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等来的,只有斐岸愤而离去和一句冰冷话语,“看好她,她要是跑了,你们所有的人都得死!”
百加加睫毛轻颤了一下,再睁开眼睛,只剩下满地狼藉,而那人,早就离开了。

她自嘲一笑,她已经受够了。

管家命人收拾残局,一边不住叹气:“小姐,您又是何必,殿下这样疼您,您只要跟他服个软,说您错了,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都给您摘下来……”

百加加深呼吸了一口气,打断了老人的话:“我要的他给不了,而我也不是他要的人!”

说完,她转身往楼上走去。

“您稍等,我让人再给您备晚餐……”

“不必了。”百加加大步走回房间,甩上门,身子靠在了门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有什么光亮从她的眼角滑下,落入灰色的高领毛衣中,转眼间无处寻觅……

与此同时,秦苏一看到斐岸出门,连忙跟了上去:“殿下,您这是要出去吗?”

他便是秦昊的儿子。

自秦昊退位之后,他就跟在了斐岸的身边。

斐岸对他更是信任的很。

斐岸直奔车子旁,声音冷得像冰:“钥匙。”

秦苏不敢怠慢,立刻交出了钥匙。

斐岸坐上车子,还没等秦苏上车,就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同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殿下,求你放了我吧……

——殿下,我想要离开,我想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就算将我囚禁致死,也挡不住我向往自由的心……

耳边乱糟糟的全都是百加加嘶哑而残酷的话语。

他出生王室,钱,地位,权势应有尽有。

唯独两个女人让他伤透了脑经。

没有了慕安安,他以为只要将百加加绑在自己的身边,终有一天她不会在倔强的仰着头,会对自己诚服……

可无论他怎么做,她就是高高的仰着头,高傲的让他放她离开。

“宁愿死吗?”

眼前的世界模糊了一瞬,斐岸隐隐约约看到了有一辆卡车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他的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那么……若是他死了呢?

慕安安和百加加会为了自己伤心吗?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斐岸的情绪一下子给拉了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眨掉眼中的水雾,俊脸上再次变得面无表情。

他平静地望着大卡车从他的身边开过,身后将电话给挂掉,然后去了闹市。

他去酒吧要了一间包间,然后让服务员去找几个干净点的女人过来。

由于灯光太黑暗,服务员也看不清他的具体样子,只能看到他的具体轮廓,感觉他长得还不错。

没一会服务员领着几个的女人过来了,而秦苏和其他两个侍卫也根据他手机信号的位置找了过来。

包间里,灯光很黑。

女人看不到斐岸的脸,只从影子判断出他很帅。

而且很有财力。

不然怎么能开得起他们这里这么名贵的包间。

还有就是他还有随从。

其他两个侍卫见那些个女人靠近了斐岸,想要阻拦,被秦苏拦住了。

他朝他们摇了摇头。

两人迅速的退了回来。

这些女人都是聪明的,这是一个标准的贵公子,就算她们傍不到,单就冲着这人的身形,做个露水姻缘也是不错的。

秦苏哪里不知道这些小妖精的心思?

在他看到斐岸并没有拒绝那群小妖精的样子,朝手下的人,道,“今晚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

“秦上将,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要是C国民知道他们的王在夜晚这样,那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斐岸看了看秦苏和那两个侍卫,将怀里的两个女人推了出来,“去,服侍他们,只要把他们服侍高兴了,要什么我给你们什么!”

“好咧~!”那两人女人立刻领命。

而秦苏和那两个侍卫自然是不会让她们碰的。

他们可是军人,任何时候,斐岸的安全都不能忽视。

秦苏冷着脸,将里面所有的女人全部都赶了出去。

斐岸没说话,他端起一旁的酒,喝了起来。

秦苏摇了摇头,走过去就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下。

斐岸感觉到自己的酒被人抢走了,眼也不眨地看着秦苏,许久他才冷冷的出声道,“把酒给我!”

此刻仿佛只有醉了,他才能不再那么心痛难过。

“殿下,您不能喝那么多的酒……”

斐岸测过头,看着秦苏,“你很闲?”

如果秦苏会被他这种目光吓退的话,他就不会呆在他的身边了。

面对斐岸冷冰冰的警告,他再次重复道,“殿下,您是在度假没有错,如果您在家里喝我也不会管您,可现在这是在外面,说不定……”

“哪有那么多的杀手?”斐岸竭力嘶地的吼着。

他只是想放纵一下自己,这也不可以吗?

“殿下……”

“秦苏,本王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本王要找女人,要找很多很多的女人……”斐岸冷然的瞪着秦苏。

什么国王?

狗屁国王!

连普通男人的权利都没有,还算什么国王?

“殿下您要女人?”秦苏点点头,“好,我给殿下找,保证殿下合心又满意!”

斐岸面色一僵,又是一口闷酒:“滚。”

秦苏动了动唇,转身就离开。

一出包间的门,他就给百加加宅子里的管家打去了电话。

“立刻带着百小姐过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

秦苏挂断了电话之后,转身又回到了斐岸的身边。

在百加加到来之前,他不会离开斐岸超过一米远的。

斐岸气急,又让人送来一群美女。

秦苏阻拦不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和那些个女人在舞池中间眉飞色舞着。

不知不觉的,斐岸就喝多了。

他的酒量一直很好,很少醉的。

唯一一次醉的那一次,便是在慕安安和自己确定关系的一周年纪念日。

那晚他喝的烂醉。

也是那一晚,他来到百加加住的地方,将她当成了慕安安,强行的占有。

自那以后,他从没有克制自己的需求,有需要的时候,不管百加加愿意不愿意,他都把她抓来,抵死纠缠一番。

激情一退,他又冷冰冰的将她推开。

忽然一阵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斐岸的胃中一阵翻江倒海,面色一冷,正要将女人推开,谁知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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