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嫂子看着这样的婆婆,有些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个五十来岁、没头发还毁了容的老女人,真的能得吕先生的心?如果她是吕先生,恐怕也会看上楚慈而不会瞧得上婆婆。

可不管怎么说,楚慈是绝对不能和吕先生好的,尤其是一想到那女孩子的报复心,她便觉得浑身胆寒。

“妈,你这油漆一时半会儿也去不掉了,要不然你去找吕先生,他见多识广,没准知道一些咱们不清楚的办法呢?”武大嫂子对着自家婆婆说道。

一提到吕先生,韩氏便炸了毛:“你安的什么心?故意想让我丢人是不是!我怎么让老大娶了个你这么一个心思歹毒的丑女人?要不是看你给我们武家生了个传宗接代了,我非让老大甩了你不可!”

韩氏心情不好,毕竟儿子儿媳之前抛下她一个人跑了是事实,自家儿子她懒得说,当然只能将矛头对准自己的儿媳妇儿。

可这会儿武大嫂子正是心思敏感的时候,一听这话,心里更是记恨上了。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恶婆婆?整天撺掇儿子儿媳离婚,幸亏她一胎就生了个儿子,要不然这日子更没法过了。

武大嫂子不动声色,想了想,还是劝道:“妈,我还不是为您好吗?吕先生最近对咱们一直不冷不热的,你看顺子,越来越听爸爸的话了,要是临门一脚后悔怎么办?所以咱们还是得和吕先生保持联系不是吗?而这事儿也全都指望您……”

韩氏的脸色好了一点,一想到丈夫,心里便更堵得慌。

他们一家人租了个三间屋,偏远了一点,但价格还好,也能容得下一家人,而她和大儿子夫妻俩总待在一处,丈夫和却一直和小儿子住一屋,将儿子看的死死的,她都没机会和顺子说话。

而每次她一出现,丈夫便立即带着顺子出门,溜达到晚上才回来……

“你说的是有点道理,这事儿原本就不是吕先生求咱们,毕竟这外头想当吕先生儿子的多了去,在这么下去,吕先生真就被楚慈那个小狐狸精勾走了。”韩氏叹了一口气。

她的确要想想办法了,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尤其还有个楚慈盯着呢!

听婆婆提起楚慈,武大嫂子嗤之以鼻:“那您说该怎么办?最近爸将顺子看的太紧,而且吕先生都不见我们,即便是见了也没有多少说话的机会,除非咱们能将人请到家中来做客……”

韩氏闷声想了想,在屋子里晃悠了一圈,最后从柜子里扒拉出一瓶药来。

“这药你回头你想办法让你爸吃了,吃完之后能睡一天,到时候再请吕先生过来……不过,我这样子不适合出门,你代我去找人,就说……我那个去世的老父亲留了些方子给我,里头很多方子都是失传的,对他有很大的用处……”韩氏又道。

她本就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利用自己的长处,更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请吕梁西。

以前吕梁西就像让她那个老父亲将一些独门秘方传给他,只是后来走了,没机会学而已,现在他虽然很少行医了,可那药厂总需要方子的吧?吕梁西比谁都清楚,她老父亲留下的东西将会有什么样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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