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后,已是午后三点,天空中布满云朵,万里无暇,不知太阳公公躲到哪片云朵背后午睡去了,躲避这该死的鬼天气。{WWW.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我们再次启程,我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入驻武汉。

韩叶问,这是为何。

我说,自有我的道理。

韩叶看看我小声嘟囔着什么。

也许是吃的药里面含有催眠成分,一路上我昏昏噩噩,有时候还会有短暂的看事物都是模糊的,一层叠上一层,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我跟在无数个韩叶的身后有气无力地蹬着脚踏,好在这段路程算得上平坦无碍,我坚持着跟上时间的流逝。

我很想找些事情来冲击这该死的昏晕,可我一时竟又思路错乱,等到稍微清醒了,脑中又变的空白,连错乱的思路都没有,其实我还很想说说我那个嫖客哥哥的事,他还有好多事情,正当我想着该如何理清思路,又该从何说起时。韩叶突然停下,指着远处一块指示牌大叫,看,武汉。我模模糊糊地看去,确实是武汉,可到达武汉城区还有相当一段路程,这可是一座大城市。

我说,我们必须赶在老天爷对我们落泪之前赶到武汉长江大桥,然后找个江边旅馆住下来。我们抬头看看天空,乌云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压得很低,就像一座城池压顶而来,这该死的天气。

果然,在离目的地大约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时,老天也终于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随后,泪水便肆无忌惮地往下流。我们躲到国道旁一片浓密的树下,韩叶大声说,我们要不就在这个区停下来吧,到大桥那边还要蛮久的啊。我望着雨蒙蒙的前方,从包里掏出雨衣,给了韩叶一件,说,现在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天已经黑了。韩叶说,你怎么了,怎么非得到那,今天已经算是超额了,不错了,再说,你现在还在生病中,再淋雨,恐怕要加重哦。我看着韩叶,走不走。韩叶看着我,片刻,开始穿雨衣,不再说话,嘴里却嘟囔着“今天到底哪根筋打错了”。我们穿好雨衣,我望着韩叶说,今天到达江边,不管明天天气如何,我们在武汉停留休整一天,我带你好好玩玩。韩叶望着我,许久,才换来她那特有的笑容,说,好啊,听说黄鹤楼在武汉呢。我望着韩叶,其实我很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我们在上帝的哭泣声中踏上征程,再过半个多时辰,我就到那条江边,也许是黄鹤楼旁,我相信他们之间相差不远,我也相信我和雯莉相差不远。果真,半个小时后我们踏上了黄鹤楼路,而黄鹤楼就在不远处,我边蹬着脚便举起手指向前方,对韩叶说,那,你看,就那,再过几分钟我们就到达那条闻名中外的江边了。韩叶站起来,看向前方。

我们最终住进了江边一座叫做“江东宾馆”的旅店,而那座大桥和临江大道就在这座旅店的不远处,我们特意找了一间可以看到那条江的房间。我撩开窗帘,透过路灯和那些车流所映射过来的光芒,我发现也许耶稣又受难了,他还在为他伤心落泪。江边灯光交相辉映,河面闪烁起波光粼粼,偶尔还会看到轮船轰隆隆的从江面游过,开出一道长三角形状的波纹。

韩叶走过来,说,你赶紧去洗个澡吧,赶紧的,别发烧又加重了,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我看着韩叶,说,明天我们在这个城市休息一天。

韩叶说,嗯,好的,随你,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我去····

我打断说,还洗热水澡,这大热天的。

韩叶说,那当然了,你处于特殊时期,需要特殊对待。

我说,也没必要用冬天的待遇对待夏季的我啊。

韩叶说,我是为你好,哈,乖,听话,我去接点水,等会再把药吃了。

我看着韩叶,半天,韩叶开始推着我往浴室走。

我没有办法,需要以毒攻毒,以热攻热了。

等到我出来后,韩叶赶紧催促我把药吃了,而她径直走向浴室。

突然,她转过身,说,嘿,今天你怎么不开两间房,就一张床,等一下我们怎么睡。

我恍然大悟,说,哎呀呀,把这忘了,没事的,我打地铺。

韩叶说,忘了,真的假的,故意的吧。

我说,你别挑逗我哈。

韩叶说,懒得跟你说了,等我一下哈,洗完一起去吃饭。

韩叶走进浴室,我顺手把药吃了,然后躺在床上,摸出手机,打开电话簿,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电话通了一下,随后又听到甜美声音,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有什么事吗,她怎么挂断我的电话。我需不需要再打一次,其实毋庸置疑,我接着打出去。电话通了好久,才被她接通。我问她怎么了,在忙啥,都不能接电话了。小琪说,你说呢,我妈的事,再过几天她就要大婚了,好多事要忙呢。我说,那你忙吧。小琪赶紧说,别介啊,既然都接通了就别着急挂了,一天好不容易才通一次话。我沉默片刻,说,到底还有几天啊,我不会赶不上吧。小琪说,不能的,还有十天吧,好像是。我说,什么好像是。小琪说,你还得多久。我说,嗯,我现在在武汉,估计怎么样也得七八天吧。小琪说,哦,那也不算晚啊。我说,嗯嗯,我明天估计得在武汉待上一天。小琪问,为什么。我说,我有点事需要处理。小琪说,哎呦,你说话能不能不这样,还处理,说得跟自己有多大的事情似的。

此时,韩叶洗完出来。

我对着电话说,反正就是需要我去处理的,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吃饭了。

小琪说,不会吧,什么时候了还没吃饭。

我说,我们刚到武汉,没来得及吃呢,这里又下雨了,还蛮大的,你听。说着,我打开窗户把手机伸出窗外。然后收回来接着说,你听到了吗。

谁知电话里传来的不是小琪的声音,却是一阵水流击打的声音,片刻小琪说,你听到了吗,这边的雨比你那边的还大。我笑了笑,说,好吧,又是你赢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挂了。

韩叶看着我,用毛巾擦着她的长发,说,用得着每天都打电话吗。我笑笑,接过韩叶手中的毛巾替她擦干头发,说,你还小,你不懂。韩叶说,是的,我不懂,一个痴心的家伙等了她十几年,哎呦,梁山伯都没有你痴情···哎呦。韩叶转过身,打了我一下,说,你干嘛啊,干嘛那么用力,拽痛头发了。我笑笑说,不用力擦不干啊。

之后我们打着雨伞,沿着雨巷找到一家饭馆,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回旅店准备休息了。

望着唯一的一张床,我紧锁眉头,我为什么只开了一间房,这是我始终没有搞懂。韩叶躺了上去,望着我傻笑。我看看她,没有说话,坐到另一边,开始脱鞋。韩叶说,唉,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不然怎么会开一间房。我看看她,坐到床上,说,你想得倒挺美,到终点你会发现我等十几年为的那个女孩我没有白等,很值得。韩叶凑过来,说,真的假的,她比我还好看。我笑笑说,你说呢,不然我干嘛只喜欢她不喜欢你呢。韩叶惊讶说,不会吧。我没有言语,躺下身。韩叶回过头自言自语,看来我遇上劲敌了。我把她拉躺下来,说,妹,关灯睡觉。韩叶回过神来,关了灯,侧躺在我身边,那清甜的呼吸扑面而来。

许久,韩叶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下坐起来,吓得我赶紧开开台灯,问她怎么了。韩叶看着我说,不对啊,我发现一些微妙的变化。我问,什么微妙的变化。

韩叶说,你看啊,从一开始我答应做干妹妹时,你一直叫我“妹”,可最近你一直叫我“叶”,今天你又叫我“妹”,这是不是能说明什么。

我坐起身,望着一本正经的韩叶,良久,说,你想多了,我只是随口一叫,你是晚辈,我直呼其名或者以代称喊你,这有什么不对吗。

韩叶用手指摇了摇说,不然,你喊我“妹”证明你真的把我当妹,你喊我“叶”证明你已经····说着,韩叶看着我开心地笑起来。

我顿时明了,说,你想太多了,我不可能喜欢你的。

韩叶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说不定·····

突然韩叶停止下来,脸色大变,说,不对,诶,不对啊,那你今天叫我“妹”证明你不喜欢我,可为什么前一段时间一直叫我“叶”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望着韩叶不知该说些什么,我躺下身,说,我累了,赶紧睡觉。

韩叶依旧不依不挠,推搡着我问,你到底喜欢我不。

我实在不远多理睬,说,不喜欢。

韩叶说,那你什么时候能喜欢我。

我说,不可能的。

韩叶问,为什么。

我说,不为什么。

韩叶问,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告诉我。

我说,我想睡觉。

韩叶说,不准睡,快点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喜欢我。

我说,下辈子。

韩叶说,我不要下辈子,我就要这辈子,我等不了那么久。

我····

韩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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