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女鬼扑到眼前,抬起一双利爪就要往我的身上抓,我双手十指快速变化三十六诀,十指划地写成咒文的一瞬间,猛地扬起双手抓向那女鬼的一双冰凉手腕…;…;
霎时间,只听一阵迫人心悬地龙吟虎啸如从我心底传来伴随着一团金光乍现,女鬼的惨叫声再度从金光之中撕心裂肺地传了出来…;…;

我定睛朝着刺眼的金光之中望去,若梦若幻地就见一只九头狐狸扑向女鬼。女鬼抬手扼住九头怪狐一只脑袋,谁料怪狐身形一晃竟一化为九,九只狐狸围住那女鬼便是一阵血腥撕咬,女鬼惨叫连连,然而终因寡不敌众而逐渐无力纠缠,没多久的功夫就被那九只呲牙咧嘴的凶猛怪狐撕咬得遍体鳞伤了…;…;

只眨眼间的功夫之后,金光‘呼啦’一声消散无踪,眼前的一切都瞬间又黑暗模糊了下来,女鬼两只胳膊还仍在我双手的掌控之中,然而那鬼叫声却变得越发凄厉、越发痛苦虚弱了…;…;

‘嘭’地一声,伴随着从女鬼周身炸开的黑烟,女鬼身形一晃往后倒跌了出去,我本想掐住它双手不放,免得它跑掉,哪知道只一瞬间,周身的力气就像是完全被抽空了似的,十指不光再无力制住那女鬼,甚至双腿忽然一酸软,伴随着女鬼倒跌出去,我也‘噗通’一声就瘫坐在了地上,再使不出一点立起来…;…;

这时再一看前方那女鬼,已经不偏不倚又跌回了汽油形成的圈子之中,易大师一见,当即一声怒吼——

“快!点火!”

易大师吼声一出,正立在法坛最近位置的老四二话没说猛地一晃腰身,‘啪’地一声,腰间铜壶如根棒球棍似的一下就砸飞了法坛上的蜡烛,蜡烛在空中连翻了三圈,趁着火苗还没熄灭,结巴仙飞身而起一口叼住,甩头间又将蜡烛甩向陈国生…;…;

陈国生往前一个箭步飞窜,抬手间一把抓住蜡烛,猛地就往地上汽油痕迹上插入,蜡烛‘噗’地一声倒插在地,火光‘呼啦’一声拔地而起。

眼看着整个汽油圈子都要被火焰引燃,易大师瞄准时机箭步冲入阵中。双手中托一张符咒黄纸,趁那女鬼惊慌失察,一把就贴在女鬼的脸上,一时间女鬼再度疯狂挣扎了起来。但由于之前先受了我一击灵兵之术,此时再凶猛也不过是垂死挣扎,逃不掉了…;…;

女鬼挣扎时,易大师从背后拔出桃木棍来在女鬼前前后后各处关节上一通狠击。打得女鬼惨叫连连,周身黑烟再一次凶猛炸散,易大师又朝我们吼道:“老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土能克水,亦能克水鬼,快用土砸它!”

一听这话,陈国生、老四以及结巴仙都开始在地上刨土砸那女鬼,可我竟连捧起一把泥土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了,只能坐在地上猛喘息。

一时间,就见女鬼的举止果真变得越来越虚弱了,趁这机会,易大师退后两步掐诀默念咒文,随后咬破手指在手中桃木棍上抹下长长一道血迹,回身拿火一烧,火焰瞬间就顺着那血迹扶摇而上引燃了整根木棍…;…;

“孽障。你给我记着!灭你者,阴阳道源宗首席长弟子,砗磲王易宁!”

易大师一声冷哼,说话间抬手一抛。手中那火势冲天的桃木棍瞬间迎着正在垂死挣扎的女鬼额头飞去,‘噗嗤’一声先穿过女鬼额上黄纸,又紧随其后贯穿女鬼整个脑壳,与此同时易大师双手结印朝那女鬼脸上黄纸一指,口中高呼一个‘破’字,黄纸‘呼啦’一声引燃了女鬼的脑袋,火焰又顺着两肩吞噬而下,只片刻间的功夫,女鬼整个身躯已完全被火焰吞噬,嘶声惨叫声中,无助地挣扎声中,最终被熊熊烈焰撕裂成片片飞灰,被山中的寒风逐渐吹散…;…;

见女鬼被火烧死,易大师抹了一把额上冷汗,‘噗通’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长喘着粗气道:“这红袍鬼真是厉害。好在我当年游学时潜入茅山透过一卷茅山掌门亲笔写下的道家除鬼魅秘籍,其中详细写了对付五种红袍鬼的方法…;…;要不是我不敢轻敌,借那秘籍中的阵法斗这红袍鬼,今晚必将是一场恶战…;…;”

话说到这儿,易大师朝我望了过来,不禁惊异地说:“当然了,也少不了你小子的功劳,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已经学会了源宗的灵兵术,要没你刚刚那一下击破阴魂,恐怕我还要跟这红袍鬼多缠斗一番呢…;…;”

“灵兵成型之后,我也是第一次用,”又休息了一阵子,我总算恢复了些体力,摆了摆手说:“没想到真正的灵兵竟然会对施术者的身体带来这么大的副作用…;…;”

“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能恢复,已经很不错了,哎真是可惜…;…;”

易大师说着一声长叹,又道:“当年我野心太大,着急把各派的术法都学过来,就过于着急地背叛了师门,结果他妈的背叛了之后才听说阴阳家内还有‘灵兵’这种东西,可想学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自己摸索,摸索了这么多年。才终于摸到了些门道…;…;”

话说到这儿,易大师悔恨不已,可还没等他在开口,冰凉地枪口已经从背后顶住了他的脑袋…;…;

易大师顿时惊吸了一口凉气,我和老四也愣了住,只见易大师余光往后一扫,登时气得呲牙咧嘴,恶狠狠地朝着正拿手枪指着自己的陈国生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陈国生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易宁,你这辈子坏事做绝,要不是因为你。我哥也不会误入歧途,最后更不会落个被火燕集团改造成人魔的悲惨下场,这仇,你以为我能忘得了吗?不如我在这儿了结了你。也免得你再到处害人,回头就说你和红袍水鬼同归于尽,没准还能封你个烈士呢!”

听到这话,易大师一声冷笑。答道:“我明白了,你这是想卸磨杀驴啊!我帮你灭了这红袍水鬼,你现在反过来就要弄死我!陈国生,你他妈的可真阴险!比你哥陈国富都阴险!”

话说到这儿,易大师眼珠一转忽又笑道:“可你现在就急着把我弄死,这真合适吗?你别忘了,这红袍水鬼虽然除了,可林子里还有三只恶鬼作乱,你现在一枪崩了我,回头白薇那小丫头要是收拾不掉那三只恶鬼的话,怕是你们谁都不能活着离开这林子!”

“小师傅道行高深,区区三只恶鬼不足为据,易宁,你少在这儿唬我,还是乖乖受死吧…;…;”

陈国生言辞坚定,显然是非要打死易大师不可,见他目光坚定,这一下易宁慌了,我们也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周围的气氛瞬间凝结,仿佛时间都暂停了住…;…;

“陈国生!陈国生你别杀我,我对你们749局还有很大用处,你,你不能杀我呀…;…;”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他妈的,安心上路吧…;…;”

陈国生说着就要扣动扳机,谁知就在此时,伴随着山中呼啸地阴风,一阵女声尖叫忽地由远处传来,瞬间传遍山林…;…;

我一下听出那是白薇的声音,霎时间心头‘咯噔’一声,赶忙爬起来吼道:“糟了!白薇出事了!”

不光是我,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唯独被枪口顶住脑袋的易大师突然开始放声狂笑——

“哈哈!天不容我死!天不容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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