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婆伽陀走了之后,李锋和郝平山悄悄地问张全:“将军,你真的要他们割地?”
张全翻了翻白眼,答道:“你当我有病啊?大夏还不稳定,就算占了地也是便宜了别人,我还不会蠢到给别人做嫁衣。”

“那你今天这是?……”

“反正我们要在这里过冬了,不如就这么耗着,到时候把他们耗得受不了了,我们再提出别的要求,他们自然会答应的。”

李锋和郝平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张全接着对他们说:“你们两个最近可千万不能放松,一定要严加防范,千万别让身毒人钻了我们的空子。还有,利用这段时间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先运回和墨城,我们难得来一次,能拿的都拿走。”

“遵命!”

张全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婆伽陀每次找他谈判,他都爱理不理的,一心一意地把身毒人留在各个要塞内的粮草、财物、装备,以及各种物资都运回了和墨城。张全不冷不热的态度可把婆伽陀急坏了,他就象是热锅上的蚂蚁,几乎天天往返于汉军大营与大罗城之间。这样前后拖了一个来月,张全估计大罗城内的粮草也吃得差不多了,自己这边把能抢的东西都抢光了,于是松了口,答应放弃割地的要求。不过,他又提出了其它的一些其它的要求,婆伽陀再次讨价还价,最后双方总算达成了协议:身毒赔偿汉军二十万枚金币,战象五百头,汉军退回兴都山以北,双方以兴都山为界,永不犯边。

达成协议之后,张全开始部署撤军方案,他下令摧毁身毒人所有的北部要塞,把军队集中至大罗城附近,同意提供粮草给大罗城内的守军。等到开春之后,身毒人赔偿的金币和战象送到了,张全这才下令全军撤回大夏国境内。

汉元一百零三年四月,张全率军返回了和墨城,他在城内宴请了大夏五部翕侯及西域各国主将,宴席上,张全拿出五万金币作为对随汉军出征各部的犒赏,并将从身毒运回的粮草财物分给各部。然后,他又对大夏一带的驻防做了调整,把和墨城还给了大夏的休密翕侯,整个大夏只留了李勇承的第一教导旅暂驻在瓦溪河谷的西侧,等待着国防军接防,其余汉军和西域联军全部撤回。

几天之后,大夏各部军队陆续撤回各自的地盘,而张全也带着汉军主力和西域联军再次翻越葱岭,返回轮台。由于汉军在和墨城驻扎之时就开始修建和墨与轮台之间的驿站和道路,这时已经初见成效,汉军仅用了一个月就回到了轮台,比来时少用了一半的时间。

当张全抵达轮台的时候,驻轮台的汉军主将赵始成率部迎出二十里,在张全出征的这段时间里,西域一地没有什么大的变故,徐自为已经撤回长安,西域各国也见识了汉军的神勇,没人再敢惹火烧身,现在汉军在整个西域驻军不过两万,但在西域各地经商或定居屯田的则超过了二十万。

得知张全回到轮台,西域各国自然少不了派使臣前来道贺,所以张全又在轮台休息了一个多月,才返回长安。当他回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底了。

张全此次西征,是汉军首次进入中亚的河中地区,其影响远至两河流域的安息和印度河流域的身毒。这次西征,征服了大夏,打击了身毒,使得汉朝的商队可以从长安一直通往安息,乃至地中海沿岸,拉近了汉朝与西方世界的距离,标志着汉朝的势力开始进入中亚地区。

对于张全及西征的将士,封赏是少不了的,他们回来的当天,早已安排好的勋章就由总参谋部发了下来,多数将领都升了一级军衔,张全升为上将,李锋与郝平山都成为了少将,而张全带回来的十五万金币,也拿出一半赏给了出征的将士。除此以外,庆功宴也是少不了的,除了刘据在长乐宫举行了一次西将的主要将领的庆功宴之外,张全几乎一个月内都忙着参加各种庆祝活动,有时候一天还要赶两三场。

这天,丞相公孙贺宴请张全及李锋、郝平山等高级将领,同时作陪的除了李仲元之外,还有公孙敖、卫广、徐自为、田仁等老将,以及李陵等第十一师的一些年青将领。

由于在座的除了李仲元之外都出身军旅,所以少了许多客套,大家在一起也很随意,想说就说,想喝就喝。有那么多老将在场,张全自然不会少喝,每个都要敬到,有些老将很好说话,喝一杯就完了,可也有一些对张全眼热的对他是不依不饶,非要把他灌醉不可,李息就是其中跳得最凶的一个。

当张全敬酒敬到他的面前的时候,李息立刻开始挑他的毛病了:“不行不行!这么小的杯子怎么能行?换大的!”

张全不敢得罪这个独眼老将军,恭恭敬敬地端起一碗说道:“晚辈张全,敬老将军一碗!”说着,张全一饮而尽。

李息见他态度不错,也不再难为他,拿起自己的酒杯,与张全干了三杯,算是放过他了。

等张全一圈酒敬下来,已经有了一些醉意,这时,丞相公孙贺发话了:“张全啊,这次你领兵西征,虽然杀敌不多,也没什么恶仗,可在座的诸位都眼热的很啊!就连老夫都想和你换换,老夫去西征,你来当这个丞相。”

说到这里,在座的老将军都随声附和,而那些年青将领,嘴上不说,心里却有同感,公孙贺接着说道:“此次出征,不敢说是后无来者,可绝对是前无古人。不过,此次你率大军得胜还朝,皇上却没有什么封赏给你,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张全急忙站起来回道:“下官身为汉军一员,自当为国尽忠,有没有封赏倒是不重要。”张全说的是实话,他想要什么直说就行,要钱有李仲元给,要权可以问刘据要,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公孙贺哈哈一笑,然后又对李仲元说道:“仲元啊,你可知道其中的原委?”

李仲元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他却装作不知:“嘿嘿,下官可不知道。”

“少来!”公孙贺没上他的当,“如果说人家张全出征在外不清楚,你天天陪在皇上身边会不知道?依老夫之见,爵位要改制的话就是你传出来的。”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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