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躺倒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了,迷迷糊糊中,手机响了起来。
“谁这么晚还打电话”,早就*梦乡的女人嘟噜了一句,男人连忙坐起身,拉亮床头灯,一看来电,竟然是同城一个朋友打来的,他按下手机接听键,朋友很哀伤的声音传进耳中:

“逸尘,舒砚走了”。

“什么时候”。男人赶到很意外,舒砚是同龄人中自己最要好的文友之一,前几天自己还和舒砚在一起,有说有笑,谈诗论画,这么说走就走了呢。

“就在刚才,从外面喝酒回家的路上,出车祸了。”男人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他再也没有一点睡意。

“舒砚出事了,我得过去看看”。男人边穿衣服边告诉自己的女人,然后走出了家门,直奔舒砚家中。未进舒砚的家,就听见一阵阵女人的哭声,那是舒砚爱人的哭声,很幽怨、很悲伤、很无奈的哭声,那哭声,刺得男人心痛。舒砚的家中已经有很多人了,大多是舒砚的文友和同事、同窗。男人走到点着长明灯的舒砚遗像前,看着看着那张笑容可掬的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他克制住没让泪水流出来,恭恭敬敬给舒砚鞠了三个躬,然后转身走到舒砚爱人面前,这个曾经在我们朋友圈子了公认的优雅的女人,现在就像个疯子在嚎啕。

“舒砚,你不能走,不能走,你走了,我以后靠谁,我靠谁啊”……“舒砚,你不要走啊”……泪水,终于涌出了眼眶,男人想说什么,他的*只是蠕动着,最终缺什么也没说出来。

和几个朋友把舒砚后事料理的安排商量妥当,已经是早上快六点了。男人开始往自己家敢,打开自己家大门,看见自己的女人已经起床了。

“我回来了”。男人和女人打个招呼,就进厨房做早餐了。早餐做好了,女人也梳洗完毕。女人坐到餐桌前吃饭,男人也坐下来,但他没动筷子,他只是很专著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脑子里跳动的是舒砚爱人那无助的嚎啕、凄凉的表情和空洞的无以寄托的眼神。就在这一刻,他的心中突然跳出一个让自己不愿接受的想法: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撒手去了,我的女人能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吗。男人不敢再继续往深处想。

“你怎么不去刷牙吃饭,像个傻子坐在那里”。女人抬头问自己的男人,她当然不知道男人正在想一个她不愿听、也不愿接受的的话题。男人依然没说话,也依然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女人一直把早餐吃好,才起身为女人打开家门,目送她去上班。

男人关上门,又坐到桌前,继续想他不愿想但有放不下的问题。想着想着,男人自言自语的叮咛自己:我要健康的活着,为了我的女人,我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我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要照顾好我的女人,我要给她笑声,我要给她快乐,我要给她一个可以偎依的肩膀,我要和她相濡以沫。

“我不能留下我的女人,我要为她好好活着”。男人嘟噜了这么一句,然后站起身,开始再忙碌他该忙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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