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花说的倒是真的,楚慈的的确确一分钱也没给过徐父,徐家的地没人种也是实情。
徐家也有十多亩地,张红花一个人根本就忙活不了,以前全部都靠徐父这个大男人,如今少了徐父,张红花总不能让自己的亲儿子下地干活去。

在她眼里,儿子要上学,将来要比徐云烈以及没音信的徐云远还要有出息,所以根本舍不得使唤他。

这也导致别人家的地都种的差不多了,就连楚慈那七亩地都有村长帮忙种好了,可唯独她的地闲在那里,眼瞅着这村长就要找她的麻烦。

这地是绝对不能不种的,毕竟将来还要交公粮,所以她就希望徐平能从县里回家,最好还能带点钱回来。

“你想让大家评理是吧?那好,我也想让大家给我一个公道。”楚慈不徐不慢,又道:“你丈夫徐平在我福缘台点了一桌子好菜、一瓶是十来块钱的好酒,一个人吃的干干净净,却一分钱都没给,我要求他干活半个月还债,不过分吧?”

张红花鼻涕都出来了,抹了一把,往身上蹭了蹭:“我男人在你那里干活何止半个月?!”

“我不让他走原因你心里不清楚?”楚慈似笑非笑的,瞥了她身后的徐云栋一眼,笑着说道:“云栋大兄弟每个星期都去福缘台点菜,一点就是一桌子,连吃带拿,有时候还会宴请同学小伙伴,这笔钱全部都是算在徐伯身上的,当然了,徐云栋就是个孩子,按理说我应该拒绝他进门,可徐伯在场,对此并不多说一句,甚至看着儿子大吃大喝也不阻止,做父母的都尚且如此,我一个外人,更没资格多管,大家说是不是?”

今儿药厂正式开始干活,又闹出这样的事儿,所以很多村民都在这里凑热闹。

眼下张红花的邻居们一听楚慈这话,顿时想起这段时间,从徐家散发出的那股肉香味儿。

原来事实竟然是这样。

这张红花也太不地道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在家里大吃大喝,丈夫在外头还钱那不应该的?她要是想让丈夫赚钱,想要丈夫回家,那就不要大鱼大肉不就行了?

“我儿子就是个小孩子能吃你多少东西?还不是你那饭店定价太高!再说了,你每个月扣一半还不成吗?非要将全部工资都用来还债?”张红花又道。

“我没计算利息就已经算仁义了,不过现在既然你反过来怪我,那以后你儿子如果踏进福缘台一步,可就别怪我将人撵出来了,他要是死赖着不走,我动手应该也没关系吧?毕竟,我是个做生意的,要是你儿子影响了我的生意,造成了损失,徐伯又得有日子不能回家了。”楚慈又道。

算起来徐父这工时也差不多了,而这徐云栋吃了这么久的好菜好饭,胃口估计也已经养叼了,以后长时间吃咸菜配馍馍,早晚会出事儿。

就像现在,楚慈话一说,徐云栋立即不乐意了,连忙拽着张红花的胳膊:“妈!你干嘛说这些啊,明天是我同学生日,我答应了同学要请他去福缘台过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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