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心情复杂,有的人觉得这钱大妈也着实不容易,一个赌约而已,不认账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都是邻居,可有些人就不这么想了,毕竟大家伙都跟着闹腾一天了,比赛之前还一口唾沫一口钉呢,怎么这一输了,就开始耍无赖了呢?!
这守着欠条的若是个普通老头,或许会一时大意将欠条送出去了,可偏偏请的是个老顽固,这老人家向来最讲诚信,为了一个“信”字,就算是儿女那也能公事公办的,更别说钱大妈了。

“钱家的,你要回欠条可以,但这饭店你不能干了,剩下半年多的租期也得转给楚慈,这些都是你们大赌之前说好的,就算你要反悔,必须也得楚慈同意,否则我没这资格做主。”老先生直接说道。

霍神仙一听这话,附和的点了点头,觉得县城这边也有明白人。

钱大妈脸色铁青。

半年多的租期其实不值多少钱,她的房租肯定是没有楚慈那边的贵,而且因为租的早,所以那时候更是便宜的很,楼下开饭店楼上住宿,加起来也才十八块钱,剩下不到八个月的租期,算起来也才一百四十来块。

这笔钱虽然不少,可与一千块的欠条相比,自然就是后者更重要了。

只是这比赛一输,她连饭店都不能开了,还能干什么去?这饭店里头,桌椅板凳哪样不要钱?饭店里还有些油盐酱醋,存货也不算少,现在不干的话那些东西不都得转出去吗?最重要的是,家里的土地早就给丈夫的兄弟们种了,若是不开饭店,她们夫妻俩根本就没收入,她还有三个儿子……

钱大妈这一想,揪心的疼,过了好一会儿,这脸色放缓了,也没了之前的气势,看着楚慈,柔声说道:“楚慈,之前是我不对非要和你比,那时候我也是没想通,怕你抢了我的饭碗……可这次大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我保证,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无论你搞什么活动,我都装作没看见,你看成吗?”

楚慈看了她一眼,嗤嗤一笑:“大妈,好话坏话都被您一个人说全了?原本我觉得先来后到,凡事让着您一点也没什么,甚至也没想着非要将您往死路上逼,咱们能发展成这样那不都是您自己做的选择吗?您平时对我阴阳怪气,看着我和我弟弟处处不顺眼这倒也罢了,左右不妨碍我们,可您昨个儿做的事儿那的确是有些不是东西了,现在让我撤手当做什么没发生?您说说,这要换成是您,您干吗?”

前进饭店生意本就不好这是其一,其二,这做生意讲究的本来就是真材实料,和先来后到压根就没关系,再说了,这些房子都是出租给别人做生意的,换谁都一样,有本事开张就得有心理准备与别人竞争,她的饭馆菜做的虽然好吃,可价格订的比前进饭店贵,若是钱大妈好好干,没准生意还能比以前好一些,可她非要刷小手段,现在倒了霉,也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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