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机场盛大的欢迎仪式让陈小山猝不及防,在贵宾室向领导汇报情况,见记者,两个多小时下来,把他弄得晕乎乎的,其中中央台还做了一个专访,其实该说的昨天在巴国就说过了,大家都看了电视。
陈小山的泰然让熟悉他的人看到了他的成长,有记者问:“在地铁上跟歹徒搏斗,和这次在异国他乡面对恐怖分子,心里有什么不同的反应?”他的回答是:“那次挺害怕的,这次知道怕也没用,听天由命,反而没觉得可怕。”

路迪三人提前两个多小时来到机场,眼巴巴等着飞机降落,然后又在边上看陈小山在大家面前风光,等回到车上,都累得够呛。

一同回来的萨依拉坐着使馆的车先走,把陈小山交给路迪,她也安心了。她和路迪都有一种不用言语的信任,两人都喜欢陈小山,但彼此没有情敌的感觉,萨依拉是后来者,她知道陈小山对路迪意味着什么,她没想过要把陈小山从路迪身边抢走,她也抢不走。

萨依拉回过头来,微风吹起纱丽,她扬手向大家告别的瞬间,纯美得就像一个精灵。

陈小山上车后,开玩笑地说:“那些花怎么没拿,要是送到花店去,撒点水,明天还可以卖呢。”

路迪刚才拥抱陈小山的时候,已经哭过一次,听到这话,眼圈一红,眼泪又差点溢出来。

路枚微笑着,但就不说话,仿佛只要人回来了,比什么都好,她似乎闻到了陈小山身上一股羊肉味,但她警犬一样的鼻子很快便从这股膻味中分辨出陈小山本来的土腥味,出了一趟国,还是可爱的土人一个。

乔乔摸了摸陈小山的头发,心疼地说:“巴国人民肯定没让你吃饱饭,你看,又黑又瘦,像个野人。”

陈小山憨憨一笑,自己在那山上住了一个多月,不就是野人吗,住山洞,吃点干面饼,这一回来又可以享受到乔乔的美食了。他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侧着身盯着路迪,路迪今天特意化了淡妆,她平常很少化妆的。

“是不是不认识了?”

“我看你开车呢,一个多月没摸方向盘,我的手都痒了。”

“要不要你来开?”

他们回到家,本来说好去乔家私坊苑给陈小山接风,但大家都累,于是就让那边把菜做好,送过来。

路迪回来后,也不说话,独自进了房间,半天没出来;路枚好像单位有事,一直在房间打电话;只有乔乔,精神十足地坐在沙发上边喝饮料边不停地问陈小山有关巴国的餐饮和女人,她总觉得萨依拉是特例,那个国家的女人应该都长得特别胖,特别黑,像山西煤窑里出来的一样,陈小山一一讲了他的见闻。长这么大,乔乔还没出过国,几次想去东南亚转一圈,但都抽不出整块的时间,其实她最想去的是美国,去看望她那学开飞机的男朋友。

回家的感觉真好,陈小山兴奋得脸上的笑就一直没有散去,像是走了半个世纪一样,房子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包括三个女人。

菜送来了,乔乔特地吩咐让蒲罗旺送,他和陈小山毕竟是哥俩,一个多月没见面,陈小山肯定很想见见蒲罗旺。

蒲罗旺和文文两人各提着两大篮子的菜,篮子还冒着热气。蒲罗旺第一次看到装潢这么气派的住家,忍不住东张西瞧,总也瞧不够,陈小山带他到房间,他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往床上一躺,然后用客家话说:“真舒服,哪像酒楼的集体宿舍,床板硬得跟棺材板一样,还不如小时候用稻草垫的床软。”

陈小山拿起桌上的书,上面一尘不染。他不在的时候,路迪每天都到他房间发一会呆,偶尔翻一翻桌上的那两本破书。

蒲罗旺又说:“我给香香打了个电话,让她碰到老狗的时候告诉他,你坐飞机去国外出差了。”他并不关心陈小山被绑架后的情况,而是一个劲问陈小山坐飞机的感觉,还有外国人长得是不是像街上看到的一样,要么白得像罗卜,要么黑得像焦炭。

陈小山本想问问他和文文以及香香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用问,这***一定会说:你和三个既漂亮又有钱的女人住在一块都没什么,何况我就一个文文。真搞不清文文看上了蒲罗旺哪一点,蒲罗旺家里还有一个童养媳呢,虽说现在的童养媳也不一定非得和那家的男人结婚,但蒲罗旺把香香“那个”了,不娶怎么行?农村比不了大城市,尤其汤家屋,黄花闺女大多会把身子保持到洞房花烛夜,否则被人发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要是怀了小孩,那就只好着急忙慌把婚结了,不要彩礼不说,倒贴也行。

文文来了后,就像在店里一样,帮着把菜和碗筷摆好,然后又到厨房,把灶台和橱柜擦了一遍。她那娴静的模样,要是蒲罗旺娶了她,也算是蒲家祖上烧高香了,到哪找这么好的媳妇去。

等晚餐准备好,路迪穿着一件桃红色的睡衣款款地从楼上下来,蒲罗旺惊艳得眼珠都要掉了,站在他身边的文文扯了他一下,他才醒过神来。天天看着几个美女穿着睡衣在眼前晃来晃去,即使做不了什么坏事,光这眼福,就够别人羡慕死了,也不知道陈小山几世修来的福。

路迪眼圈红红的,好像又哭了一回。

这种环境,多了两个“外人”似乎有点不协调,乔乔掏出200块钱,递给文文,说晚上放他们假,让她和蒲罗旺去看场电影。

除了陈小山,乔乔和路枚都能理解路迪的心情,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恨不得搂在怀里不愿放手的感觉,但他们又没走到那一步,所以一个人躲着流一会眼泪。

这种感觉不仅路迪有,路枚也有,甚至乔乔也有,和陈小山相处了一阵,有时做个梦,梦里居然是陈小山,而不是她那在美国的男朋友。

围坐在一起的三个女人是陈小山最信任的人,什么都可以说,陈小山把在巴国经历的一切,娓娓道来,当然,关于塔吉娜的部分除外。

三人听完,唏嘘不已,原来大家认同的英雄竟是一个“超级跨国骗子”,不过能把一群持枪劫人的恐怖分子骗得团团转,除了陈小山外,世界上恐怕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因为别人不懂东拉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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