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电监察部门改组,我们这个行当被划到了VCP(拟真重案组),听说VCP也在大改组,有老朋友透露,VCP对我们这行要斩草除根……”
医院的大门里面,李放和罗叔挤在门诊大楼边的角落里,看似在等人,其实在密谈,他们这些电子黑手,对监视系统了若指掌,医院对周边的监视非常严密,但正因为如此,叠波现象也很严重,一些隐秘的声波死角他们很了解,不必害怕被谁监听。

李放挠头,有必要这样?怎么搞得跟间谍似的。

可罗叔接下来的话,他就不得不认真了。

“之前所有订单的资料,所有!全部删掉,VCP的目标是大扫除,不知道还跟着什么后手,这可不是以前那种普查运动!”

多少年了,还真没见过罗叔这般表情。

“难道VCP会从警察总署独立出来?”

“有这个可能。”

罗叔点头,李放恍然,他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一则新闻,欧盟成立了拟真社会管理委员会,正在商讨虚拟社会的法律体系问题,而欧盟内不少成员国已经成立了与警察部门同级,直接接受行政首脑管辖的拟真犯罪管理机构,他们的做法正被其他国家陆续借鉴。

拟真的发展已经让现实政府的管理难以为继,提升拟真管理机构的地位是大势所趋,这个趋势之下,他们这些不靠光脑芯片,专门钻网络墙角的电子黑手,长期打着擦边球赚钱,VCP新官上任,大权在握,自然首先盯住了他们。

这是春季,枯枝吐嫩芽,但李放却感觉到了萧瑟的秋意。

“那罗叔你……”

李放还在关心罗叔的未来。

罗叔一笑:“小泽定了下来,我还担心什么?在家啃自己了,听小泽说诸世纪这游戏很不错,我也准备进去玩玩,看看有没有机会。”

得,罗叔这样的人,也步他后尘了。

告别了罗叔,李放忽然想起了老刘那笔生意,会有影响吗?

打电话过去,还没开口,老刘就明白他的担忧,电话里不能明说,但意思却很清楚:“最近天气冷,我知道……”他胸脯拍得嘭嘭响:“客户是啥人?小放你还担心这个?下周一,别忘了!”

呼,还好。

李放松了口气。

见到了杨大夫,这口气又提起来了。

“基因治疗的基准试验结束了,可以开始进行临床试验,阿苏进了第一批名单。”

杨大夫很照顾,李放也很开心,总算有一些进展了。

“只是医院这边要很多配套的费用,这个我以前没说起过,是怕影响你的选择……”

杨大夫一脸沉重,李放点头不说话。

他理解杨大夫的好心,如果当时就跟他说,不管怎么选择,都还有另外一大笔费用,那他的选择可能会不同,虽然杨大夫有倾向性,但他更希望给兄妹俩留出更大的选择空间。

可李放却叹气,杨大夫还是不了解他,又多一笔怎么了?他的选择可不会变。

“治疗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月后。

“多少?”

医院特惠价,92万,今年物价涨得快。

李放眼睛都没眨,“什么时候要?”

最晚两周后。

“好。”

不是斩钉截铁的承诺,而是平静的陈述。

“检查和处理费5100,请到收银台缴费……”

一个护士递来一份账单。

把礼物送进妹妹病房,需要经过非敏感物质检测,全面杀菌以及防护处理等多道手续,这是那套28年典藏版漫画《刀锋少女》的十倍价钱,漫画是他前几天才从网上淘到的,全新的压库货,妹妹得病前最喜欢的,上面还有画家的亲笔签名呢。另外还有罗泽送阿苏的飞船模型。

这就是妹妹阿苏的生活环境,她的免疫系统已经不能应付普通空气环境,所接触的一切物品,包括吃穿喝,都得进行特殊处理,外来物品也不是随便能送进去的,不是考虑到阿苏属于长期隔离特护,换成一般人进无菌特护病房,根本不容许外物进去。

对杨大夫再次表示感谢,然后李放就离开了,阿苏不愿意见他,气还没消吧。

在回家的路上,他都在算着数字,92万,倾尽所有他也拿不出来。

心里沉甸甸的,出了地铁站,不知不觉拐到了电子垃圾场。

“老杜,还在呢?”

已经空荡荡的电子垃圾场,老杜还在门房里剥着花生米,喝着啤酒,看着老电视,见到李放来了,一脸诧异。

“这儿被清场了,以后所有电子垃圾都送东港,小放你该知道啊。”

李放笑笑,“我来看你。”

老杜一笑,摆过来一个杯子:“就知道你小子心底印得下人,来,喝一杯!”

李放一楞,酒……

他是个一杯醉,这独特的体质可没少让他闹笑话,所以现在根本不沾酒了。

但是一路上想得太多,脑子都在发疼,所以心一横,也不推辞。

一杯啤酒下了肚,打了个酒嗝,脑袋就有些迷糊了。

“你来得正好,再过几天,我也不在了,回家吃自己,一辈子眼看着就这么过去,心里其实挺静的……”

老杜开始唠叨起人生感悟,李放默默听着,一杯杯灌下了肚,没一会,桌上的两瓶啤酒就给消灭了,歪歪扭扭跑到街道上的自动售货机前买了两瓶,丢到桌子上,他拍拍老杜肩膀,也不多话,转身就走了。

一脚深一脚浅地踏进了19区,然后脑袋就彻底迷糊了,凉风一吹,喉头一涌,撑在不知道是谁的货柜上哇啦哇啦就吐开了。

隐约中,一股清香一股郁香一左一右夹住了他,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放哥也会喝酒?头一次见到呢?”

是小棠的声音。

“心里有什么事吧,谁没有烦恼呢?只是男人为什么总要喝酒?”

是林姐。

“妈,听起来好像你抬醉酒男人很有经验一样……”

“是,臭丫头,当初就是那么一抬,结果抬出了你!”

“你是准备说说我爸的事吗?就在这会?”

“你老爸的事,得等他女婿来问!”

“这不是……这不是我们家吗?”

禁忌话题很快被转移开了。

“那不然要去哪?他这样子,就跟睡熊似的。”

“放哥的门我能开,他很认床的,每天不睡在他那张破沙发上,估计他会疯掉。”

“你怎么知道!说!你们……”

“妈你满脑子什么思想?他自己跟我说的,那门也是他给我开的权限,还当我不知道似的,哼!”

“死丫头!我什么思想?你什么思想,我就什么思想!”

母女俩斗着嘴,把李放抬回了他的货柜。

丢在沙发上,一大一小两母女同时伸手,一前一后,一张毛巾一人两角扯在了空中。

毛巾来回两下,绷得直直的。

林姐脸一沉,看住了女儿,女儿瘪瘪嘴撒了手,然后站到了李放身边,两眼炯炯有神,似乎想要全程监控。

林姐就不答应了。

“小棠,回家去,妈给他清理下就回来,你先准备食材。”

“我不!跟你一块走!”

林姐发脾气了:“死丫头你在想什么呢?把你妈看成什么人了?”

女儿扬下巴:“你什么思想,我就什么思想!”

林姐不说话,一边擦着污渍,一边开始脱李放吐得一塌糊涂的衣服,脱完了上衣,看女儿还站在一边,眉头皱了起来:“还不走?”

小棠扭了扭腰,无声抗议。

林姐毛巾一丢:“行!你来!”

她袖手站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工序是解皮带,女儿手伸了一下,似乎那里有虫子似的,马上又缩了回去,一溜烟跑了,“妈你早点回来,我掐着表呢!”

林姐嘴角一撇:“跟老娘斗?切!”

身子低下去,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嘀咕道:“小丫头能知道什么,我最讨厌醉酒的男人,真的最讨厌!干了事就跑,还不承认……”

林姐的手拂来弄去的,一点也不避讳敏感部位,似乎也将李放的梦境给引导到了另一个空间。

刚刚趴在他身上,把他的T恤扯出来,林姐就被李放一手拦腰抱住了,她身体一直,李放另一只手重重地捏在了山峰上。

林姐一声闷哼,这一把,可真不轻啊……

就这么一闪神,身子一软,就跌在了李放胸口上,然后她又抽口冷气,李放在她腰间那手,已经顺势滑进了长裤,抚到了下面,在那洞口上摩挲起来。

只套着家居服的林姐两腿一僵,一股暖流沿着脊椎升腾而起,向着全身急速蔓延,正有取代大脑,主宰身体的趋势。

感觉到顶着小腹的武器猛然坚硬,一股灼热已经穿透了几层织物,烫得她几乎要呻吟出声,她咬着嘴唇,带些惶恐又带些恼怒地抬头看去,却见他还是睡着,眼珠在眼皮下微微转动,显然对他在真实和梦境之间穿梭的事实一无所知。

进去了!

下面那手向前探着,林姐那一声呻吟从喉头挤了出来,全身都软了,上面那只手,也已经自山谷而上,正捏住了山巅。

她吐了口气,双手颤抖着,伸向正束缚着蛟龙的那层浅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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