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就看到自家门前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虽然天色比较暗,可百加加还是认出了她。
是萧蜻蜓。

她有些惊愕。

萧蜻蜓见她总算是出来了,她朝百加加挤了挤眼。

百加加立刻明白了,她迈步就准备往外面走来。

周云深的手下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江小姐,老总交代过了,您不能出去!”

“我不出去,我就跟她说两句话!”

“这……”

百加加立刻摆起了脸子,假装生气道,“怎么?我现在都不能说话了?”

周云深的手下立刻退到了一旁,“不敢!”

她可是周云深宠在心尖上的人,周云深也只是吩咐他们看着她,并没有说要限制她的自由。

百加加迈步走到了阶梯下面。

萧蜻蜓也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怎么来了?”百加加疑惑的问,她看着萧蜻蜓,三年了,她似乎比以前还要明艳动人。

她知道这是生活幸福的表现。

说真的,她真的很羡慕萧蜻蜓,因为她有一个爱她如命的慕夜辰。

而自己……

………

百加加被萧蜻蜓带进了小镇上的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

“这里是……”她不解的问着萧蜻蜓。

萧蜻蜓笑了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百加加自然不知道萧蜻蜓是要卖什么关子,她现在只担心那周云深的手下会突然醒来。

要是醒来,他们告诉周云深自己不见了,那他一定会对小忘下手的。

萧蜻蜓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将百加加拉过来,按在了沙发上,“你先坐着,我给你拿样东西去!”

百加加一丝没有怀疑,她点点头。

萧蜻蜓离开了。

百加加坐在房间里,她细细的打量着这房间。

她发现房间的壁纸很特别。

尤其是窗子一旁的那一块。

出于好奇,她走过去细细的观赏了起来。

萧蜻蜓这时冲冲忙忙的走进了屋子,她上来就拉住百加加,“嫂子,现在只有你能让我哥重新振作了!”

百加加被萧蜻蜓拽到了酒吧。

萧蜻蜓说她身份特殊,不能进酒吧,只好让她进去。

她经不住萧蜻蜓的乞求,她点头答应了。

一进去,就感觉到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酒吧的舞台边男男女女在疯狂地舞动着身姿,欢呼,叫喊,一片灯红酒绿。

她眉头一皱,她不喜欢这样太过混乱的地方,可是她却无奈地来过两次,第一次是三年前,为了斐岸,这一次还是为了斐岸。

想到这,她微微的动了动唇。

这一辈子,她算是栽在了斐岸的手上。

在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斐岸倒在吧台,她急忙走过去。

待她走进一看,才发现斐岸的俊脸上一片淤青,嘴角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他的衣服皱巴巴的,还占了不少血迹和汗水。

虽然倒在那里,可是嘴里却在痛苦地喃喃着什么。

百加加看到这样的斐岸,心里好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滴血。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斐岸,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一副睥睨一切的王者风范,从来都是他把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可是,今天……

一想到这,她的心里就涌起无名的怒火,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她冲着一旁的服务生愤怒喊道:“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把你们的老板叫出来,我倒是看看有谁这么不知死活?”

服务生回过头看到暴怒的她,不禁冷汗直流。

怎么看起来挺漂亮清纯的女人,发起火来会这么的恐怖?

“顾斐然,你醒醒啊!你怎么样了?”百加加想扶起斐岸,可是奈何力气不够,她反而被斐岸的重量拖倒在地。

她不禁红了眼睛,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掉下来了。

斐岸迷糊仿佛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和呼唤,突然他的身上被一滴滴滚烫的东西打得生疼。

而他的心像被撕裂开的疼痛,朦胧中,他抬手轻柔地擦拭那些晶莹,喃喃地哄道:“别哭,加加……你别哭……”

“你醒了……”百加加惊喜地喊到,可是没多久,她发现斐岸又昏迷了。

而这时,酒吧的老板出来了,是一个中年男人,眼神中带着精明。

男人先开声:“想必你就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吧,今天晚上你的朋友在酒吧跟一群人有些冲突,我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一句道歉就算了事吗?就算下手的人不是你们,你们难道不会报警吗,不会把他送去医院吗?”百加加一连串的指责啪啪地说下来。

男人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淡定下来了:“小姐,我能理解你的生气,我的工作人员说是你的朋友先动的手,挑起的事端,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那批人受的伤绝不会比你的朋友少的。”

他看了看百加加,发现她目光犀利,他继续说下去:“我们本来想送他去医院的,可是他死活不让我们碰他!”

虽然心头的怒火实在难消,可她还是赔偿了老板的损失。

赔偿了些钱给酒吧之后,她就将斐岸从酒吧里面扯了出去。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

街上人影已经寥寥了,街道的路灯在烟雨蒙蒙中泛着可怜的光亮。

百加加看了看她下车的地方,萧蜻蜓已经不见了踪影。

两人就那样站在雨里,很快的她和斐岸都被雨水打湿了,两人的发丝上都沾满了雨水,衣服也湿透了,紧紧的黏在两人的身上。

百加加现在只感觉又冷又累,却还要打起精神来扶着斐岸,不让他倒下。

她一边着急地在路上寻找计程车的踪影,一边回头查看昏迷的斐岸的情况,担心雨水打到他左胸上的伤口。

越是着急,计程车越是不来。

百加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有注意身旁的人已经醒,斐岸的黑眸缓缓睁开,他不敢完全睁开,只是微微地透出一条缝。

这出戏是他联合萧蜻蜓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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