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通信课课长井上助仁,在接到迁本浩矢的电话后,听迁本浩矢要发布命令,急忙拿起纸笔做好准备,突然话筒中传来“砰”的一声闷响,跟着就没有了声音,井上助仁拿着话筒等了一会,便以为线路故障,随后压了电话就想去迁本浩矢办公室,刚拉开门,就见野原夏目头上冒着汗珠站在门口。
“井上,你这是要去哪里?”不等井上助仁说话,野原夏目就抢先冷眼问道,随即就朝门里走去。

井上助仁见野原夏目要进门来,就向后退了几步,侧身站在门口回道:“夏目君,我要去迁本队长办公室,他刚刚打电话给我要下达命令时,电话线路好像出了问题,我现在去他办公室问一下命令的内容。”说完,井上助仁又问道:“夏目君,你是不是刚从他办公室出来?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命令?”

“是的,”野原夏目点头应了一声,跟着说道:“他让我转达他的命令给你”说完,野原夏目立即两脚后跟一并立正站好,严肃的下起了命令:“命令,一,通知各出入哨卡传令兵,除本田小队外,其他所有宪兵于二十五分钟后在宪兵队集合待命。二,通知租界巡捕房,让所有警察,包括支那警察立即换上支那服装带上手枪,于四十分钟后到海河四号码头集合待命,三,通知本田小队,让他们在二十分钟内,务必按宪兵人数找到相应的中式长衫回宪兵队待命,命令完毕。”

在野原夏目说完命令后,井上助仁脸上明显起了疑色,凭着对迁本浩矢的了解,井上助仁在心中怎么也想不通迁本浩矢会下这样的命令,思索了一阵,随即问道:“夏目君,迁本队长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是不是你听错了?”

“没有听错,这命令是迁本队长亲自下达的,井上,执行吧。”

井上助仁一听,虽然见野原夏目满脸的严肃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同时心中也不相信野原夏目敢假传命令,但井上助仁还是不放心,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去找迁本浩矢确认一下命令的内容,便跟野原夏目说道:“夏目君,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迁本队长再确认下命令。”说完就想绕过野原夏目走出房门。

野原夏目见井上助仁要去确认命令,当即就把房门关上,从裤包中掏出一把南部手枪,转身就用枪顶住了井上助仁的脑袋:“别动,你最好听我的,执行这个命令。”

井上助仁在被枪顶住后,当即就知道了这个命令是野原夏目假传的,随即叫道:“野原,你疯了,竟然假传命令?”

“井上,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执行命令吧。”野原夏目冷笑着回了一句,然后朝办公桌上的电话偏了偏头示意井上助仁去执行命令,而井上助仁却在心中断定野原夏目不敢开枪,便站着不动说了句:“这个命令我是不会执行。”

野原夏目见井上助仁站着不动,便收起冷笑,枪柄朝井上助仁脸颊上重重的砸了一下,等井上助仁捂着嘴角跌坐在地后,野原夏目随后阴沉着脸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执行命令。”

说完就向井上助仁脚边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井上助仁顿时就吓了一跳,看着双眼通红的野原夏目,当即脑袋中就反应过来,野原夏目既然敢开枪,那迁本浩矢肯定是出事了,而眼下整个宪兵队的宪兵都在外面封锁着租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救自己,虽然心中害怕野原夏目枪杀自己,但井上助仁更怕把命令发下去之后,没有人把守的租界出乱子,到时候就算野原夏目不枪杀自己,自己也得被司令部逼着自裁,这么一考虑,井上助仁便难以抉择,坐在地上默不作声,就在井上助仁心中正在抉择的时候,急不可耐的野原夏目再次朝地上开了一枪,帮井上助仁做出了选择。

“青木少尉,有新的命令”一名宪兵队的传令兵飞快跑到青木纯一身边,把记录有命令的文件递了过去。

就在几小前,青木纯一带着自己小队的一部份宪兵,把河边受伤的几名便衣和一名受了重伤,深度昏迷的破坏份子送进了一家日籍医院,并按照野原夏目的命令进行看守,防止有人劫走那名破坏份子,这时接到命令后,青木纯一看了眼文件上的命令,奇怪的向传令兵问道:“所有人都要回宪兵队?那么这名破坏分子谁来看守?”

“抱歉,青木少尉,这个我不知道,请你签名吧。”

青木纯一尽管心中疑惑,但对于命令,青木纯一是不敢违抗的,只好在文件上签了字,跟着就叫自己带来的宪兵集合并准备离开医院,就在这时,一名护士从一间病房里走了出来,对着青木纯一说道:“长官,你们的人有个醒了,他说他叫王二福,有重要的事情跟你汇报。”

“好的,谢谢。”青木纯一轻轻向那名护士鞠了一躬致谢,然后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在得知离命令规定的时间还剩下十五分钟后,就跟着那名护士进入了病房,走到那名叫王二福的便衣正躺着的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上身缠满绷带的男子,青木纯一急忙说道:“你有什么情况就说吧,我只有三分钟时间。”

王二福在河边被房顶上射下的子弹击穿了右肺,当场昏迷,睁开眼睛后,王二福看了看周围的陈设,便明白自己在医院里,尽管头脑昏昏沉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一想到自己的仇人杜月笙,心中就有一股子力量,忙挣扎着唤过坐在墙边的护士,让那名护士扶着自己去打电话回宪兵队,可那护士却不同意,以伤重不能下地为由拒绝了王二福的要求。

这么一来,王二福当场就急了,执意要从床上翻身下地,身体刚一动,就牵扯了伤口,瞬间,身体里聚集的力量立马就随着疼痛消失散尽,那护士见状,忙告诉王二福,房外有宪兵把守,若有急事可以跟宪兵说。

王二福在得知有名日军佐在病房外,就急忙说了自己的名字,让那名护士出去把军官喊进来,要把杜月笙化装成宪兵跟叫工藤八云的宪兵在一起的事情进行汇报。

就在此时王二福见一名日军少尉走到自己床边,连忙就要把情况说出,可是由于受刚才动身的影响,说出的话像是漏着气般断断续续且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青木纯一把耳朵贴在王二福嘴边,尽可能的听清楚王二福在讲些什么,但是对方的声音不但极小而且断断续续,发音更是模糊,青木纯一这时只听清了几个词,其他的一概没有听懂,耐心的又听了片刻,青木纯一突然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急忙抬起头一看,只见王二福头塌朝一边,赶紧伸手探了下鼻息,就发现王二福已经死亡。

“杜月笙……工藤……宪兵……一起,这是什么意思?”青木纯一回想着从王二福嘴里说出的几个词,试图找到这些词之间的联系,刚想了一会,一名宪兵猛的推开门对着青木纯一喊道:“青木队长,时间快到了。”

“知道了”青木纯一猛地从思考中挣脱出来,急忙冲到房外,叫上自己带来的宪兵离开了医院,朝宪兵队奔去。

这时在宪兵队的地下室里,野原夏目看着绑在铁台上,浑身血肉模糊的一名青年,先用皮鞭朝那青年抽了一鞭后,狰狞的问道:“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被绑在铁台上的正是杜月笙的手下小六,被子弹击中大腿从房顶上跌落后,就被便衣给擒住了,随即被两名便衣押往宪兵队拷问,这时忍受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非人折磨,小六的心里逐渐趋于崩溃,身体上难以忍受的剧痛,让小六只求速死,可是对方却不伤及小六的要害,只是给小六造成皮外伤,然后在伤口上撒上青盐,直让小六生不如死。

野原夏目这一鞭子正抽在小六的左眼上,撕心裂肺的疼痛终于让小六崩溃了,只听那小六叫道:“让我死吧,快让我死了吧……我说……我全说”

“很好,说吧。”野原夏目的心终于落了,自从得知水警报告说一伙穿着宪兵制服的破坏份子劫持了一条水警巡逻艇闯进了法租界后,野原夏目当即就从水警的报告中推断出了那伙劫持巡逻艇闯进法租界的破坏份子就是杜月笙等人,急的野原夏目就要让水警和宪兵进法租界进行抓捕,但随后被上海特高课的山田彦和死死拦住,野原夏目这才清醒过来,连忙派出便衣进入法租界到各个旅社和酒店秘密搜查,同时把所有赌注压在了这名杜月笙手下的身上。

听完这名档案里记载着的,叫小六的青年说完后,野原夏目当即高兴的自言自语道:“杜月笙,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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