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友夏到前,常飞早就进入了老王头的卧室,发现有一股沉重的酒气,老王头的脸呈现猪肝色,这才知道他睡得很死的原因。
“我请你吃夜宵,想喝粉丝汤,还是来碗酸血汤?”半小时后,常飞用自行车把老王头驮到了夜宵摊上,让他坐在通风处,微笑着说道。

老王头对常飞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村委领导对我怎么这么好,半夜三更还请我吃夜宵?由于老王头看常飞面善,所以对常飞匪夷所思的举动也就没有太生气。

老王头的疑惑瞒不了常飞,因为诡戒变成了蓝色,常飞看着满脸困惑的老王头长叹一声,说道:“老王啊!我知道,如果把一个消息告诉你,你肯定会非常生气的,但是我又不得不告诉你,因为钱书记正派人在拆你家的房子。我恳请你不要生气,今晚我们就一起住村委吧?”

常飞边说,那诡戒边变成了红色,常飞知道老王头已怒火中烧了,不过常飞心想,你发你的火,我做我的事,反正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即使你有误解,我也不会责怪你的。

“你?你?唉!你们当官的怎么能这样?我不是早说了,我的房子现在不能拆,得等我儿子回来同意后才能拆的嘛!”老王头听后一时气极,用手颤微微地点了点常飞的鼻子,大着舌头边说,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常飞看到诡戒一直保持着红色,知道这老王头特别生气,不过很是幸运,这老王头竟然没有骂我,起初还以为他会对我破口大骂呢!

老王头虽然左摇右晃的,但步幅很大,看来他非常心急,常飞只能摇了摇头,心想,唉!拆迁是村委的决定,我个人对你表示同情,却没有办法阻止的啊!再说,这决定我也是举手了的啊!帆远集团要发展,不拆迁,厂房就没有地方造。你老王头在村里的威望高,你带了头,拆迁工作才能顺利推进的嘛!

常飞是村官,他的想法自然与老王头的想法是对立的,老王头借口等儿子回来再拆,是因为他想在拆迁中多捞些好处。作为一个农民来说,拆迁就是他们从政府处争取利益的最佳时机,除了拆迁政府会与他们沟通外,其他时候,没有哪个官会与老百姓多搭半句话的哦!

老王头走后,常飞没有追上去,常飞知道经过这么一折腾,老王头再也不会有睡意了。就翻了翻口袋,还有几十元钱,就让老板炒了一个青菜,一盆螺蛳,要了两瓶啤酒。老王头心情不好,被强拉了出来,一路回去肯定骂死我了。但我刚穿越回来就救了他一条命,真是功德无量,应该好好庆祝一下的。即使口袋里钱不多,也得喝两瓶的。

常飞边慢慢喝着酒,边看着诡戒,脸上浮现出了微笑,心想,这诡戒真不错,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根据什么原理做出来的,要是能够大规模生产,我肯定大发喽!呵呵!

无论常飞怎么研究,都看不出名堂来。常飞只能摇头,心中笑骂道,你这也太贪心了吧?!怎么会想到把这么神奇的宝贝卖钱的啊?这东西可是我飞横腾达的最好帮手哦!怎么可以让别人也拥有呢?只能是我的专用品啊!明天我去逗一下钱丽萍,看看她的情绪反应。逗过钱丽萍后,再逗一下钱友夏,这老家伙狡猾狡猾的,奸诈得很,前世从没有真正看透过他,如果这诡戒能让我把他的心思看透,呵呵!其他所有人就都不在话下喽!

常飞不得不在心里大笑了,今天穿越回来后,想谁,谁就会出现。这不,刚想逗钱友夏,这钱友夏就开着奥迪过来了。

车子直接停在了常飞的桌旁,钱友夏下车后,钱丽萍也下来了。

钱友夏还没有走近,诡戒就变成了红色,常飞在心里呵呵一乐,心想,不用试了,这老家伙虽然脸部毫无表情,但内心的愤怒还是让我知道喽!

常飞赶紧站了起来,哈哈笑道:“钱书记,不用生气。钱丽萍,来!坐下,我们三个一起喝个痛快。”

突然诡戒变成了蓝色,常飞知道这钱友夏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困惑了,不过,常飞可不想把老王头被自己拉出来的事告诉他的,因为从钱友夏这么快就过来的情况判断,今晚他们的行动失败了,估计在他们动手时,老王头及时赶了回去,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钱友夏坐下后,把车钥匙往桌上猛一拍,大声吼道:“那老不死的,竟然站在门口等着,看到我们要动手,立即就大吵大闹了起来。唉!东华村的都是刁民,钉耙、锄头都扛了出来,唉!推土机都被他们扣住了,幸亏老子逃得快,不然要被他们打了。”

钱友夏说话时,诡戒又变成了红色。

“这老王头疯了,满嘴酒气,看到人就抡锄头,太可怕了。”钱丽萍边抚摸着胸口,边娇喘着说道。她说话时,诡戒呈现黑色,显然刚才把她吓坏了。

“呵呵!来,喝些酒压压惊,这事急不得,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明天我过去做做他们的工作。”常飞边给两位倒酒,边笑着说道。

“你?你不怕被他们打吗?”钱丽萍好奇地问道。诡戒呈现蓝色。

“帆远集团是大集体企业,是全体村民的资产,帆远集团发展好了,对全体村民都是有好处的嘛!再说,村委没有亏待他们啊!每家每户都给他们造了安置房,都是按照小别墅的式样造的嘛!如果能和他们好好沟通,我看问题还是能够解决的啊!”常飞微笑着说道。

常飞说这话时,诡戒一会呈现蓝色,一会儿呈现黑色。看来,他们对自己所说的办法感觉可能性不大。

其实常飞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既然想改变官路,又想设法惩戒钱家这帮混蛋,就得主动多做些事,常飞以为如果能够把拆迁工作做好,在村委班子中就能巩固地位,在老百姓心目中就能树立形象。

“唉!如果你明天真想去,那就让联防队的人跟着去,我们是真心实意的,可他们不领情,还得提防不测的啊!”钱友夏说话时,诡戒呈现黑色,看来他对常飞一点信心都没有。

三人边喝酒,边聊天,直到常飞的口袋喝空了后,才停止。常飞回到宿舍后,捏了捏干瘪的口袋,再翻开枕头看了一下,只剩一百元了,只能叹了一口气,唉!想我常飞在前世多么风光,一回到起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开始时,也是那么地可怜的啊!唉!怎么才能快点当更大的官呢?只有把官做大了,条件才会改善的嘛!看看钱友夏,掌管着帆远集团,他的钱多得几辈子都用不完。但这老家伙抠门得很,这么有钱,居然还要我破费!再看看他的哥哥钱友华,镇党委书记,工资不用花一分,帆远集团的好处不算,就算他一年到头收到的礼,让几十户人家花十年,都花不完的啊!

东华村村民再野蛮,我也得去,为东山再起积累力量,现在是明知山有虎,也得偏向虎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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