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
听到这话,我心头猛地一震,坐在一旁的司马烈也瞬间变色。

毛道长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其实这些事情属于我天诛府内最高机密,本不应告诉你们两个外人的,但怎料秀秀一时不慎,竟被你这小混蛋有所察觉,司马烈也因一时冲动被卷进事件之中。未免你二人从中作梗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又因你二人一直以来作风正派,算是从人品上足以得到我们的信任,无奈之下,我们这才只能将此事实情提前相告,还望你二人务必不要出去泄露分毫……”

见毛道长说话时一脸严肃,我和司马烈吓得赶紧点了点头。

见我们两个应了下来,毛道长这才扭头望向了我,又接着道:“小六子,在扬州时,你曾挫败闾山教百年前的两大高手,罗刹女和宋学士,也因此误打误撞地撞破了宋学士意欲借钱串子来袭击天诛府总部的阴谋,算是为天诛府立下了大功一件。但你可知道,其实早在你这件事之前,我们天诛府就已经在密切关注着闾山教的一举一动,并且掌握了不少有关于闾山教内部的机密情况,只是碍于你是外人,很多事情才不方便对你说而已……”

“对我不方便,对秀秀就方便了?”

我说着抬手朝坐在毛道长身旁抽烟的李秀秀一指,气呼呼地道:“要说起来,我加入驱魔界的时间比秀秀还要早,按理说我怎么都应该算是她的前辈吧?结果现在可好,她倒成你们的亲信了,天天同出同入,有什么事都不瞒着,倒是我成了个外人……”

毛道长听完微微一笑,说道:“这你可别赖人家秀秀,她现在专门负责调查闾山教的案子,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她……”

“什么?秀秀负责闾山的案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听这话,急忙扭头又朝着坐在一边闷头抽烟的李秀秀望了过去。

见我望向了她,秀秀微微颔首,正颜厉色略带嚣张地道:“怎么,我负责这案子,你有异议吗?”

“你凭啥负责?你能干的了啥?”我不服不逊地道。

哪知就听秀秀一声冷哼,镇定自若地道:“我能做得事情可多了去了,我做生意这么多年,首先人脉网络发达,尤其闽南一带,很多当地商人都和我有生意来往,甚至前几年我还在那边办了个茶叶厂,生意还不错;其次你可别忘了,我妈是谁?”

“鬼母洛秋萍……”

“这不就得了,我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天诛府自然信得过我……”

秀秀说到这儿时抽了口烟,又接着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对于闾山教的调查,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而负责调查这一案件的,就是我妈。如今我也入了驱魔界,到天心派认母之后,多多少少也开始摄入了这案子的调查之中,把自己在商业圈子的人际网也都利用了上,全当是帮我妈的忙,后来越涉及越深,渐渐的,我也就成了这案子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听秀秀把话说完,我问道:“你刚刚说,天诛府十几年前就开始调查闾山了?这是为什么?那罗刹女岳芊芊和学士宋大哲不是直到我们到了扬州后才浮出水面来的?难道天诛府早就知道这两个百年前的高手还活着,并且已经叛道加入了异人教?”

毛道长摇了摇头,接过了话茬儿道:“不,对于岳芊芊和宋大哲,我们确实一无所知,十几年的调查之中,这两个人也从未浮出过水面,直到前段时间才被你们给揪了出来……但这十几年的调查之中,我们确实隐约察觉到闾山教暗藏着两名极其厉害的神秘高手,因其行踪神秘,所以一直都无法确定其身份,显然就是岳宋二人……”

“那么,十几年前天诛府就开始调查闾山教,到底是在调查什么?”我忙又问道。

毛道长暗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回答道:“说起这事来,就要设计一些古早的往事……小六子,你可曾听说过荀燕飞这个名字?”

“荀燕飞?”

我摇了摇头。

这时却听司马烈在我身旁开了口,说道:“这人我知道,正是当今闾山教黑头宗的掌门宗主……”

司马烈这话说完,雪娇儿也在一旁点点头道:“没错,荀燕飞就是我和援朝师兄的授业恩师,当今黑头宗宗主……”

毛道长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我和荀燕飞早有相识,按照天师道内的辈分,她还要尊我一声师叔,大概十几年前,荀燕飞还未成为闾山教黑头宗宗主时,本为我天诛府中一员,任职于九州镇抚司,乃当时扬州一带的镇抚使之一……”

“扬州?”听到这里,扭头看了燕七一眼,插话道:“燕七不也是扬州的镇抚使……”

毛道长又点点头,接着又道:“不错,荀燕飞算是燕七的老前辈,你听我接着说。当年,荀燕飞出任扬州镇抚使时,扬州城风调雨顺安居乐业,令邪魔外道望风而逃,因此荀燕飞当时在九州镇抚司中的声望极高,甚至盛传她已被内定为下一任九州镇抚司总镇抚使的继承者,不料想,荀燕飞出任扬州镇抚使的三年之后,闾山教重选黑头宗宗主,荀燕飞被推举接任,为全大局,于是荀燕飞辞去镇抚使一职,并退出天诛府,从此后回到闾山,专心管理黑头宗……”

话听到这儿,我又问道:“重选黑头宗宗主?闾山教为什么要重选黑头宗宗主?”

“这就要提及另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毛道长竟忽又一声暗叹,神情不知为何没落了些许。

沉默了一下之后,只听毛道长又接着道:“其实早在荀燕飞继任黑头宗宗主之前,闾山教黑头宗的上一任宗主名为谢七,此人侠肝义胆极为仗义,而且刚正不阿,因此当年在驱魔界内颇有名望,被誉为当时那一代驱魔人中的领头人,就如同如今十三道御史台的御史白龙一般,因此当年在驱魔界中,被相熟的驱魔人们尊称为‘谢七爷’……”

“那这位谢七爷现在哪儿?”我问。

秀秀听完朝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早就死了,如果不死,荀燕飞又怎会接任宗主之位?”

秀秀这话说完,只听毛道长又盯着我和坐在身旁的司马烈问道:“小六子,司马烈,我话说到这儿,你们可曾从我提及的这两个人中悟到什么?”

“啊?悟到什么?”

我听罢一愣,想了一想,摇摇头道:“你只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两个人而已,又没多说,而这两个人我们又不认识,这能悟到什么?”

然而我说话时,却见司马烈竟微微皱起了眉头来,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话说完,就见司马烈突然抬起头来,先是面带慌张地看了一眼毛小方道长,随后目光一转,竟略显震惊地又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冷面不语的燕七,沉沉嘀咕道:“荀燕飞,谢七爷……燕飞,七爷……燕七……”

司马烈话说到这儿,我心头猛地一震,也不禁惊慌失措地朝燕七看了过去,就见燕七脸色阴沉略带忧郁,仍旧一声不出。

而坐在一旁的毛小方道长,已赞许地朝司马烈点了点头,说道:“不愧有奇才之称,司马烈,你猜对了,这二人确实与燕七有关……当年的谢七爷与荀燕飞本是师兄妹,后又结为夫妻,谢七爷正是燕七的父亲,而荀燕飞,则正是燕七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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