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杨艳正在宫里试衣,准备着晚间的祭典,突然有消息传来,说司马炎正教训太子,情势有些不对,前段时间弹劾让她心有余悸,怕出什么事,忙着赶了过来,到了门口就听见司马炎说要下旨废除司马衷太子之位,心里焦急万分,阵阵揪痛。
皇后不等宣召,快步进到殿里,来到司马衷面前,啪的就给了他一巴掌,王俊给她这一下打得生疼,气想这日子没法过了,这边被骂,那边被打,从失仪后我里外不是人,给这小孩吃个月饼吧,还说是误人子弟,算什么事,我本也不是什么司马衷,索性闹一场,死了作罢,他刚想站起,却没料杨艳打完他后,扑通跪下来,抽泣道:“你这逆子,怎么惹父亲生气,是不是不要娘活了。”王俊见她哭泣,心肠一软,只得趴在那里不说话了。

这司马炎见杨艳突然下跪,暗想是谁如此大胆,居然通知皇后前来,过后定要严查,好好整治下这宫闱。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他们少年夫妻,感情非比寻常,忙上前搀扶,口中道:“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给皇后杨艳报信的正是符春,他久在司马炎身边侍候,对司马炎心思举动早就揣摩的了如指掌,早晨听司马柬对司马炎聊起月饼的事,就知道不会讨司马炎欢喜。果然司马炎听了几句,就让人去传司马衷进宫,他心里咯噔了下,满腹是不好的预感,想着今日司马衷必然要出事,从他进宫开始就留心听着大殿内的动静,当听司马炎怒骂司马衷,不象以前那样还留点余地时,忙暗中让人去通知皇后杨艳,这皇后和皇上感情笃定,又是**之主,人人都知道她极宠司马衷,要是太子出了事,自己可担待不起。

杨艳挣脱他的手,趴在地上不停抽泣,梗咽的说道:“太子犯错,罪在臣妾疏于管教,皇上要责罚就连臣妾一起处罚,也废了我这皇后之位吧。”

司马炎听杨艳着话是又惊又怒,这么着,这司马衷威胁君父,你杨艳也要威胁夫君么,他越想越愤恨不已,走到边上,飞脚把一盏铜灯踢翻在地,在大殿里来回快走,不停泄吼叫。殿外以符春为宦官宫婢从没司马炎过这样大的脾气,都不敢靠近大殿,个个惶惶难定,唯恐这司马炎把火气转移到自己头上。

司马柬见母亲倒地哭泣,早也跟着跪在殿里,这会见司马炎踢翻了铜灯,跟着大哭起来:“父亲不要生气,都是儿子不好,要怪就怪儿臣,不要处罚母亲和兄长。”两人都争着替司马衷担责,杨艳说太子犯错是自己缺少教导,司马柬说是自己要兄长做月饼给他。

王俊见皇后杨艳和弟弟司马柬都为自己求情,心里热呼呼的,但见司马炎这样恼怒,生恐对他们不利,呼的站起身来,大声道:“都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不好学,跟管教有什么相干,、领禁卫进宫,教厨子做月饼,带坏了弟弟,怎么处罚我都可以,我认了。”

司马炎见司马衷站起,愣了愣神,听他大声对自己说话,更是怒不可遏,冲到司马衷面前,朝着他的脸打了过去,王俊这会早就至生死于外,那里肯让他打到,低头一让,司马炎却打了空,他面带惊奇的看着司马衷。

王俊挺了挺胸膛,望着司马炎说道:“只要你放过皇后和弟弟,让我死都行,我要皱个眉头,不是好汉。”

杨艳听司马衷说到死,都快急晕了,也再无顾忌,站了起来,搂着司马衷哭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倔强,快点和父亲赔不是,你真的是要急死娘么。”王俊还没说话,司马柬也趴着过来,抱住他们二人,不停哭道:“母亲不要伤心,是儿子不好,不应该同父亲说月饼的事,惹父亲生气,要罚就罚我吧。”

王俊抹了抹司马柬脸上的泪水,和气的对他说道:“这关你什么事,是我让人做,叫你吃的,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我顶着,不要哭。”

说完又看着皇后杨艳道:“我真心的喊你一声母亲,你不要难过了。”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要太伤心了,你儿子……早就……就当的儿子早就死了吧……”他本想干脆就和杨艳说清楚自己投身司马衷的事,免得她哭哭啼啼的看着让人难过,还没开口。

杨艳却哭着用手拍着他的脸说道:“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疯话,什么死不死的。”她忽然停住了哭声,对着司马炎说道:“好,我知道你早就对我们母子不满了,干脆就把我们一起杀了,给你那些狐媚腾出位来,快点动手吧,我就和衷儿一起到黄泉,也不孤单。”说完她难过的看着司马衷,眼泪又唰唰流下,口里说个不停。

司马炎见状长叹一声,语气软了下来,说道:“阿琼,你说这话做什么,我不过是教训下儿子。”杨艳的字琼之,司马炎还没有登基时候,却是一直叫她的小名,阿琼。这一声已经是好多年没有听到了,此刻喊出了口,司马炎瞬间回忆起当年往事,那时自己二八年华,情窦初开,大婚之夜,他才见到小新娘阿琼,看着妻子娇羞可人的模样,他沉醉在了甜蜜之中,新婚燕尔,两人是耳鬓厮磨,如胶似漆,整日粘在一起,不能分开片刻。后来,他又纳了审美人,匮才人等嫔妃美人,这才没有日日同眠,但他知道,最爱的还是阿琼,不论**中有多少美人,都无法取代阿琼在他心里的位置。

杨艳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心神被震动了下,他还没有忘记我俩的恩义,可为什么总要让我难过呢,难道他不明白,衷儿就是我的命根吗,她的伤痛被以往的温馨记忆稍稍融化了些,看着司马炎的眼神也有了感情,不再象刚才那样冰冷。

司马炎走上来几步,扶住司马柬的身子,轻抚着他说道:“柬儿你也别哭了,是朕不好,今天过于激动了。”杨艳听这话,就知道司马炎服软了,但她的悲伤生气还消不下来,说道:“陛下能有什么错,都是臣妾管教无方,请陛下这就下旨责罚吧,是杀是剐我母子等着。”

“阿琼,别呕气的好吗,今天朕是冲动了些,可你想想,你这好儿子不管行么,他书不用功读,政事不关心,每天和东宫里的奴婢混在一起,尽干有损太子威仪的事。前面禁宫失礼的事都还没有压住,这又教厨子做什么月饼,要是被臣工们知道了,可又有文章可做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他们逼着朕的目的吗,朕也是着急太子不争气。”司马炎这番肺腑之言出口,杨艳气也就慢慢平了,她回头见司马衷还直挺挺的站着,抬手给他的后脑就是一下,凶道:“你站起来干什么,还不给我跪下。”

王俊听到她的话不自主的忙跪了下来,在地上他心里奇怪道“我怎么这样听话,喊跪就跪,她又不是我妈。”他虽这样想,但看着皇后杨艳,却有丝甜甜的家人感铺满心怀。

司马炎也不理他,扶起司马柬帮他抹干泪珠搂在怀里,语气更加缓和道:“朕本没想处罚他,只不过是要让他知道厉害,可谁知他怎么说,说他干不了太子,让朕废了他的位。”说着司马炎指着司马衷道:“你可以问问他,可说过这话。”

王俊不等杨艳开口,腰一直高声道:“是,我是说过,我也确实干不了,陛下趁着今日把废了得了,免得我给你们惹事。”他话还没说完,“啪”的脸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他转头看杨艳铁青着脸,红着眼正恶狠狠的看着他。

“逆子,你说的是什么话,君父面前那里轮得上你多嘴。”杨艳高声道,王俊还想说话,看着她因为刚才的折腾,面带泪痕,忧心忡忡的脸,不忍见她再痛苦伤心,只有忍住。

“看吧,你看看他有点太子的样吗,一点教训都听不进去。”司马炎已经平复了怒气又激起几分,有点烦躁的说道。杨艳突然指着司马衷骂道:“我怎么生出了你这逆子,难道你一点顾念母亲的心也没有吗,真的要气死娘才开心是不是。”

司马柬也暗中朝司马柬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在说了,杨艳话没说完,口里不听干咳起来,胸前不停起伏,脸上绯红,身体摇动两下,看着象是要倒了一样。王俊见她这个模样,暗想再要多说,只怕这个皇后妈真给自己气病了,只得磕了头道:“是儿臣不好,让母亲担心了,我……我不再说了,不惹母后生气,可是……。”

听司马衷如此不愿意当太子,司马炎本想说话,可又怕引起杨艳的不快,只得忍了下来。没想杨艳厉声道:“你从小到大惹事不断,都是母亲对你太宽容,你要再不思悔改,就别认我这个娘了,我也当没你这个儿子。”不等王俊开腔,杨艳又接着说道:“做了太子,便要有所担当,大晋天下臣民都指望他们的君主,带给他们丰衣足食安定生活,要是你不求进取,畏惧艰难,那也不配当太子,甚至连当男人也不配,你今日只要说你不是男人,那我就让你父皇免去你太子之位,你以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绝不管你。”

这不当太子没啥,可要承认自己不是个男人,王俊却受不了,他头昂了昂说道:“我当然是男人,这太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努力做好便是了。”

司马炎和杨艳听司马衷说出这话,心里都暗自欣慰,终于把司马衷的志气给激出来了,杨艳虽然心里高兴,可面无表情的说道:“努力就能做好吗,你父亲费了多少心力,用了多少智谋才让天下休养生息,这背后辛苦酸楚你可知道。”她这个马屁一拍,司马炎脸上闪过喜悦的表情,治理天下不宜,只有阿琼能理解我啊。

司马炎点了点头道:“做人做事不是努力做就可以干好的,而是要多学,多……”两人这会儿早把刚才的事丢在脑后,正宗是夫唱妇随开始教训起司马衷,二人越说越多,把做人道理七七八八的讲了一大堆。司马柬这会儿早就站了起来,兀自站的脚麻,王俊却是跪在生硬的地板之上,两个膝盖疼的厉害,合着刚才是一个人在责骂,这变成两个人同时教训,时间翻了倍,叫什么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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