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方法……特殊方法……”
我边苦思冥想边从那保姆的狠掐之下抽身逃开,转身就朝在客厅里到处乱跑乱逃的打手们大吼道:“对了!童子尿!童子尿可以驱邪!快尿!”

一听这话,逃窜的打手们赶忙都解起了裤腰带来,紧接着就听被个打手掐住的孙伯清又嘶声吼道:“先尿我!快先尿我!我才是老板!”

打手们终究是指着孙伯清吃饭的,一听这话哪儿敢不从,于是几十号人边稀里哗啦脱裤子边朝孙伯清方向围了过去,在被掐住的孙伯清周身围了满满一圈之后,也不知哪个嘴碎的喊了一声‘发射’,霎时间一道道焦黄的水流直射向孙伯清浑身上下,很快整个客厅里就弥漫起了一层浓郁的尿骚味儿……

孙伯清抹了一把脸,气得直骂:“你们都是童子身怎么的?不是童子的别凑热闹!”

听到这话,将近七成还没尿完的打手默默地往后退步,只剩三成还在围着他继续坚持……

可即便如此,那狠掐着他不放的打手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童子尿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一般……

紧接着就听慌乱的人群中又传来一阵慌张喊声:“小的不行啊!换大的试试吧!”

这话一出,一大群打手齐刷刷转身就围着孙伯清往地上蹲……

我心说这到底是哪个嘴碎的乱喊捣乱呢,这得跟孙伯清多大仇啊,把他家当公厕了?

耳听着一阵屁屎狼烟的声响传来,我急忙喝止众人道:“别闹!没用!憋不住的都给我滚外边拉去!”

听我一喊,打手们这才都停止了丹田用力,我趁机一个箭步上前,狠命拽住掐着孙伯清的打手就想拽开他的双手,怎料想怎么拽都无济于事,那打手掐得实在太狠。

无奈下我也别无他法,心一横牙一咬,当下连掐三十六诀,霎时间怪力凝向右掌,伴随一声怒喝,我猛地一掌就打向了那掐住孙伯清的打手的胸口……

怎料想,一掌灵兵祭出不偏不倚打在那打手的胸膛上之后,那打手却仍然没有分毫的反应,仿佛即将顺掌风打出的灵兵竟凭空消失毫无效果……

“怎,怎么会这样……”

我彻底慌了神,心说这世上难道还有连灵兵术都治不了的妖魔邪祟?

正当我出神之际,眼看着就要被掐死的孙伯清慌忙拽着我一条胳膊,伴随着祈求般的眼神,发出一阵沙哑无力地声音——

“小,小师傅……救,救救我……”

听到孙伯清的求救声,我这才缓过神来,一时之间也没别的方法可想,索性回手在腰间一抹就将剔骨刀又抽了出来,狠一瞪眼朝那紧掐着孙伯清不放的打手一声怒喝——

“兄弟!都是为了救人,对不住了!”

话音没落我已先手起刀落,猛地一刀剁向了那打手的手腕而去,这一刀我已铁了心要将那打手的手一刀剁掉,一只手换一条命,自然划算……

怎知道眼看着那刀就要砍在打手的皮肉上时,突然间就见脸色苍白的打手脸上猛地现出一抹慌张失措,伴随着一声诡异地尖叫,竟瞬间将双手从孙伯清的脖子上缩了回去,紧接着双脚点地又往后一滑,蜷缩在远处的墙角开始剧烈地打起了哆嗦来……

“这刀管用!”

没想到其他一切方法都没有效果,反倒是这么把剔骨刀起了作用。,怎不叫人心中一阵惊喜。

想到这里,我转身就又往三姑娘身前冲,趁着一名中邪的打手正紧攥着三姑娘双臂缠斗时,抬手一刀就顺着那打手的后背轻轻滑了下去……

我不敢太用力,只怕这一刀真要了那打手本人的性命,但未免无效还是加了些力道,一瞬间就见锋利的剔骨刀刀锋顺着打手后背一划而下,划破打手背上衣服的同时刀尖也已入肉三分,在打手的背上划出了一条浅浅地血道子来……

这一刀下去,那打手立刻也开始拼命抽搐颤抖着惨叫,霎时间就见一股黑烟顺着他背上伤口就‘呼’地一下冒了出来,竟开始如活了一般在屋子里乱撞乱飞个不停,而这时再一看那打手,脸色也已稍稍恢复了些正常,‘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后失去了知觉……

紧随其后,附在另两个打手以及那保姆身上的邪祟也都不敢再靠近我,突然都开始胸腔起伏,紧接着就见连续三团黑烟从三人口鼻中喷出,在空中旋转凝聚后也开始在屋顶上乱飞乱飘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怪东西……”

孙伯清吓得连滚带爬躲到我的背后,屋里来不及跑出去的打手们也都聚了过来不敢再乱跑了。

我紧握手中的剔骨刀,指着空中几团黑烟一声怒喝:“我乃阴阳道源宗门人马六甲,你们到底是何方妖孽,胆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话才出口,就听一个沙哑地女声从黑烟之中传来——

“臭小子,不该管的你少管!小心逆天而为反害了你自己的性命……”

“什么逆天而为?明明你们才是逆天而为!”我瞪了下眼,又吼道:“老子不管你们是何方妖孽或是哪里的鬼魅,胆敢祸乱人间秩序,老子见一个杀一个!”

听我话音落下,四团黑烟之中竟传来四阵不同声音地怪笑,有急有徐、有粗有细,伴四阵笑声纠缠在一起更显得难听了几百倍,紧接着就见四团黑烟突然纠缠在一起,那沙哑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

“孙伯清,算你今日命不该绝又捡回了条性命,你以为又是风水师又是驱魔人的就真能救你?嘿嘿嘿,我们还会再来找你的……”

话音未落,霎时间就听‘嘭’一声响,混成一体的黑烟突然间在空中炸散了开,一时间就见客厅里的电灯电视等各种电器都开始如跑电了似的开始频频冒出电火,顶上的灯泡一阵忽明忽灭地乱闪之后,再恢复正常时,那团黑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见黑烟消散,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再看孙伯清,更已吓得整个人躺在地上呼哧呼哧长喘粗气,口中喃喃自语道:“我的妈呀,这回可真是差一点儿就完犊子了……”

我哪儿有空等他休息够,伸手一把就将他拽了起来,瞪着眼吼道:“孙伯清,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啊?这,这……没什么事啊……”

我原以为事已至此,孙伯清势必会把事情全盘托出,哪知冒险救了他的命之后,他竟还打起了马虎眼来。

一见他有所嘴脸,我也没多问,转身就朝三姑娘和媪说道:“三姑娘,媪,咱们走,那些法器咱不要了……”

“啊?不要了?”

三姑娘听完顿时一愣,我点点头又说:“对,这事儿实在是太蹊跷了,你见过连术法都降服不了的妖魔邪祟吗?要不是我误打误撞用刀吓跑了它们,恐怕今夜咱的命也一起交待这儿了,为了救这种人送命,不值,咱们走……”

我说完拽着三姑娘就往外走,媪也在后面跟了上来,而一见我们想走,孙伯清登时变色,吓得急忙追赶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我的腿哽咽道:“小师傅您别走,我说!我都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些邪祟占了我的煤矿还不收手,竟还三番两次到我家里来骚扰我,幸好有位风水大师指点过我,说人气能压阴鬼邪祟,让我在家里多安排些人,这样一来这些邪祟就不敢再进我家,我这才找了这么多兄弟住到我家来白吃白喝,没想到……没想到今天它们还是又找上了门来,而且一来就是四只……您得救救我啊……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恐怕我也顶不了几天了……

“它们不找别人,为什么偏偏找你?”我眼珠一转,问孙伯清道:“孙伯清,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这些邪祟有蹊跷,你若不说实话,恐怕谁都帮不了你……”

“这……这……其实……”

孙伯清跪在地上欲言又止,几次张嘴后却都把话又咽了回去……

这时媪竟在一旁嘿嘿笑了起来,说道:“孙伯清,你现在所遇到的事儿,怕是跟你的右脚掌有关系吧?”

听到这话,我立刻低头朝孙伯清的脚望去,就见他之前被我打时跑丢了一只鞋的脚,此刻仍还露在外面。

而媪不提醒的话我还真没注意到,此时仔细一看,就见那孙伯清的右脚脚底生着六颗朱砂痣,这六颗痣并未排列在一条线上,不规则中再仔细看,倒有些像是天上北斗七星的纹路,只是少了一颗第七星。

“脚踏六星?”

我顿时一声惊呼,三姑娘也已看入了神。

这时就听那孙伯清一声长叹,无奈地点点头道:“这位羊师傅真是好眼光,既然已经被你察觉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不错,我自幼就是脚踏六星,凶星入命,从小算命的就说我这命来得奇怪,天生阴祸不断,神佛难救只能等死……”

话说到这儿,孙伯清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又哽咽道:“可我真不想死,这才一直隐瞒着此事,只希望有人能帮我破解命数,救我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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