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总算找到借口离开临江楼,出了门,他就问飞鹰:“出什么事了吗?太子怎么这么急着找我?”
飞鹰嘿嘿一笑:“没什么事,就是太子爷想找大人喝酒,李大人也在。”

“仲元?”张全没想到李仲元也在,“我还以为这小子躲在军营里,没想到跑这来了。”

张全让飞鹰自己找乐子去,然后才往太子宫走去。现在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大街上人不多,张全骑马很快就到了宫门口,站门口的卫士都认识张全,急忙让他进去。大家都知道,这位是太子爷的左膀,李大夫是太子爷的右臂,进太子寝宫都不用通传的。

刘据和李仲元还是在甲观等着张全,酒菜都摆上了,不过两人都没动筷子,一边喝茶一边等着他。一见张全进来,李仲元先跳起来:“哎哟!张校尉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张全抬脚就要踢他,被李仲元嘻嘻哈哈笑着躲开了,张全进了门,先向刘据一拱手:“大哥!我回来了。”

“好啊!刚才听飞鹰来报,我就让他去找你。你也真是的,回来了也不进宫来,一个人跑去喝什么酒。来,尝尝仲元新酿的好酒!”说着,给张全斟满了一杯酒,端到他面前。

张全和李仲元都坐了下来,张全接过酒杯,等刘据和李仲元都满了酒,三人才同时举杯:“来!为我们的英雄干杯!”

干完了第一杯,三人又把酒杯满上,张全才说:“什么英雄啊,都被人家赶回来了。”

提到这事,刘据也很关注,他和李仲元只知道张全先行返回,却不知道为什么,他问张全:“我看战报上说你连打了两个胜仗,怎么会被李将军送回来?”

“哎!流年不利啊。”张全对李息很有意见,“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好好的,突然被他派了这么个任务,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李仲元和刘据还不知道李息的计划,所以不明白张全话里的意思。

“西疆的最新战报怎么说?”张全反问刘据。

“最新一次战报还是十多天前到的,上面说羌兵逃过了删丹河,李将军于正在率部追击,可能新的战报这两天就要到了。”军报是以八百里快递报回来的,所以要比张全他们快得多。

“妈的,这老家伙,动作还真快。”张全骂了一句,才解释道,“我让他出兵漠南,他真的这么做了,追击羌兵只是一个幌子。”

“你是说李息没有圣旨就发动了对匈奴的战争?这老家伙还真是大胆,连命都不要了。”李仲元和刘据并不怎么吃惊,如果能尽快解决掉匈奴,花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怪不得上次军报一来连大将军都不说话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刘据有些忿忿不平。

“朝中大臣都知道了?”张全问道。

“怎么可能?那些文臣都没看出来,不过武将都看清楚了,所以屯骑、虎贲、期门几个营都做好了出击准备。当时我还没看出来,现在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刘据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精。”

“南越和北疆有没有动静?”张全还惦记着在南越的周家羽一伙。

“没有,”刘据很肯定,他现在也很关心这两方面的情况,“估计他们现在才到零陵,不知道有没有发动进攻。倒是匈奴那一点动静也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刘据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他说:“对了,这里倒有一件大事发生。”

“什么事?”

刘据指了指李仲元:“你问他吧,都是他惹出的事。”

“仲元?他不是最近一直待在军营里?”张全不解地问。

李仲元嘿嘿一笑:“那是骗那小丫头的,她太可怕了,我只好让他们说我在军营里,其实我最近一直在长安城里转。”

“那你都干了什么事?”张全不明白。

“也没什么,就是捐了点钱给朝庭。”李仲元说得很轻松。

张全心中一惊,想起了公孙兰在临江楼上说的话,问道:“你捐了一亿?”

“啊?!你都知道了?消息还真灵通。”

“为什么?那可是一亿啊?那可不是小数目,够我再建个神箭营的。我就没见你这么大方过。”张全没想到这是真的,一亿钱可不是小数目,他没想到李仲元这么轻易地就捐了出去。

“其实我一直没对你们说,别说一亿,十亿钱我也有。”李仲元的话让他们两个都愣住了,他们谁也没问过李仲元有多少钱。“怎么?不信?别看我才用了一年时间,可赚钱我还是在行的。”十亿钱,相当于大汉帝国近两个月的赋税了。

“再容易你也不至于一次捐了一亿吧?”张全还是有些心疼。

“这叫投资!”李仲元说出了心里话,“眼看西羌就要平定了,只要能建立一条通往西域的道路,我就能十倍百倍地赚回来。再说了,这也是长期投资,只要和我们的皇上搞好关系,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着了。”

刘据又做了补充:“这次西征到现在为止还不缺钱,可往下就难说了。这次仲元这么做,反而带了个好头,不仅父皇很高兴,大臣们也高兴,最关键的一点,长安附近的许多商贾士族都表示要为此次西征捐款。”

李仲元摇摇手:“不一样的,我捐款是想赚更多的钱,他们捐款是怕再来一次告缗法。”

“是啊,”这点刘据也看到了,“他们赚了那么多钱,可有谁真正为国家想一想?他们只知道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却忘了如果没有这个大家,哪来的小家?他们也只有在危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想起国家。”

张全也把杯子重重的掼在桌上:“哼!那些人个个都自私自利,他们眼里只有自己,哪有国家?”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张全总是义愤填膺。

刘据摆摆手:“你也别一概而论,什么事总要看到点希望,没有希望才是最可怕的。”

“大汉的希望就在我们三个身上!”李仲元端起了酒杯,“来,为了大汉的明天,干一杯!”刘据和张全也举起了酒杯:“为了希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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