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种罪过吗?当又一季的花香盈满枝头,当又一次的落花流水红散满乡野,我仍在等待,等待你带给我的花季。
认识昕也是一种缘分,与昕相处也许是一种勉强,但昕始终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男孩。缘聚缘散,花开花落,我仍执着着那份等待,等待他能明白。

五年前,在一个明媚的花季,我去参加一个联谊活动。在一群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中,我只是十分普通的一员,而昕是高我两级的师兄、校学生会干部,也是此次活动的组织者。当夜幕降临,笙歌响起,望着玩得极疯的同龄人,我一个人悄然坐在角落里,旁观这份欢乐。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我面前,问我为什么不去玩。我抬眼看了看这个人,清秀帅气的面庞、高高的个子、满含关切的目光。我告诉自己:“这个人你一定见地,这人你一定曾经寻找过。”这就是昕给我的第一感觉。在我被他吸引的同时,他走上台,拿起话筒:“各位同学,大家晚上好!在这里我想为一个孤独的小妹妹演唱一首《涛声依旧》,希望她能快乐起来!”说着向我招了招手,便很动情地唱起了我最喜欢的那首《涛声依旧》。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那充满磁性的嗓音,那洒脱自然的表情,使一向孤傲的我彻底被击败了。从此以后,我心里便有了一丝牵念。在此之前,所有的男孩都走不进我的理想,所以我孤独,但却甘愿孤独;但从这以后,我常常因在*场、走廊中看他一眼而兴奋不已。

默默是牵挂的笙箫,但却不敢奢求这天边的幸运。

过了一年,昕被保送到B大学。我衷心地祝福他,也伤心地想过失去他。后来我们成了笔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给了我鼓励和帮助。我终于也考入了B大学。

经过两年书信往来,他成了我的大哥哥,我成了他的小妹妹。也许只有这种关系才能让我坦然与他交往。昕在大学中仍那么出色,排球打得棒,卡拉OK又得了第一名……难得的是他始终都是那么谦虚、亲切,我也因此成了他宿舍的常客。我知道了他爱吃话梅,知道了他喜欢咖啡色……

那年他生日那天,大家为他准备了小小的Party。当烛光摇曳,晚风轻拂,草地上充满浪漫和欢乐时,昕身着一身白休闲装被子一群人大呼小叫地拖了出来。当他明白了之后,让我们稍等一下,转身向校门走去。望着他矫健的身影,正想象着他拆开礼物,看我亲手织的咖啡色手套时的那分惊喜、那分……

“我给大家介绍一个,”昕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一位身着白裙,长发飘飘荡的女孩映入我的眼帘。“她叫晴,是S大学的。”随着大家的一片嘘声,我明白了。看着他俩情侣般地站在一起,看着她送给昕一条白围巾……我拾起那双手套,拾起那颗无处置放的心,回到了宿舍。

从那以后,我沉寂静了很久很久,在偌大的校园中四处游荡,想过那种最为平淡的生活,想过那种没有他的生活。我三年纯真美丽的感情啊!我三年无怨无悔的等待啊!岂是眼泪可以补偿?从此,我小心翼翼地收起我所有的情丝,把自己埋进书山学海中,想用麻木代替痛苦。可是直到有一天,昕还是找到了我,先是向我道歉这么久没来找我,后是给我讲他与晴的进展情况。我无语地听着,看着他那么幸福,那么快乐,我的心突然间释然了,觉得想要忘掉这个人将要耗费我一生的时间和感情。只要他幸福,我怎样都无悔。就这样我陪他进了花店,为晴买花。昕见了这么多漂亮的花,问我:“你喜欢什么花?”“黄玫瑰!”“好,就送她黄玫瑰!”说着,他捧着一束我最喜欢的黄玫瑰,向她走去,带着笑容,带着我满眼的泪水。

也许是上苍在考验这份感情吧,睛出国了。那段日子,昕第天喝得大醉而归,终于病人倒了。望着他憔悴的面容,听着他一遍遍喊她的名字,我默默地为他做着一切,心里的那酸楚已不必言表,因为我早就学会了承爱。

昕终于一天天好起来了。精神也充沛了许多。昕的确是个强者,学习工作捷报频传,我直为他感自豪。只是他从不谈感情,两个不谈感情的人在一起,也许再安全不过了。日子平静如水地度过,那天昕突然送我一束黄玫瑰。“丫头,HappyBirthday!”我恍然大悟,随即又泪如雨下。不管你是祝福也好,别有心意也好。我都不在乎,只为这小小的温柔,我就很满足了。

什么才算拥有?什么才算爱过?我无怨无悔地付出,只为呵护他心灵的创伤,给他快乐,给他幸福,即使自己伤痕累累。

又一个飘雪的冬日,昕接到睛的电话,要他机场接她。外面很冷,我很小心地送上当年那双咖啡色手套,昕愣了,随即笑着接过来,他突然看出一张卡片,上面写出着祝福,写着三年前那个日期。昕把它放在口袋里,走了出去,楼梯拐角处,回过头来,目光深情而模糊,好象在说:“再等我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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