子,犀利的吓人,如果不是头顶宛若银雪的发丝,楚慈都不敢相信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会是这般年纪。

他步伐坚定如铁,脚步沉稳健硕,这精神气儿,甚至比那四五十岁的人还要充足。

老人看着并不慈祥,甚至还有些凶恶之感,尤其是左半边脸上,一道印记极深的疤痕,更将整个人衬托的有些严肃可怕,如果不是这一身正气,冲着这长相,恐怕更像是哪个山头上下来的贼匪头头。

“首长!”徐云烈冲着二人敬礼招呼。

沈父没吭声,那老爷子看了徐云烈一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楚慈,挤出了一丝十分吓人的笑容:“你,收藏了一幅画?”

楚慈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老头哪里来的?不知道这副样子会吓坏小孩子吗?

不过很显然,楚慈家里的小孩子霍杏果压根也就不正常,眼巴巴的瞅着老家伙,还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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