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府,王妃寝宫里。
高阳公主鼓着腮帮,怏怏不乐的左右手互瓣,对李恪说道:“四哥,秦慕白他搞什么鬼嘛,这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没来你府上?”

“这个嘛……”李恪摸了摸鼻子,轻松的笑道,“他难得休息几天,兴许是睡懒觉吧!”

“四哥,昨晚你干嘛不留他睡你府上?”高阳公主嘟嚷道,“他以前不是你府里的将军嘛,应该对这里很熟吧,偶尔回来留宿一晚他也不会不习惯哪!”

李恪笑道:“十七妹,你这是在指责你四哥不懂得待客之道吗?秦慕白嘛,他是跟我的交情不错,和府里的许多官将也是旧僚好友。但是,他家就跟我王府隔一条街,难道要他过家门而不入吗?这要是让他父母知道了,定然骂他有朋友就不要父母了。”

“什么嘛,说得这么严重……分明是你们串通好了来蒙我的。”高阳公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不管。半个时辰内我一定要见到秦慕白,否则我就杀奔到他家里去,直接把他拎出来!”

“十七妹,这万万不可!”李恪的脸刷的一下就板了起来,“虽说秦慕白性格随和很好说话,可他父亲翼国公可向来是个十分严肃而且说一不二的人,秦家的门风也相当的严。就连你四哥我,也一向对秦叔宝敬畏有加,不敢去他府上乱来。你要是去了的话……”

“怎么样,秦叔宝还敢把我轰出来不成?哼!”高阳公主满脸不悦,叉起手来一板一眼的说道,“长这么大,除了父皇,我还真没怕过谁!”

李恪摸了摸鼻子,脑中飞快的盘算,总算心中一亮有了主意。他做出一副为难的神情,急忙劝慰道:“十七妹,你别这么心急啊!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我带你先出去逛玩着?我告诉你啊,其实西市除了有天下第一酒,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你去了北都那么久,长安的变化可大了。你知道的,你四哥别无所长,就在吃喝玩乐方面高人一筹。你不是要去天下第一酒嘛,那里四哥可是熟得很,老宾客了。咱们'在王府里干等秦慕白多无趣啊,要不先去天下第一酒,然后派人去他府上催催?”

高阳公主滴溜着眼珠子盘算了一下:“也好。谅他也不敢不来,哼!”

“那就走吧!”李恪说道,“我即刻派人去催一催秦慕白。”

兄妹俩收拾了一番行头,带一队兵丁出了王府。临出府时,李恪叫住殷扬,对他说道:“你现在去一趟秦慕白家里,催他到天下第一酒来与我们会合。”说着,李恪给殷扬扔了个“十分为难、招架不住”了的眼神。

殷扬向来聪明伶俐,对李恪的心思也一向把握得很准,心领神会的一拱手:“臣下领诺。”

“慢着!”殷扬正要走,高阳公主突然将他叫住,说道,“你告诉秦慕白,他要是今天敢当缩头乌龟不来赴会,小心我……狠狠的收拾他!”

殷扬的眼角一抽搐,忙道:“公主殿下请放心,臣下会照原话转达的。”

此刻,翼国公府里正是一派热闹景象。

刘氏和霜儿跑前跑后,招呼着丫环仆人们准备车马和出行用的物什。秦慕白正和父亲往马背上装鞍,检查弓箭和佩刀等物。府里的几名府丁,也都各自在拉弓备马整穿衣甲。

秦叔宝的身体渐渐康复后,当年的好勇争胜之心也油然而升。往年的这个季节,投身军旅的秦叔宝总会约上三朋两友,到荒山野地里射猎为乐。自从生病后,他已经好些年没有射猎过了。今天刚好秦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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