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下了一个誓言,在这世纪末的最后一天,我将它狠狠的抛了出去,这是个谎言。
2000年1月1日的凌晨,我的头痛的快要裂开,胃在无规律的收缩着,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我被一个叫做**的东西侵蚀,就在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天,我放纵了自己,撕下了自己的面具。

在这之前我听到花开的声音,绽放在面前的花瓣让我有些迷失,那花瓣般的面容靠在我的肩上问我,是不是在这个世纪的最后一夜,只有孤独的人才会来到这里,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奇遇呢?

酒吧里面恨嘈杂,我贴近她的耳朵说,你醉了,能把自己灌醉的人不容易,就永远是苦的就像那孤独永远是涩的,在酒中品位孤独的人,只会越来越麻醉,她笑了,笑容印在杯中,花依然在盛开,她竖起一跟指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神秘的说,如果在这世纪末的最后一晚,上天能完成你一个心愿,你打算去做什么呢?

闭上眼睛,我带你去做一个梦,我说。

现在有一阵海风刚刚从你的身边吹过,你的颈边还能体会到发散在空气中的阵阵凉意,如果你睁开眼来,可以通过我身后的窗看到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浪轻抚着海滩,卷起的浪花像一个少女翩翩起舞时摆动的裙花,当然你现在已经能闻到海浪的清新,那么请你在闭上眼,因为这样你才能闻到一种浓郁的茶香,这种扑面而来的香味,孕育着一种温暖,一种安逸,一种被你深爱的人紧紧拥在怀里才能体会的到的温暖,就是这种温暖充满了整个木屋,将你和我包裹在中间,如果你现在睁开眼来,你会看到我正在给你添茶,这种茶叫苦茶,这种乘茶的杯叫苦杯,只有这种特制的杯乘上这种特制的茶,才会山发出这种浓郁的香味,苦茶苦杯苦心。

窗下还有一把古筝,屋中有一张木床,古色古香。

桌的对面有一个你和一个我,在我们互相凝视的那一刹那,你我的身影凝聚在一起,成为永恒。

少来了,海边的一个破屋子,一张木桌子,一口难以下咽的苦茶和一对互为凝视的白痴,你以为这就是你认为的爱情吗?

她真的有一些醉了,身子开始往桌子底下钻,有一丝长发贴在我的脸上,我把她扶正,她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说,我也有一个梦。

我爱喝劲酒,二两一瓶的精装的劲酒,我爱喝它不只是因为它的劲大,还有它有像血液一样的红色,*的红,那是常常挂在我嘴边的一抹红,我不喜欢我的男朋友,他很有钱,我却讨厌他那种以为只有用钱才能让我幸福的想法,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想有个人能轰轰烈烈的爱我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我将为之枯萎。

我相信我会见到他,那一定是在世纪末的某一天,在一个我常去的酒吧里,我依旧坐在我每天都坐的那个位子上,他一定也是喝醉了,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姗姗的想我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时候一把抓过我手中的酒杯,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那红色的液体顷刻间就消失在嘴边,我用崇敬的眼观看这他,他喝酒的样子非常像我,他醉了,我也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他牵入舞池,他的手修长有力,指尖流露出一种孤单,一种末世的孤单,他用他的孤单紧紧*这我的身体,我喜欢这种感觉,灯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就全熄了,音像力流泄出一首《心太软》,声音在空间里流动,飞扬,我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感觉他胸膛的热量,暖暖的让我着迷,有酒和烟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刺激着我的神经,这一切的一切几发出我野性的**,我沉醉了,在一次人事不知,我想我是堕落了。

我一定喝了很多的酒,在我短暂清醒的空白中,我曾看到过无数的空酒瓶,没有红色液体的酒瓶像一个躯壳,一个个竖立着,让人惊心动魄,我记得我一定是到在了床上,因为它的柔软,我像一只鱼,一直躺在海面上的鱼,看着天空中每一刻闪亮的星星,我笑了。

有那么一刻,一股热流在身体里*,随着一阵刺痛,他拥有了我,我也拥有了他。

如果有可能,我决定要一个孩子,那个属于我的孩子,那段爱情故事的见证。

他的脸在我的回忆里是虚无的,他没有名字,没有样子,没有声音,没有,什么也没有,他只是个陌生人。

我一定不会结婚,我想,因为我已经拥有了爱情。

哈哈,你比我更可笑,与一个陌生人的一段爱情就成为你生命中的唯一!你醉了,你真的醉了!哈哈……

我木立在街边,看着她乘车而去,缓缓消失在视线中,转过头来问自己:爱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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