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会合了杨业,里应外合,杀的蒙日联军是血流成河,死伤近三万之众,追出三十里方罢休,收兵而退。
当陶商退军之时,十余里外,周瑜还在惶恐不安,匆匆的逃往百里之外的襄平城。

包括周瑜在内,上至哲别,下至普通士卒,无不是惊魂落魄,士气低落。

他们心中同样很愤怒,而这种愤怒,并不仅仅是来源于计策被失破,而是陶商对他们的戏耍。

周瑜也倒罢了,反正他是被陶商屡屡戏耍,已然习惯,哲别却是头一交与魏军交锋,就遭到这样的羞辱,心中焉能不痛恨万分。

士气低落,死伤惨重的蒙日联军,却不敢有丝毫停留,一路不停的逃回了襄平城。

辽水以东,襄平城。

军府大堂之内,气氛一片的肃静,高坐于上的铁森真和孙策,下首的文臣武将们,皆默不作声,眼眸中流转着几分焦虑和期待。

他们在等待着周瑜哲别伏击的结果。

这凝重的气氛,让孙策感觉到几分不自在,他便干咳一声,故作从容的笑道:“只要陶贼敢亲自前来,公瑾他们万千齐发,必可取了陶贼的性命,大家伙何必这么紧张,来,我们喝酒。”

说着,孙策举起了酒杯,自饮一杯。

一旁的赤老温也端起酒杯,笑着向铁木真道:“大汗,哲别兄弟的武道已练到了中期武圣,一手穿云箭的圣技无人能敌,有他出马,必可取了陶贼性命,大汗就等着好消息吧。”

铁木真微微点头,脸上的褶子平展不少,便是拿起酒杯来,呵呵笑道:“本汗什么时候担心过了,哲别出马,那必定是功成,本汗现在想的是怎么牧马南下,扫平魏国。”

说着,铁木真举杯一饮而尽。

大堂中的气氛,因两位君王的态度,变的轻松起来,众文臣武将们这才放松了情绪,纷纷站起酒杯,笑谈渴饮起来。

就在这时,斥侯飞奔而入,叫道:“禀成吉思汗,禀天皇,周将军哲别将军他们回来了。”

铁木真和孙策眼眸一亮,对视一眼,拂手令将那二人传入。

大堂中,气氛立刻激动起来,所有人都盼着,哲别他们能提着陶商的人头前来报喜。

片刻后,沉重的脚步声响,周瑜和哲别铁青着一张脸,锤头丧气的步入大堂,拱手见礼,二人却皆默默不语。

堂中,鸦雀无声,气氛立刻死一般的静寂,所有人都从他二人的态度中,看出了不好的预兆来。

“公瑾,莫非你们没能杀了那陶贼?”孙策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周瑜叹了一声,不知该怎么回答。

铁木真脸上的从容也不见,皱着眉头道:“哲别,就算是没能杀了陶商,这一战你们也当大胜一场才是吧。”

哲别说叹了一声,神色尴尬。

啪!

铁木真火了,一拍案几,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哲别无奈,咽了口唾沫,只得默默道:“回禀大汗,我们不但没能杀了陶商,还中了陶商的计策,被魏军杀的大败,损失了半数以上的人马!”

轰隆隆!

一道闷雷响起在大堂中,轰的铁木真和孙策身形一震,轰的阶下众臣们,无不是神情愕然。

“公瑾,当真如此?”孙策也急是喝问,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周瑜也叹了一口气,便将他们如何射杀不了金刚不坏,刀枪不放的杨业,又是如何被陶商的援军杀的大败,甚至是织田信长,也败在了陶商刀下的惨烈经过,如实的道了出来。

他的话,却如一个接一个的惊雷,深深的震撼着孙策和铁木真,两位君王不断的对视,仿佛不敢相信。

“这个杨业,真有这么厉害,连哲别你的穿云箭都射不死他?”铁木真惊异的问道。

哲别苦着脸,点了点头。

铁木真惊的不由咋舌,堂中所有人,都惊到目瞪口呆,倒抽凉气。

这时,诸葛亮却最先平静下来,叹道:“大汗,陶贼麾下这个杨业,确实是个怪胎,臣记得先前他就有力大无穷,引水灭火的神力,没想到此人深藏不露,竟然还有金刚不坏,刀枪不入的能力,当真是个奇人。”

听罢诸葛亮所说,铁木真和孙策更加震惊。

“陶商麾下,竟然有这样的奇人,真是让本汗没想到啊!”铁木真惊叹道。

“朕几年未登大陆,没想到陶贼的麾下,竟然又冒出了这样一个奇人,当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孙策也惊奇感慨不已。

两位君王尚且如此震撼,那些文臣武将又如何能平静下来,更是心神动荡,对陶商是畏惧不已。

蒙日联军上下,都弥漫起了恐惧的气息。

“大汗,我们其实也不必太过惊动,此役虽然折了数万兵马,还有一员大将,但我们依旧元气未伤,这场决战,还可能继续打下去。”

一片低落震惊的气氛中,诸葛亮却摇起羽扇,恢复了从容自信。

“那依孔明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铁木真期许的目光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便不紧不慢道:“其实也很简单,本来我就不赞成周公瑾先前主动出击的计策,为今之计,我们更当吸取教训,坚决据守襄平一线,把魏军拒于辽水以西,待秋水大作,辽水泛滥,道路泥泞,魏军深陷其中之时,再发动兵击不迟。”

诸葛亮的也不隐讳,直接指责了周瑜的冒进,这位美周郎心有不爽,却又不敢吱声。

“好,就这么办法,从今天起,据守辽水,不得发一兵一卒过河!”铁木真拍案做出决断,又看向了孙策,寻求他的意见。

孙策还能说什么,忙点头道:“朕没有异议,就按孔明的意思去办吧。”

当下,铁木真便与孙策达成共识,各自对自己的部下传旨,继续以襄平为核为,构建严密的辽水东岸防线,任何人敢擅自渡过辽水,格杀勿论。

旨意传下,二十万蒙日联军,遂是放弃了幻想,皆龟缩在了辽水以东,等待着魏军的来临。

三天之后,四十万魏军,兵临辽水东岸。

此时已是夏末入秋,绵绵秋雨已有了迹象,从关内连接关外的滨海道,也渐渐开始出现泞泥的征兆,粮草转运方面难度开始有所增加。

为了尽早渡过辽水,众臣们建议,即刻打造船筏,强渡辽水。

陶商却拒绝了。

表面看起来,陶商确实有这个实力,他麾下有项羽这样的巅峰武圣,又有达摩和韩非子员圣贤,他完全可以凭着这几个强大的实力做开路,强渡辽水。

不过,在得知了铁木真觉醒升武天赋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办法,谁让他对铁木真麾下文臣武将的实力,没有个底呢。

万一除了哲别之外,敌方还有别的什么中期武圣,甚至是巅峰武圣,甚至是圣贤,自己强行渡河,岂非凶险万分。

所以,为稳妥之见,陶商便下令在辽水西岸下寨,与联军隔河对峙,暂时按兵不动。

这一对峙,就是整整七天。

七天的时间里,连着下了两场秋水,辽水迅速上涨,道路变的更加泥泞,地势环境已开始向着不利于魏军方面转变。

是日,大帐。

众将齐聚于皇帐,向陶商请命即刻强渡辽水,不可再拖延下去。

陶商却没有答应他们,反而是把手中一封亲笔信一扬,喝道:“来人啊,把这封挑战书送给铁木真去,朕要引铁木真自己渡河,主动来跟朕决战。”

信使带着他的书信离去。

堂中众将,却陷入了狐疑之中。

杨业忍不住道:“陛下,恕臣直言,那铁木真也算是个枭雄,他岂会因那区区一封书信,就中了陛下的激将法,主动过河跟我们一战呢。”

“放心吧,朕说他会过河,他就一定会过河。”陶商却自信一笑,不等众将再说,拂手道:“行啦,尔等皆下去早做准备吧,大战很快就要到了。”

众将心中是十二分的质疑,却不好再多说,只得心怀着不解退了下去。

皇帐中空了下来,陶商方才笑道:“爱妃,你可以出来了。”

盈盈的脚步声响起,陈圆圆从内帐之中走了出来,俏丽的脸蛋上风尘未消,看起来有几分疲倦。

陶商向她一伸手,陈圆圆抿嘴一笑,沉甸甸的身体便坐在了陶商的怀中,却又娇声抱怨道:“陛下就这么性急想要见臣妾么,让臣妾星夜兼程的赶过来,这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陶商却摸着她的脸蛋,笑叹道:“朕也是没办法啊,不急着叫爱妃你赶过来,朕怎么能赶在秋水大作之前,大破敌军,杀过辽水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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